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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若溪只觉一颗心蓦然一跳。面前男人的信誓旦旦,让她莫名的恐惧……但她却不知道,这样噎的五脏六腑,都重重一疼的不舒服之感,究竟是为着连大哥的陌生,抑或是他口中关于那个男人的答案?一抬眼之间,却正撞上一袭蓝衫的男子,堪堪立在门口,芝兰玉树一样的脖颈上,尚架着一只泼猴样的小屁孩,这一大一小两个男人,不仅眉宇相似,就连此时此刻俊朗脸容上的表情,都几乎一模一样……两双料峭的桃花眼,齐齐冷眼瞧着那屋里来的不速之客……刺得连亦尘,心底狠狠一伤。迎向对面男人的凛冽目光,有泠泠杀气,一触即发。
“汐儿……我会证明给你看……他不值得……”
再一次抛下这谶语般的一句话,连亦尘却已不再停留,只深深望了身畔的女子一眼,径直离去,与那站在门口的男人擦肩而过之时,两人讳莫的眸底,却俱是一厉。
端木无忧望望有些手足无措的娘亲大人,以及那一片高深莫测的男人,终于还是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撇了撇嘴……夜色沉的厉害,帷帐之中,只听稚子轻浅而均匀的呼吸……安若溪轻轻替他打着扇子,望着他熟睡的小脸,心头却是万千思绪,纷至踏来,自己半分睡意都无……盛夏的夜,即便深沉似水,却仍旧热得叫人烦躁……抬眼望去,窗外一片盈盈月色,隔着薄纱透进来,满室的光华,亮如白昼,更搅得人无心睡眠……安若溪瞅瞅睡得香甜的爱子,蹑着脚出了房门。
甫推开外门,一股清风便扑面而来,安若溪却仿似感觉不到,眼底惊涛骇浪,倒映的却不过不远之处,立在无尽芳华里的那一个男子而已……看到她出现在自己眼前的那一刹那,男人刀削斧砍般的俊颜上,缓缓绽开一抹轻笑,似初春,渐次消融的一方冰雪,柔润笑意,氲进古潭般深邃的双瞳里,比之天边一轮皎洁满月,还要璀璨夺目……此情此景,倒像是一场梦一样……“淳于焉……”
安若溪一时之间,却也分不清是梦是幻,带着不确定,呢喃唤道。这轻浅的三个字,绕在心头,倒仿佛有几分说不出的缠绵悱恻之意。
半响,才陡然惊醒了一般。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微微撇开头去,安若溪但觉语声发涩,问些什么并不重要,不过是没话找话,掩饰心底蓦然荡起的暗流汹涌罢了。
男人潋滟的眼神,却仿佛能够一下将她看穿,薄唇微抿,扯出一抹彩虹般的弧度,幽声道:
“我睡不着……便想悄悄来看看你……”
不过是再寻常不过的一句话,却仿佛有无限未尽的意浓情深,蜿蜒在男人的唇边,不肯说,却也不必说,只拿一双墨玉般的眼眸,静静的望着她,千言万语,都抵不过这一个眼神……烧的安若溪面上不由一热……咬了咬唇,稍稍褪去心底那砰然而起的悸动,白日里的事情,却蓦地闯入脑海,将一腔绮思,不由的又浇熄了几分。
“是因为连大哥的出现吗?”
踌躇了半天,安若溪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道。
却见男人俊朗飘逸的眉眼,轻巧的向上一挑,神情之跳脱,叫人一颗刚刚平静的心,又是不受控制的乱蹦起来。
“他……我还没有放在眼里……”
男人潋滟的瞳孔里,殊不见半分的轻狂,仿若说的仅是最寻常不过的一件事……不可否认的是,这样的骄傲与自信……除了很欠扁之外,真的似有蛊惑人心的魔力……安若溪撇了撇嘴角,刚想打击他一句,却听得男人悠远绵长的嗓音,似近在咫尺,飘渺响起,说的是:
“能叫我牵动心绪之事……从来都只得溪儿你的态度而已……”
抬眸,安若溪一眼便撞进男人幽深似海的寒眸中了去,他不知何时,已经走到她的面前,两个人离得如此之近,四目交投,呼吸相闻,她可以清楚的看到,他沉如泼墨的双瞳里,倒映出她的身形,此时此刻,他的眼底,只有她,而她的眼底,也只有他,再也容不下这世间的任何纷纷扰扰了……呼吸一窒,唇间闯入男人清冽的气息,丝丝缕缕,冲撞在口腔里,像一汪熟悉的潮水一般,一点点的将安若溪淹没……缠绵的亲吻,夺去了女子所有的理智,僵硬的身子,不知不觉,渐次放软,迷迷蒙蒙,任由男人将她轻轻抱起,跨过房门,安置在清凉的榻上……水汽弥漫的眸底,有些许的清明,安若溪望着那俯首在她脖颈间,细细啃咬着的男子,又痛又麻的触感,随着他唇齿所过之处,火苗一样蹿起来,烧的她一颗心,都火辣辣的一热……这样亲昵的举止……隔了五年的岁月……除了数月前,他的强迫……再没有过……一念及此,心底一震,不由本能的推拒起男人的掠夺,同时口中已细细碎碎的出声:
“淳于焉……不要……”
男人于灼烫的欲、望中察觉到女子的挣扎,已经游走在她丰润柔软的胸前的唇舌,不由顿了顿,抬首,一汪浸了情、欲的眸子,泛着血丝,凝向身下的女子……微带薄茧的指腹,轻轻摩挲在那经了雨露滋润,愈加鲜艳欲滴的唇瓣,惹来安若溪不能自抑的阵阵轻颤……而男人深邃如古潭的墨色眼瞳,却是一沉,似幽暗不见底的夜海,潋滟着无尽情潮,直欲将身下的人儿淹没……“安若溪……难道这么久以来……你还是不愿意吗?你还是无法接受我吗?”
暗沉沙哑的嗓音,渐次低了下去,说到后来,几乎微不可闻……男人滚烫的呼吸,却随着这失落而痛楚的话声,春风化雨般喷洒在安若溪的耳畔,有无数细细小小的颤栗,从半裸在空气里的肌肤上长出来,绵绵层层,如火似冰……“淳于焉……”
安若溪听到自己破碎的嗓音,喃喃出口,心底荡然如潮涌,千言万语,却纷杂成一片荒芜,冲撞在喉咙间,噎的五脏六腑俱是一疼,却偏偏一个字,也讲不出声,开不了口……男人如墨的眼底,有星星点点的浮光,燃起又熄灭,一点一点的将身下的女子,卷进他的瞳孔深处,占为己有,仿佛这世间,再没有任何的阻挡,能够停下他走向她心里的脚步一般……安若溪看到他轻薄的唇,微微张翕,说的是:
“可是……怎么办?安若溪……我还是想要你……”
心头一颤,男人却已蓦然俯首,尖利的牙齿,竟咬着她松垮的亵衣,将那包裹住她美好的文胸,一下扯了去,薄凉的空气,交织着男人眸底似火的烈焰,烫的安若溪几乎要烧起来……“啊……”
不能自抑的呻吟,从安若溪的唇瓣间逸出来……强烈的占有,迫使安若溪只能无助的攀附住男人,随着他激荡的挞伐,软绵如水的身子,载浮载沉,巨大的痛苦与欢愉,像半空之中,轰然炸开的无数烟火,喷涌着,澎湃着,交织而来,迫不及待的将她淹没……他说得对,她也是渴望着他的……身与心……都一样渴望着他……伸出手臂,紧紧缠住那在她身上纵横着的男人,安若溪弓起身子,迎合着他的索取,一次一次,任由他将她送上那极致欢愉的高峰……任由自己沉沦在他的身下……抵死缠绵……一室狂乱。男人粗重的喘息,交织着女子细碎的呻吟,撞击成世间最美妙的旋律,弥散在如火的空气里,经久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