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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不必再纠缠不清了。每回他将自己从生死边缘拉回来,是会愧疚的。
可是,她多自私啊!慕容离是这世上唯一的温暖,是她的救赎,若是没了这一救赎,她会死的。
所幸,迎来新生。
“小姐,买下如何?”盼归掏出碎银子,看得出来自家小姐对这簪子有些想法。
顾念卿摇头,俯首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小摊子:“可有适合男子的簪子?”
礼轻情意重,想来离王殿下是不会嫌弃她这小可怜的礼物寒碜的。
小贩一愣,眼前的女子分明梳着少女的发髻,却欲买男子的物件。莫不是给心上人买?
顾念卿神态自若,随手将一根半成品拿起,一根细长的……棍子?
“盼归,给银子。”
银子大户盼归一头雾水,懵懵的看着顾念卿手中的小棍子:“小姐,这是……”一根桃木棍子啊……
“我自己来。”顾念卿颇为无奈道。
她既不是瞎子,自然能看出这不过是根棍子。
但既是欲答谢救命之恩,怎能含糊了事?
盼归应一声,将碎银子交到小贩手中。
“小姐,你会雕刻?”盼归询问道。
自家小姐自上回醒来后便愈发怪异了,好似什么都会一般。
顾念卿比划一番:“不会。”
但这难不倒洛神大人,想她连人都能杀,还怕一根棍子不成?
将桃木握在手心,那清朗的男子,应以兰花配之。君子如兰,当是如此。
“闪开!前面的人统统闪开,惊马了!”
人群以极快的速度四散开来,顾念卿拽着盼归躲到一旁。人庭若市的酒楼门前,众人一哄而散,白衣男子看不清神情,双手握紧轮椅。
不远处传来马车碰撞的声响,白衣男子恍若未闻,高大的黑马已渐渐靠近,众人屏息担忧。
“躲开啊!”有人惊呼道。
顾念卿本还在琢磨手中的桃木,却被这一声惊呼扰了心神,她不悦的抬头望去,空旷的街道,慕容离无助的坐在轮椅上。
马蹄声渐近,每一步都似乎踩在了她的心上。
他便在原地不动,许是该说,想动却动不得。双后攀着轮椅,却不能将之移动分毫。他往人群中扫视一眼,再将视线移向嘶鸣奔驰的骏马,不由苦笑一声。
容留那小子贪杯,素来喜爱这酒楼中的美酒,此刻正与掌柜斗嘴,意图将美酒带回王王府。他本想在此等候,却不知变故突生。
他自幼体弱,师傅曾断言他活不长久,却不曾想到今日竟将丧身马蹄下。
堂堂一国王爷,竟死得这般窝囊,也是笑话了。
不由想起上回见着的那红衣女子,她说,不必再多此一举。
怕是从今往后,便当真是不能再多管闲事了。只她亦开窍,纵使无他相护,亦能周全安乐。
宫中皇祖母有父皇母后照料,倒也不必担忧。
如此一来,他竟是了无遗憾,也不必死后化作厉鬼在这人世间徘徊了。
顾念卿心中思绪翻涌,将她从死神手中抢回来的慕容离,对她淡漠却不曾嫌恶的慕容离,上回隐隐失落的慕容离……
她本以为他无所不能,此刻他却无助至极,竟像需要她保护一般。
他并非神人,反倒比旁人还有弱势些。自幼体弱,并因此毁了容貌,残了双腿。可笑她竟总依靠此人活下去,原来这人,也需要旁人的关怀。
慕容离的处境,并不比她好。
那么,为什么还要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呢?
不该的,她尚能为自己博得一片天,慕容离却不能。
眼神渐渐清明,顾念卿握紧双手,将桃木放进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