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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趴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不可能,绝不可能摔断,他微惑坐起身,循着她的视线一眼也看到了地上的东西……为什么在她面前,他总这样难堪,不想让她看,却让她发现了更多,他抱住她的肩膀一把将她抱回床上。
她的眼底清澈明亮,带着洞穿了他所有心思的皎洁,还有莹莹微光。她哭什么,狼狈的是他才对,再怎么掩藏,也遮不住避不开,她什么都知道,知道她疼他更疼,知道他在乎她,知道他不肯换是因为怕她离开,真真是恶劣又狠心的女人,她全都知道,竟然还敢那样做,更可憎的是,他仍旧拿她毫无办法。
“未小夏……未小夏……”三个字萦绕舌尖,由他口中吐出的那份温柔入了她的骨,把他汗湿的头发捋顺,她再一次凑近他轻道:“你知道吗?我真的想!真的想与你这样过一辈子。”是完完整整的一辈子,像程蝶衣说的那样,差一年,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一分一秒也不行,她不要再有遗憾,不要再有分离,就他们两人,平安和乐,相伴白首。
由她说来,一辈子这个词竟然让他感到憧憬,他嘴唇贴在她颈窝吻着她道:“那就一辈子!”
她却沉默地不再说话,仿佛不是她先说的想一辈子。
他含住她的耳垂含混道:“你刚才说了,一辈子与我这样……”
她在他怀里摇了摇头,他不满地咬了她一口:“你说,未小夏……为什么非要这样,为什么要逼我……”
她脸憋的通红,始终不解释,他心里又涌起一股气,剪住她的双手,牢牢地固定在头顶,口中伴着恨声质问:“未小夏,是不是我……上辈子欠了你的,这辈子你来向我讨债?来折磨我?你说……你是不是……”
她身子猛的一震,睁开眼,摇着头声音颤抖道:“不是的……你没欠过我,是我欠了你的……”
他看她脸色已褪成雪白,抵上她的额头道:“我瞎说的,你谁也不欠……你告诉我,为什么要背着我那样做?”
她认真看了他一会儿,缓缓闭上眼:“我必须那样,要你答应才能留下……我想留下,想争取让你爱上我呀……”
“我——”他脱口而出,后面几个字被她捂在嘴里,她摇了摇头道:“不够,还不够……我需要时间……”
“那瓶血,除了让你答应我的条件外,我想着,若你……若你欠了人情,我就替你去还,我没有别的用,取点血不算什么……”你曾为我做过的远比这个多的多,我每一个心愿你都替我达成了,现在不过是取我一点血而已,我想我若帮到你,以后你是不是能更在乎我,只在乎我。
不管那血你是去还情还是救别的什么人,我相信你,应了我的条件,你就一定会做到,置于以后,且看我能不能做到。若我成功,那就与你一辈子,真的一辈子,若我失败,那就……永不再见。
君亦衍看着身下的人,有一瞬间的迷惘,他不知道最爱一个人会是什么样,若说对阿箩是歉疚疼惜,是更多的亲情,男女之情只有很少很少一点,或者没有。对她,他以为已经是很爱很爱,他以为已是最爱,她已让他凌乱至此,她还说不够?是不是真要把他的心挖出来她才会相信。最爱是什么,没有记忆的他又怎会知道,那是唯一,是非卿不娶非君不嫁,一生一世就只要那一个人,不是同情不是还恩,是可以为那个人放弃一切,或她要,还可以去掠夺一切。
她睁开眼,伸手又抚上那个绿色的刺青,轻笑:“你已用了我的血,也算答应了我的话……”
“若我反悔呢?”他抓住她的手冷笑。
“不会,你不会反悔,你也不能反悔了,你已不能再把我的血还回来了。”她看着他微笑,心里有一点点苦涩。
他冷哼一声抓住她的肩膀,身下又开始挺进动作,她闭上眼,细细低吟。
“亦衍,亦衍……”动情之时,她低声唤他的名字:“现在这样不好吗……我们可以在一起很久……有可能就是一辈子啊,我努力,你也努力,一辈子一点不难的……”
我努力抓住你的心,你努力更爱更爱我,不难,你已经这样在乎我了,再多一点,不难。上辈子可以,这辈子也可以!
他也闭上眼,脸上的表情欢愉痛苦都有,喘息越烈,喉间溢出声声闷哼低吼,额上的汗滴滴答答掉在她身上,与她的混合在一起,她手攀上他的脖子,把他抱的紧紧的一边喘息一边笑着:“那就留住我……有办法的,你肯定有……有办法,不舍得我走,就,想办法把我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