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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做得到吗。”沈琅夜一样神情的问道。
墨无垢嗤嗤一笑，等着沈琅夜开口。她心中猜着，是不是要她去杀了沈段丞呢。
“我想要我三哥死。”沈琅夜开口说道，果然不出墨无垢的所料，“或者你看着我死。”沈琅夜叹口气。
到现在沈琅夜也开始将死活两个字挂在嘴边上了，他一向光芒如艳阳一般，他这样鲜活的生命，在世人的眼中都是健康而美妙的，他的生命拥有全天下最高的荣光，何必和沈段丞这样一个不该在人世间出现的人较劲呢。
“三爷，不过两月的命数。”墨无垢开口说道。
沈琅夜听言却是一愣，他那三哥一向是生龙活虎，怎会。
“帝妃那日来和我说，告诉我三爷的生命不过两月了。”墨无垢向沈琅夜说道，“我曾经在宫中的时候便知道三爷的身体，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严重，帝妃说，这一年来三爷的心情都很不好。”
墨无垢不敢想象沈段丞每个沉醉的深夜，不敢想象他数着死期的痛苦和悲伤。
沈琅夜没想问过墨无垢的伤心是因为什么，墨无垢却亲口告诉了他。
“他到今日这样都是因为我。”这是墨无垢最深的歉疚，“所以你也可以怪我，他也可以怪我。”墨无垢只觉得自己好委屈，她辜负了一个情深意重的男子，选择了沈琅夜，而沈琅夜也不信她。
墨无垢又一次无法压抑的哭泣，沈琅夜全慌了，明明是自己来兴师问罪的，怎么反倒全无底气了呢。
沈琅夜本来还好许多的话还等着墨无垢，她这么一哭就全都说不出来了。就如沈琅夜第一次对墨无垢起了疑心一般，墨无垢中毒，沈琅夜便就什么都顾不上了。
到底还是要自己出言去哄着她，“是朕错了。”沈琅夜声音极小的说道。
墨无垢哪里听得见他在说什么，带着眼泪快步走到沈琅夜的面前，照着他的脸便就扇了下去。
沈琅夜都来不及躲，或者是根本就没想躲，任由墨无垢给了自己两个耳光。
这是真的把墨无垢给气急了，墨无垢不轻易对人动手的，况且想要惩罚一个人，墨无垢从来都不会用打人这种小儿科的方式。
唯独对轻水墨无垢动过手，沈琅夜是亲眼所见，而今日终于到了自己的身上。
沈琅夜不顾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拉着墨无垢的胳膊想要将墨无垢拉到怀中安慰，却被墨无垢一把甩开。
“来，过来。”沈琅夜用一种哄着小孩子的语气和墨无垢说。
她真的很少对人发脾气，这次是真的把她气得忍无可忍了。
沈琅夜终于将墨无垢拉入了怀中，抚着她的背安慰着，这些日子沈琅夜已经见到墨无垢偷偷的哭泣很多次了，可沈琅夜都没有过去安慰她，沈琅夜的脑子里总是想着墨无垢的眼泪是为了沈段丞。
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沈段丞。
可到了今日却突然之间想明白，墨无垢为沈段丞的哭泣皆是为了愧疚之感。
沈琅夜都来不及将墨无垢的眼泪擦干，她的眼泪似乎根本流不断，沈琅夜唯有让她靠在自己的怀中，一遍又一遍的和她说话。
“都是我的错，是我太小气了。”
“不要再哭了，我曾经承诺要比他做的好的。”
“你与我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能看到你的心意。”
“我替你一起把亏欠他的还给他好不好。”
……
沈琅夜的侧脸贴近着墨无垢那柔软乌黑的头发，等到墨无垢哭累了，便躺在沈琅夜的怀中睡去了。
可不巧这一切都被不巧来找沈琅夜说话的幽帝所看见，连幽帝都忍不住看着两人的亲昵样子发笑。
还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是似墨无垢这般，幽帝不觉有些动心。
就叫他们两个缠绵去吧，幽帝便走了。
夜半，墨无垢醒来了，却发现自己还躺在沈琅夜的怀中，这样压在他的身上，他一定身子都麻了，于是便想要起来，扶他到床上躺好。
可墨无垢刚刚从他的怀中脱开，就听得沈琅夜喃喃的一句：“别走。”而后便就醒了。
魂牵梦萦，魂牵梦萦，沈琅夜也很怕墨无垢会离开他的身边。
今夜月色好，墨无垢与沈琅夜的床上皆是一片皎洁，两人似乎已经久违了这样的贴近，沈琅夜将墨无垢搂在怀中，“你看你都把我弄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