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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专心手术的薛妙妙忽然接受到一旁投来的目光,转头便对上尉迟恭含着说不清道不明情愫的眼,不由地警告,“手术中,要心无旁骛。”
尉迟恭很配合地应下。
虽然过程中,他行动利落,但论起配合的默契程度上,总觉得不如陆蘅。
尽管陆蘅全程都是冰山脸,可就是每一处动作都能很好的领会,很好地反馈,顺手的紧。
半个时辰之后,清理完毕,换了根口径更粗的羊皮软管,创口也没有缝合死,而是需要每日换药,再观疗效。
经历过这一次教训,司责护理的小厮也再不敢怠慢,薛妙妙为保万一,直接向霍知州交待病情。
眼见儿子的烧渐渐退下来,霍知州才认可了薛妙妙的治疗方案。
想到方才那通不愉快的谈话,本想要再说些什么,岂料薛妙妙已经整理好东西不发一言地出了房门。
此时无声胜有声,相较之下,更显得霍家人不够肚量。
尉迟恭帮她拿着东西,见她忙碌许久,额头上已经沁出汗来,便掏出锦帕替她擦去。
正走到府门前,薛妙妙被他猛地触碰,颇有些不习惯,便连忙自己拿着,不料这一拿,正好就按在尉迟恭的手上。
微微停顿的片刻,余光瞥见打东巷口哒哒行来一纵马队。
为首之人端坐汗血宝马之上,一身白衣映着天光,冷峻如霜,打马从满街的桃花树下肃然而来。
薛妙妙连忙将他手推开,“谢谢。”
尉迟恭和身后跟来的霍知州等人也同时看见了浩浩荡荡的一对人马,霍知州只觉得双腿有点发虚。
陆蘅就这么挺拔地在马背上俯瞰,接到薛妙被叫走的消息时,他便立刻放下手中公务,从大营赶来。
好在她安然无恙,但霍知州对她不敬的事情,探子已经如实回报。
霍知州不会知道兰沧王的眼线遍布天下,没有什么事情能瞒得过,只觉得此时那道目光冷如冰刃,刀刀穿透过来。
而方才,淳安侯的手如此亲昵地替她擦汗,两人默契熟悉的态度,更是让陆蘅觉得如此刺眼。
不顾众人行礼拜见,陆蘅翻身下马,将披风凛冽地一收,沉步朝着薛妙妙走来。
“既然诊完病,薛大夫便随本王回去吧。”
淳安侯不甘示弱地表态,看似云淡风轻,“我还有事要和妙妙说。”
一听妙妙二字,陆蘅的眼波更是沉了几许,看向一旁。
薛妙妙此时只觉得进退两难,索性就装聋作哑,低着头任他们你来我往,总之和自己没关系就好…
“过去,等着本王。”微微将她往身后一拉,“淳安侯有何话,不妨直说。”
那边傅明昭也翻身下马,熟练地接过薛妙妙的行头,“你可真是大胆,竟敢独自来,他们若不是看在将军的面上,必然不过轻易饶过你的。”
薛妙妙点点头,有些无奈,“你说的对。”
眼见兰沧王要人的态度坚决,淳安侯退让一步却不失风度,“府上簪花宴下月初举行,特请王爷和薛大夫一同赴宴,不知可给薄面三分。”
陆蘅站在那里,凛然如松,从气势上,已经艳压全场。
想到淳安侯还未招安,门下客士才俊颇多,若能不动兵卒便收为朝廷所用,亦是大有益处。
正找不到突破口,这簪花宴不失为一个好时机。
点点头,“本王若得空,定会赴宴。”
然后目光扫过身后的霍知州,冷言道,“稍后,本王会将一份大礼送到府上。”
说完,便带着薛妙妙一路离开。
不久之后,霍知州看完送来的文件,颓然地瘫坐在太师椅上,手中是一份贬斥的调任书,这知州的乌纱帽就这么被摘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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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明昭原本是将薛妙妙放在马背上,自己牵马而行,奈何薛妙妙不会骑马,歪歪斜斜地坐不住,便要求下地行走。
陆蘅策马跟上,伸出手来。
薛妙妙不解其意,睁着眼看了看他。
陆蘅沉声道,“过来,本王教你同骑。”
眼看才出了城门,官道上偶尔还有过客往来,但犹豫时,陆蘅却不给她任何机会,就势握住她的手臂一提,便按在了自己身前。
猛地被他胸膛从后贴住,薛妙妙浑身的肌肉都登时绷紧了,直着腰杆,一动不敢动。
顺势,陆蘅修长有力的双手,将她的手摆好,一起握住缰绳。
薛妙妙浑身硬的像是块木头,俨然一副大敌当前的模样,“将军这是要带薛某去哪…”
淡淡的荀草气息从周身传来,陆蘅微微俯身,下巴擦过她的发顶,“握稳了。”
话音才落,便觉得胯、下马儿猛地狂奔起来,风驰电掣,由于惯性薛妙妙整个人都向后倾去,正好落入他的怀抱中去。
此时,夹杂着凛冽的风声呼啸,她听到陆蘅俯在耳边轻轻唤了一声,“妙妙。”
她猛地回头,却看见陆蘅不苟言笑的冷脸,眉眼一垂,“以后除了本王,不许任何人再这样唤你。”
薛妙妙满头黑线,衬着狂奔的疾驰,鼓足勇气再次声明,“将军,薛某真的没有断袖之癖。”
陆蘅猛地一夹马肚,“本王亦没有。”
嗯…嗯?
感情线神经粗大的薛妙妙,觉得十分摸不着头脑。
兰沧王说他不喜欢男人,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已经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