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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请客,大伙都到我家去,不醉不归。”道格得意洋洋地说,又瞥了破斧一眼,“今天老子高兴,没空和你算帐,改天老子登门拜访。”
破斧本想顶他几句,但见他手下众多,还是明智的选择离开。
铁匠铺传出一阵腥臭的药水味,隔离的大婶正在铺里跑来跑去,忙个不停。
“发生什么事?”破斧预感不好。
“哎呀,你这废物终于回来了,快来看看老铁匠吧。他被强盗抢劫了,还被打伤了。”大婶一见破斧回来,连忙拉他到老铁匠的房间。
老铁匠双眼紧闭,头上包扎着一道厚厚的绷带,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
“是那个强盗的干的?”破斧愤怒地问。
“是克拉克那伙强盗干的,老铁匠倒在路边,几个好心人把他送了回来。”
“又是克拉克。”破斧怒火中烧,攥紧拳头往旁边的桌子一砸。
“嘭”
那残旧桌子一下子被拍散了架,把大婶吓了一跳。
“我帮他敷了药,包扎好了,剩下的就交给你了。破斧,老铁匠从不嫌弃你,把你当儿子来看待,你要好生照顾他。”大婶说完,便离开了铁匠铺。
“水”
老铁匠的喉咙突然发出一个字来。
破斧连忙倒了一杯温水,扶起老铁匠,喂他喝下去。
“你到那去了?”老铁匠喝下一杯水,精神好得多了。
“我……跟部队看了一下热闹。”破斧犹豫了一下说。
“叫了你别去凑热闹,难道你还嫌别人的白眼不够多吗?”老铁匠有气无力地说。
“可我不甘心。”破斧低下了头。
“我知道你不甘心,可那也没有办法,你天生没有升级的可能。”老铁匠摇摇头,注视着破斧说,“我孑然一身,一直当你是我的孩子,你用心跟我学锻造,将来一样有出头之日。”
“就算我把你的手艺学全,我的徽章也不会生一个数字来。”破斧指了指0级的徽章。
“等级不一定最重要。”老铁匠笑了笑,也指着自己的徽章说,“铁匠,是一种专业,它与武力的等级不挂勾。”
老铁匠的徽章也没有数字,上面只印着一柄铁锤,代表他是一名铁匠。他的徽章是绿色的,那是铁匠的级别,白色代表初级铁匠,绿色是中级铁匠。
“你失过忆,对世界的很多事情都不知道了。这个世界的级别分两种,一种是拥有武力的职业,另一种是拥有创造的专业。”老铁匠舔了舔嘴唇,继续说,“职业和专业只能选择其一,专业不受数字等级限制。你可以在锻造这方面下功夫,做一个受人尊敬的铁匠。”
“可我不是一个当铁匠的好材料。”破斧听说要继续打铁,头都大了。
“等我的伤好了,我将锻造的核心技巧传授给你。将来,我的铁匠铺也由你承继。”老铁匠诚恳地说。
破斧胸口一热,几欲把自己已经12级的事实说出来,最终还是忍了不说。毕竟说出来老铁匠也不会信,这个世界的人只相信徽章,不相信奇迹。
“我想当一名战士。”破斧道出自己的心声。
“军队不收废物。”老铁匠笑着说。
“我有神一样的臂力。”破斧只能这么说。
“历史上没有废物成为任何职业的先例。”老铁匠摇着头说。
“那就让我成为第一个先例吧。”破斧坚定地说。
“别痴心妄想了,用心学会我所有的技术,我带你到铁匠工会接受考试。如果你能过关,也许能甩掉废物这顶帽子,不再受人白眼。”老铁匠一边说,一边伸手在床上乱摸,“见鬼,我的烟斗呢?”
老铁匠受的伤并不严重,加之身体硬朗,第二天就能下床活动了。
在老铁匠的严厉目光下,破斧苦不堪言,被迫学习那些繁琐的锻造技巧,一次又一次重复着那些枯燥的锻造工序。
“嘭”
铁匠铺那道木门被人一脚踹飞。
“废物破斧,老子来了。”
道格大步闯了进来,身后跟着四个强健的手下,还有一拐一拐的鲍里斯。
“道格?”老铁匠望了一眼被踢坏了的门,眉头一皱,“你来干什么?”
“来算帐。”道格双手抱胸。
“找我算好了。”破斧停下手中的锻打,提着一把打铁锤走过来,“嘿嘿,鲍里斯的腿好得挺快的。”
鲍里斯的脸色一变,赶紧躲进道格身后。
“没用的家伙,有我在你怕什么怕?”道格不悦地转头,狠狠瞪了鲍里斯一眼。
“想怎么样?直说吧。”老铁匠掏出烟斗,慢慢往烟窝里塞烟丝。
“当然是一腿还一腿,鲍里斯的腿不能白废。”道格斜眼看着老铁匠。
“我看鲍里斯的腿也没有废,顶多休息一个月,就能恢复正常了。”老铁匠打量着鲍里斯的腿,语气平淡地说,“不如换另一种方式来算帐。”
“可以,帮我打造一百柄绿品质的剑,鲍里斯和废物的事可以一笔勾销。”道格走到武器架前面,从里面抽出一柄散发着暗淡绿光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