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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弃你一回,你也要放弃我一回是吗?”泪流不止,捧着镯子的手都在颤抖,她却是笑着抬起脸看他,轻轻地道:“是不是,如此才算扯平?那好,各放弃过一次,我们谁也不欠谁了,从今往后,我们好好的在一起,谁也不要再放手了!”
他动容,嗓音干涩:“我……”
她把镯子塞进他手中,轻轻地偎进他怀中,紧紧地抱着他,再也不想放手的样子。从啜泣到痛哭失声,她难过地颤抖地说:“即便只有一天可活,我也要在你身边,我们说好了的呀,相公,你忘了吗,我们说过要一直在一起,再也不分开。相公,你食言、你食言了……你给我戴这么多镯子做什么,我说过了,每年只能送一个啊,你答应过我要陪我看戏,要听我讲我们的初识,可是你却食言了,相公,那****在牢里对我说要我留着命,与你好好在一起,我是为了你才坚持下来了,你说若我离了你,我还留着这条命做什么?你给我吃那些药,算准了时间在我最容易受孕的时候碰我,是想给我一个孩子吗,你交给一晗一个金锁,让他等我生下孩子的时候交给我,是以为我若有了孩子也不会回来么?相公,你说,我要孩子做什么,你不在,我要孩子做什么?”
他紧紧地回抱住她,心中又是疼痛又是喜悦,手安抚地顺着她的长发,闭上眼亲吻她的眼皮,无奈地叹道:“好,不走了,不分开了……未夏,我只是怕,这一次护不了你。”
“我不怕,只要我们不分开,我就什么都不怕。”她扬起脸,扁着嘴看他,那样委屈:“你不知道我最怕什么么,相公,我最怕的,是睁开眼就看不见你了。”
君亦衍一跃上了屋顶,夜已经深了,月亮正圆,有一个人躺在瓦上正举着酒坛,对月酌饮。
“好了?”见他上来,秦一晗微微坐起来一点,扬了扬手中的酒坛道:“来一点?”
“嗯。”君亦衍低应一声,摆了摆手,推了酒坛道:“你也少喝点,酒不是什么好东西。”
秦一晗扬了扬眉,收回酒坛放在一旁,上下打量他一番,笑道:“在你们这个年代,像你这样不喝酒的男人,基本跟恐龙差不多了。”
“我们这个年代?”君亦衍皱眉重复一片,似笑非笑道:“恐龙,应该是稀少的意思,却又是贬义吧。”
秦一晗挑眉不语,拎起酒坛喝了口酒,道:“想好了?”
“是,”君亦衍道:“不送她走了。”望着天上的月亮,他忽的叹了口气,整个人歪躺下去,闭上眼,轻声地叹息,“永卿兄,你是不是觉得,不像我了。”他慢慢说道,带着一丝迷惘与自嘲:“连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像中了蛊,魔怔了……”
“不,这样才像你。”秦一晗侧脸看他,静默良久,摇头笑道:“想不通便别想了,子行,命中注定的,便当做是天赐吧。”
“天赐……”君亦衍微微勾起唇角。
“她一直觉得欠了你,如今这样,也算是扯平了……谁也不欠谁,便当做重新开始,过去的,不记得的就不记得了吧,往后这一生还长,北祁的事,两个人总比一个人扛着要好些,天无绝人之路,往后有什么事,不要瞒她了。”抿了口酒,秦一晗沉默了一会儿,问道:“子行,你的那个阿箩,你打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