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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谦程淡漠地往被子里缩了缩，冷。
于是秦穆非常尽责地把他从被子里捞了出来，给他套上外套之后提着他就往外面走。
待到他在餐桌旁坐定之后，秦穆才走去厨房给两人分别盛了一碗粥出来。因为秦穆胃不好，现在入了冬更是要养着，所以唐谦程现在都是给他煮粥当做晚饭。
“吃菜。”
于是唐谦程夹了一根小卤黄瓜塞进嘴里。
秦穆很是无奈：“怎么总是这么别扭。”
唐谦程挑眉：“我有吗？”
秦穆心说不是有没有的问题，是非常别扭的问题。两个人低头吸溜吸溜吃粥的声音终于把万圣给引了出来，“喵”了一声便跳到了秦穆腿上。
秦穆摸了摸它的头，说道：“重了，这两天吃得也多。”
“因为冬天所以吃得多？”唐谦程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他也看得出来万圣这几天确实是长大了许多，而且也......肥了许多。
万圣懒洋洋地撒了个娇，并不知道那两人是在讨论自己的体重问题，一个劲儿的往秦穆怀里蹭。
唐谦程失笑：“只要你在家它都不往我这里钻。”简直不知道谁才是亲生的。
秦穆扬了扬眉，非常骄傲——心说儿子本来就应该更亲爸爸点。
“这周该去给他买猫粮了。”唐谦程又喝了一口粥，有些支吾不清，“家里的估计也就只能撑到周末。”
秦穆点头道：“嗯，要我陪你去吗？”
“好。”唐谦程居然没有像往常那样拒绝，然后又特意说道：“除了买猫粮，我还要去怀宇那里吃饭，他要请我们孤儿院的院长去家里做客。”
秦穆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爽快道：“我也陪你去。”
唐谦程满意点头。
这样一来秦叔叔完全没有机会和那个白月光见面。
自己真是聪明死了。
“对了，万圣吃的猫粮一般在哪里买啊？”秦穆随口问道。
“欣欣宠物店。”
秦穆：“......”
“等等，你说的这个宠物店一定不是长安路的门匾是粉红色的那家对吧？”一定是重名，秦叔叔这样安慰自己。
“就是那家啊。”唐谦程不明所以，“万圣从第一次打针开始就一直在那家。你也认识？”
秦穆：“......谦程，我能不去吗？”
“做梦。”唐谦程恶狠狠。
***
鉴于自己已经答应了唐谦程不好反悔，秦穆只好退而求其次要求坐在车上不露脸。尽管觉得很奇怪，但唐谦程还是答应了。
买好猫粮之后，那个看上去很和善的女医生逗了逗万圣：“最近长大了不少。”
万圣一爪子拍开她的手，非常不耐烦。
唐谦程失笑。
“外面有人等着？”见他一直往外张望，女医生问道。
“嗯。”唐谦程笑了笑，“不知道什么毛病就是不愿意进来。”
“女朋友？”医生猜测。
“......咳，男的。”
“男朋友？！”医生大惊。
唐谦程：“......”我没有那么说啊......真是囧囧有神。
医生的表情变得有些难懂：“你说你们现在这些孩子，怎么就一个两个不能喜欢正常姑娘呢......”
“我们？”唐谦程发现她话里的不对劲。
医生挥了挥手：“算了不提，你有事的话就先走吧，别让人家等着急了。”
唐谦程点了点头，也不打算和她解释“男朋友”的问题，说了声再见带着万圣出去了。
他走后，医生叹了一口气从抽屉里抽出一张照片。
诶......今年过年，那孩子估计还是不会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