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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脸之快,堪称神速,让江清大开眼界。他不由地怀疑起自己看人的眼光:这当真是一位和事佬?怕不是一位笑面虎吧?
覃庭钰也邀请江清坐下,并且亲自给他们夫夫二人倒了茶水。
“我姓覃,名庭钰,本地人。此客栈乃是家中产业,我也是代为暂管,少东家都是下面人胡乱叫的,子远兄若是不嫌弃,可叫我庭钰即可。”
啧啧,江清咋舌不已,才刚刚认识,谁大谁小都不知道,就先称兄道弟起来了。
杜子远也不扭捏,说道:“庭钰兄,实不相瞒,并非我有意隐瞒,实在是我这腿疾,好得蹊跷,我现如今仍是不可置信。”
“哦?子远兄不妨说来听听?”覃庭钰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杜子远故作神秘,缓缓说道:“这事,还得从我离开兴庆县那日说起。那日我与夫郎二人乘坐马车前往河门县,因盘缠有限,只得中途下车。我夫郎推我推得艰辛,就走走停停,竟然迷路了。”
江清听着自家相公坐在那里,一本正经地说瞎话,内心激动得嗷嗷叫,却要表现得一脸平静,陪着自家相公做戏。
覃庭钰看过来,江清低头作羞愧状。
杜子远喝了一口茶水,继续说道:“幸亏偶遇一位须发皆花白的老人家,他说他四处采药为生,大家既然遇见,也是缘份。于是,他带我们到了渡口,才告别而去。可是后来......”杜子远停顿了一下,继续喝茶。
“后来怎么了?”覃庭钰被吸起了兴趣。
“后来,我们在相隔千里之外的大山下又遇见了!”
“哦?这缘份,倒是奇妙!”覃庭钰抿嘴一笑,也不知他信或不信。
江清在这个时候插话了,“是啊,实在是太神奇了!那水路那么多,大山也那么多,偏偏,我们又遇见了。他老人家也觉得神奇,就让我们跟着他进山。你也知道,我相公当时这个样子,怎么进山呢?谁知,他老人家不知使了什么法术,眨眼的功夫,我们就来到了一处大山深处。”
覃庭钰瞳孔一缩,猛地看向他。
江清一副无辜的样子,和他对望。
“嗯。”杜子远接过话,“山中不知岁月,等我们清醒过来,已是身在山下。我们正惶惶然,四处查看,才惊觉,我双腿竟然已能走路!”
“相公,你忘啦!还有一只猫,跟着我们出来了。”
这下子,不只覃庭钰,连杜子远都看向江清。不同于覃庭钰的震惊,杜子远只是奇怪自家夫郎为何在这时提起云猫的事,所以他只是轻“嗯”了一声,留给江清自己解释。
江清挠挠头,说道:“说起这猫,也是奇怪,我们从未见过这种猫,形如豹子,野性难驯。因为是跟着我们出山的,我们就将它捉了过来,看看能否从它身上找到机缘,再见那老人家一面。可是,这猫实在是难以饲养。它是吃野禽为生的,你也知道,我们就这家境,哪来那个钱天天买野禽给它吃......”说完,江清讪笑,看似向外人自吐家丑,颇为不好意思的样子。
“那猫现在何处?”覃庭钰连忙追问。
“啊?就在客栈房里,你要去看吗?”
“那就麻烦两位了!”覃庭钰朝他们夫夫俩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