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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君皇点了点头,说是酒。
兰晓明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塞给了单君皇。
他说,我把酒买了。
单君皇看了一眼银票,发现数额是一万两银子。
兰晓明捧起酒壶,就把酒往嘴里灌。
他只喝了一口就不再喝下去了。
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他说,这酒的味道闻起来好闻,但喝起来却非常的难喝。
单君皇并没有说什么,把银票收了起来。
兰晓明吐起了白沫子。
他说,这是毒酒。
单君皇却说,这不是毒酒,只是胜不了这酒力。
说罢,他捧起酒壶,仰面起来,将里面的酒给喝光了。
兰晓明死了。
单君皇还在活着,一点儿事儿也没有。
青衣人再次出现。
他说,酒喝完了吗。
单君皇说,酒已没有了。
青衣人脸上露出了遗憾的神色,但他并没有说什么。
他问单君皇,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单君皇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我只能在这儿等着。
然后,他问青衣人,你打算怎么办。
青衣人说,我想开馒头坊,继续做我的馒头,卖我的馒头。
单君皇说这也不错,人生总是很无聊,找一些事儿干,还是好的。
青衣人伸出了手。
单君皇掏出一万两银票,递给了青衣人。
青衣人笑道,我们越来越像好朋友了。
单君皇呵呵地笑了起来。
青衣人脸一沉,说总有一天,我们不再是朋友的。
单君皇叹道,或许是吧。
青衣人重重地点了点头,说一定是的。
单君皇说你走吧。
青衣人走了。
天黑了。
夜,是静的,人是寂寞的。
席东飞一个人坐在河边,看着河中的游鱼。
虽然夜幕很浓,但他依然可以毫不费力地看到河中的鱼儿。
像他这种人,黑天和白夜,是没有什么区别的。
渐渐地,席东飞的眼泪掉了下来。
他看起来很伤感,很潸然。
从河中慢慢地冒起了一个人。
这个人在望着席东飞。
席东飞认得他。
他就是江雨痕。
江雨痕说,你看到的只不过是一个鬼魂。
席东飞问他,你现在成水鬼了吗。
江雨痕点头嗯了一声,脸上带着说不出的落寞和失落。
席东飞说,其实,做人和做鬼都一样,只要有思想都一样,不必纠结什么。
江雨痕说,有思想的容易孤独,越有思想越孤独。
席东飞笑了起来,笑得有一种说不出的哂寂。
江雨痕说,我想吃烤鱼。
席东飞升起了一堆篝火,捞起了两只大鱼,他将鱼放在篝火上烤。
他还从怀中掏出了盐巴,均匀地撒在了鱼上面。
他好像早已有准备。
江雨痕却不敢靠近篝火,他说,我喜欢冷的温度,我害怕热浪。
席东飞哦了一声,手掌搭在篝火上,将篝火上散发出来的热气吸收去了。
篝火还在燃烧着,但它却变凉了。
江雨痕赞道,你本事不小。
席东飞并不否认。
江雨痕又纠结起来,没有温度,鱼如何熟。
席东飞说,取下一只鱼,用手捏了捏,然后递给了江雨痕。
鱼已经熟了,彻底熟透了。
香味很浓。
江雨痕吃得很香。
他吃完一条,还想吃另一条。
可席东飞却不给他了。
另一条他要自己吃。
原来他也喜欢吃烤鱼。
江雨痕的脸耷拉了下来。
他生气了。
但席东飞一点儿不怕他生气,反而更不客气了。
他一巴掌扇在了江雨痕的脸上。
他说,你要蹬鼻子上脸吗。
江雨痕低下了头,一声不吭,像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
席东飞说,你想不想见到你的儿子。
江雨痕点了点头。
席东飞凭空一抓,抓出来了一只包袱。
他说,你的儿子就在这里面。
江雨痕颤抖了起来,有了一种极不好的感觉。
他颤抖着双手打开了包袱,然后就看见了一颗头颅。
赫然是自己儿子的头颅。
江雨痕哭了起来,哭得很悲恸,他说,我对你不错,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的儿子。
席东飞笑道,头颅是假的。
江雨痕一下子不哭了,破涕为笑起来,他冲过去,捶打着席东飞的肩膀,说你真坏,坏透了,怎么开这种玩笑,快把人家吓死了。
席东飞捉住了江雨痕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