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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家人性格纯朴,而这位清貌圣僧更是此中翘楚,若非知交,贸然询问他人修为什么的,视为探听他人秘辛,本不是礼貌的行为,但郑莞知道他并不是探听,而是好奇,更或者有些关心的感觉,于是笑答:“就是有些缘故。”却也并不道出实际。
清貌虽没有弯曲的思路,但也并非蠢笨,自是明白郑莞不欲多说,他也不在意,只又问:“这缚身令是个什么东西啊?你不能动了吗?”
对此郑莞倒没有什么感觉,便将自己的感觉描述出来。
听完后,清貌点着脑袋笑道:“看来是个巧妙的法术。若是我师兄在这,定然能看出些名堂,也能放郑道友出来。”
郑莞摇了摇头,笑道:“我暂时还不能出来,我得做个榜样。”
清貌瞧了眼郑莞,一本正经道:“明摆着就是受罚,还说什么榜样,真不明白郑道友你居然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估计是向我那三师兄学的。不过你是该罚,刚刚还当真吓坏我了,我真担心你会弄坏了那防御罩……”
郑莞倒没想到清貌会开始奚落自己,当下不生气,也不辩驳,只沉默听着清貌絮絮叨叨没完没了。
“轰……”的一声巨响,城中不知何处又传来了一声巨响,大约又是在某处斗法的修士们弄塌了什么。
虚空中盖蝶的身影再一次消失在原地。
郑莞微皱眉,盖蝶即使是再厉害,仅凭一人之力,也是压不了这数千的修士,况且这里面还有许多金丹期的修士,他们千辛万苦地爬上金丹期,可不是为了给人使唤,也不是为了来听命令、服从旁人的,他们自有属于金丹期修士的骄狂与自傲。即使是服得一时,恐怕也难以长时间对另一名虽然一只脚跨入元婴期却仍然处于金丹期圆满的修士服从。
用一句难听的话来说,这数千修士就是一群乌合之众,且是一群长期没有受到管理的散修。要想用规矩管理住他们首先一个要有实力,但光有实力却不够,聚集起来的这些修士都是奔着甲子会或者说是甲子会的奖励而来的,让他们不去争夺奖励袋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而让他们自己去斗恐怕也不是什么安全的事。
两相权衡,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给他们一个争斗的平台,让他们在合乎规矩,即不破坏阿鼻蜃楼这一空间的情况下去斗。
这个办法维护了大部分人的性命安全,也考虑了大部分人的需求,能得到多数人的赞同,会赞同那么就会遵守,更会监督别人来遵守。
这个道理,长期管理着妙音坊的盖蝶必然是懂的,可她要做那个号召的人、发布规矩的人,必然需要有可以威慑住人的实力,郑莞因此给人做了回垫脚石,并不觉得冤屈,盖蝶所做的是尽可能保障多数人的安全,包括她的。
“我去瞧瞧热闹。”清貌是个爱凑热闹的,那头有些动静,嘴里本来老长的废话即刻停了下来,换作这么一句便消失在原地。
郑莞重新静了下来,用灵力重新滋养水躯,在旁人看来就是为自己修复断筯接骨,去腐生肌。这对金丹期的修士来说并不是什么新奇事,外伤、骨伤多半修士都能自己治愈,更何况前有断臂重生,所以眼下郑莞这治愈速度快于常人,众修士并没有觉得什么异常。
约莫用了半个时辰,郑莞已将自己的身体修复得如常了。反正被困在缚身令中无事,便将登仙会之事重新给思虑了一遍,却并没有能理出什么头绪,也只能一步步继续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