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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顷刻,那张脸已泡的无了人色。
“未夏,未夏!”秦一晗大急,顾不上肺部呛着几口水的难受,扑过去拍打她的双颊:“别吓我啊你,跟你开玩笑的!”见未夏没反应,连忙挥开众人,将未夏平躺着放下来,去按压她的胸肺,压了一会儿她有了点反应,还是不醒,但嘴角开始吐出水来,秦一晗又急忙把她翻过来,让她趴在他腿上,以手肘叩击她的后背,让她呕水出来。
折腾了一会儿,未夏终于缓缓睁开了眼。
“竟然、竟然这样不惊吓……”秦一晗大松一口气,脸色也是发白,整个人狼狈不堪。他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水,一屁股坐回地上,背心里湿哒哒的也不知是汗还是水了。
未夏躺在地上,转过头来,眼中却含着泪:“他死了吗,告诉我,任禹真的死了……”
秦一晗一愣,右手被她紧紧抓住,她的手很小,依旧在发着抖,明明整个人才从温泉池中捞出来,手却是那样冰冷。她哭着道:“一晗,你说,他死了吗,任禹真的死了吗?”
他心一痛,只想狠狠抽自己两个嘴巴。
“骗你的,我骗你的,他没事!”他从地上爬起来,扶起她,将她纳入怀中,抬手拍抚着她的脊背:“任禹没事,子行也没事……真的,就是被小刀划了一下,破了点皮……是我不好,未夏,对不起,我不该拿这个开玩笑。”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缺口,看不见摸不着,却是能击溃她的最直接最犀利的武器。死离别,那样的噩耗一次就够,她永远不想再听到了,如何能还再承受一回。
黎明时,未夏再次起了高烧。
自细细离去,一连串的变故使她本就情绪低落,心里也郁结,这一下自是烧的不轻。秦一晗又悔又急,直骂自己不该犯抽开了那个玩笑。这次走的太急,他身边没带医官,便叫秦四去外面的医馆找了个郎中来,开了方子,对付着灌了药,几个时辰后烧倒是退下去了,只是未夏开始嗜睡,一连四五日,大半时间都要睡着,醒来时也明显的精神不济。
再请了那老郎中来看,只说可能是春困,重开了一副解乏的方子。秦一晗有些不信,这都到夏季了,哪里来的春困一说。果然那药饮下去,未夏依旧嗜睡。想着君亦衍目前伤着,秦一晗不敢轻易惊动他。再犹豫了一两日,忽的听闻丫鬟们在议论未夏这样嗜睡是不是……怀了身。
虽然男人女人都当过,但他对这个确实没有经验,秦一晗自是不敢耽搁,但总怕是空欢喜,仍旧没有惊动君亦衍,他寻思着吴祈如今奉旨留在豫王府为君亦衍治伤,便打算找个理由请他过来给未夏瞧一瞧。话刚递过去,当晚夜间,君亦衍却带着吴祈来了别院。
那时未夏已经睡下,吴祈给她诊脉时,君亦衍一直站在身后,也不知是太过期待还是紧张了,他额头与鼻尖都挂着一层薄薄的汗。秦一晗摇了摇头,递了帕子过去,君亦衍摆手拒绝,眼睛仍旧紧盯着床上沉沉醒着的未夏。
片刻后,吴祈收了手,转头望向君亦衍,微微摇头:“没有孕相。”
闻言,君亦衍也不知是叹了口气,还是松了口气。上前握了未夏的手,在床前坐下,着急道:“那她为何会突然嗜睡?”
“据老夫所观,体征上倒是没有毛病的,”吴祈捋了捋胡须道:“所以老夫猜测,这嗜睡症可能是与情绪、天气或水土有关。也有可能是服用过某些药物导致。秦世子,夫人近日可服过什么药?
秦一晗脸色尴尬,瞟一眼君亦衍,硬着头皮将那晚恶作剧的事说了。听完之后君亦衍虽没说什么,一双眉却微微皱起。
“这就是了,”吴祈抬目瞥了秦一晗一眼,捋着胡须道:“先把先前的药方取来让我看看。”
立即有女侍取来,吴祈拿着那两张方子在烛下仔细看了一番,神情间颇为不解,半晌微微地皱起眉来:“以方子上看,并无不妥,只是再寻常不过的退热去烧和清神解乏的药材罢了。”
闻言,屋内几人都陷入了沉默。吴祈将那药方又细细看过一遍,为未夏又重又诊了脉,依旧无所获。
沉默半晌,君亦衍抬起眼道:“会不会是中毒?”
“不可能!”秦一晗立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