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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振皱眉道:“此事还无定论,回到广州之后,自有分晓。我看一场血雨腥风是必不可少的了,为兄还是要多加谨慎,切不可妄动。”
孔祥熙其实想看看高振的走向,听到这话,明白高振并无意于参与到现在的争斗当中,也觉得形式还并不明显,也就头答应。
正当俩人为此事交流的时候,一个人走到了他俩身边,正好赶上俩人谈话结束。此人身穿国民军军服,军衔为团长,见到高振的军服奇特,便道:“打扰一下,请问先生的军服是隶属于革命政府的么?”
高振回头看了一眼跟自己话的,觉得他和一个人长得很像,一时想不起来,回答道:“是的,革命政府独立师的军服,你这一身是国民军的吧。不知是不是冯司令派来的代表?”
“怪不得没有见过,原来如此。鄙人正奉命驻扎在丰台,请问先生去世,倍感痛惜,随代表团一同前来吊唁,多有打扰。”此人摇着头,话语中透着内心的哀愁。
“原来如此,丰台应该有英军盘踞的,不知是否和他们有过争执呢?”高振想了一下,丰台却是有这么一支部队,也同样存在着一支英军部队。
“闻鸣镝而惊心,对弯庐以屈膝。”此人叹息道,看到高振脸色有变,赶紧道:“我们到了那里之后,英军不准我们进入,前后也发生过武力冲突,不过最后我们还是拿下了丰台车站,无愧于国人。”
“甚哉!”高振闻言道,脸上也露出了消失多日的笑容,欣慰的看着眼前这个仅仅不过是一名团长的国民军军官,敬礼道:“我乃革命军独立师师长高振,高忠革,敢问贵部总指挥是何人也,望能相见。”
此军官看到高振率先敬礼,赶紧回礼,然后肃立道:“原来您就是独立师的师长,他日看过报道,一直希望能够跟您相见。指挥官也正是愚兄我,介绍一下,张自忠,草字荩忱,国民军学兵团团长。”
“原来仁兄就是‘宁为百夫长,不做一书生’的张自忠啊,幸会幸会,比起仁兄来,忠革不如也。”高振一听就知道此人是谁,连忙和他握握手,这可是一员名将啊,同盟国二战中牺牲军衔最高的将军,就冲他抗日的表现,就不得不敬仰一下。
张自忠和高振握了握手,对于高振的话,他归为客套话,毕竟现在俩人现在的职位相差甚远,不过从此人话语中能够听得出他对于自己在丰台的表现,还是由衷的钦佩的。
孔祥熙也同样诧异的看着高振,从认识高振以来,还未曾高振见到何人如此激动,转念想到高振在法租界的表现,再和这个自称张自忠的人结合一下,立马知道二人对于洋人在中国的种种已经十分的不满,都是主张清除外国人在华权利的那类人,自然能够聊到一块。
想到这里,孔祥熙也和张自忠握了握手道:“孔祥熙,字庸之。今日能看忠革之表现,实属奇怪。暗自一琢磨,算来忠革和荩忱乃有共同之志愿。”
看到张自忠的疑惑,孔祥熙解答道:“闻你二人所作所为,决非那种在洋人面前就为之哈腰之人。前日在上海,忠革也曾和法租界的驻扎军人怒目相持,差一拔枪相见。”
高振听到后有些不好意思,连忙道:“庸之兄谬赞了,比起荩忱来讲,我愧不如也。望他日能够与其比肩,就深感欣慰了。”而后轻声道:“当今之中国,太多人热衷于国内混战,而惯于对外妥协了,若他日能完成总理之遗训,定要赶除那些租界和割地,废除不平等的条约,此乃我一生之志愿。”
“将军由此志愿?”张自忠听到后,毫无避讳的问道。孔祥熙没有表态,这些事情的确是总理的遗愿,也看出高振的意思,只是暗自奇怪高振难道这些话仅仅为了拉拢一个团长么?
“荩忱兄,我等皆为军人,难道愿意眼睁睁的看到自己的国家被人侵略而无作为?军人之命,与国同殇。当今中国虽然贫弱不堪,而我等并非无一战之力,皆为军阀内乱,民不得养息,国不可发展。如果他日我等共同努力,肃清那些从不为国家着想的军阀,到了那时,难道我们不能够跟那些高高在上的洋人一声‘滚’么?”高振激动的道,话语中也有让张自忠来到自己这边的意思。
“这……”张自忠十分赞同高振的话,想到自己在拿下丰台车站,自己的上司(非冯玉祥)对自己的话,就知道这俩人截然不同。而自己的头上司也为了能够发展国民军,虽然表面上没有什么,却也向英军做了些妥协的举动,这些都让他备感失望。
“高将军,请问和你思想相同者,在革命军中有多少?”张自忠转而问道。
“不知道,我不知道别人所想,只知道自己的想法,只知道我的部下能够贯彻的执行我的思想,这就足矣。而别人,我这个军人还管不着那么多,但是我知道,不论别人怎么想,怎么反对,我都会如同我的思想一样,贯彻的执行下去。”高振回答道,语气中的无奈只有自己知道。
张自忠听了后了头,又了几句之后,表示需要随团离去,和高振互换了联系方式之后,恋恋不舍的离去。高振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脑海中回忆到了他后来的事事非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