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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的两个伯父都不曾说话。倒是她大伯娘道:“大妞儿,虽是如此,可二妞以后终归是要嫁到郭家去。这些东西可都是姓柳,没得便宜别人。”
大伯娘说完不由看了郭家两口子一眼,心里头暗骂这大妞儿竟是把柳家的东西往外送,真是把他们都不放在眼里!
柳氏抿了抿嘴,道:“大伯娘这话说得,这段时间,亏得郭大叔和鲜大娘的照顾,若不是郭大叔亲自来找我,我恐是连在爹娘跟前尽孝也不成。如今二妞儿已经要嫁到郭家去,都是一家人了,何来两家话说。”
柳氏大伯娘道:“大妞儿,这话可不能这么说。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这样做,把你弟弟搁哪里去?”
柳氏笑道:“瞧大伯娘说的,您这意思是说我一个外嫁的女儿,如今便不能干涉柳家的事情了?我弟弟,总归是我亲人,难道我会撇下他不管,还是说,大伯娘你会愿意把他养大成人?若是大伯娘你是这样想的,那倒是侄女儿考虑不周了。”
柳氏大伯娘立马闭了口,她自家生活都困难,没得还再舔一张口的。再说了,这些家私儿又落不到她口袋里去,没得自掏腰包养大他,以后说不得还得忧愁给他说媳妇。
柳家不过有一个柴山,两块水田,几块旱地也不甚肥,以前一家子也不过勉强够个温饱来。柳氏冷冷看着她大伯娘,这么点儿子东西,在爹娘过世后她便想过,这些东西,如今家里只有弟弟一个男孩儿,又是个孩子,即便这两个伯父如今没甚想法,可保不齐有些人会眼红做出些甚事情来。再说了,以后的事情谁说得清楚!
柳氏见她大伯娘不再说话,又看着她两个伯父,诚恳地道:“不瞒两位伯父,柱子如今年纪还小,我确是不想让他一个人孤苦伶仃在这村里。没有爹娘管束,这以后还不得成个野孩子。柱子,我是一定要带下山去的,不求他以后能出人头地,但也需知理,懂事,等他长大在外头能养活自己养活家庭便已经足够。他的事情,我这个当长姐的,即便是嫁了人,也是要管的!二妞,她愿意留下来,也愿意嫁到郭家去,我也只能尊重她的决定。可如今家里只留她一人,若还是按着主制,未免也太不尽人情了,我不得不多为她考虑考虑。所以,这份家产,我必须得抽出一部分来留给她作嫁妆!”
柳氏两个伯父有些犹豫,柳氏大伯娘又道:“大妞儿,你这话未免也说得太满了。你别忘了,你自己都还泥菩萨过河!这蒋夫子可不是你正经的夫君,你这样带着个娘家弟弟,他愿意?再说了,你自己那些事儿都还没理清楚,一个外嫁的闺女跑回娘家来,这手未免也伸得太长。“
柳氏气得很,她看着大伯娘,道:“弟弟,如今爹娘过世,那就是我的责任。难道你会愿意养他?你便是愿意,我还不乐意!便是砸锅卖铁,我也不会缺他一口吃的。”
两人都生气了,蒋夫子见此情况,不由出面道:“诸位,大娘她是长女,也是心疼弟弟妹妹。说接柱子出去,这原本也是我的主意。等下了山,柱子我会亲自教导。至于我和大娘的关系,这是我们俩的事情,与诸位无关!”
柳大一把拉住自己的婆娘,瞪着她道:“你就不能少说两句!”
“我这不也是为了柱子好……”说完,见别人都拿别样的眼神看她,也不好意思再多说什么,只好闭了嘴。
柳氏道:“既然两位伯伯也觉得我说得有理,那我就开始分了。现在这房子,便给我妹妹,也让她有个栖身之所。柴山,两块水田,三块地我都给她做嫁妆。这剩下的靠北面的那两块地,大伯,二伯,这一笔写不出两个柳字,都是自家人,便给两位伯父分了吧。还望大伯二伯平时多照看照看我家二妞。别让旁人欺负了她去!”
柳家两个男人见平白得了块地,心里头高兴得紧,忙说这二妞就跟自己亲闺女似的,怎么都要多看顾看顾。柳氏得了两个伯父的话,也算满意,又对郭大叔道:“郭大叔,你们都是好人。二妞能嫁去你家,我也放心。只是,郭大叔,有一点,我希望你们能同意。我希望不管是成亲前还是成亲后,二妞都只住在这里,等以后他们成了亲,这里便留给他们三个做婚房。若是大叔和大娘在下面住得烦了,也可以到上面来住。这些东西,是留给二妞的嫁妆,以后,若是有机会,我也希望他们能够搬出这座大山。”
柳氏大伯娘不以为意,小声说道:“吹牛倒是会……”
柳氏瞥了她一眼,不理她,又道:“若是你们觉得没什么异议,那就这么定了,咱们便把这协议给写了。”
这村里的里长姓严,虽说是里长,却也不识甚字。不过严家世代都是这里的里长,这里的人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有什么也会去找了里长商议。
严里长家中也清贫,只穿着稍微比其他人要像样一些。严里长一听了来意,红着脸颇不好意思地说他不识甚字,蒋夫子又问他家可有笔墨纸砚,严里长找了半天,也只找到半截脏兮兮的毛笔来,其他却是什么都没。
蒋夫子叹了口气,让大娘从家中去了三块白布来,又把里长家里那只鸡掏了几十个钱买下,宰了,就着那鸡血洋洋洒洒写起协议来,一式四分,柳大柳二和二妞各一份,还存了一份在严里长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