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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几万里的英尺的天空？
还是，翱翔在天际簌簌飘过眼前的云彩？
或者，这只是普通的羊毛地毯，浓郁的乳白色，有着淡淡的毛料问题，很熟悉。
因为，她曾在这个房中待过了一夜，曾在这个是房中和他拥抱，曾在这个房中和他暧昧的赤果相对，说着一句句羞怯的甜言蜜语……
所以，现在，她回来了。
她缓缓抬起睫，朝上望去，看到了清楚分明的黑白色，和，正对着她方向坐着的沐睿辰。
他只穿着睡袍，胸肌隐隐约约袒露在黑暗中，并没有抬眼看她，而是手中执着红酒杯，将那绛红色的液体晃出了晕痕，慢慢啜饮。
她只是轻轻一动，他就察觉了。
搁下酒杯，沐睿辰嘴角撩起微笑，那微笑危险而毫无温度，“睁开眼看到的人是我，失望么？”
艾爱撑起手臂，从地毯上坐了起来，昏暗的头脑变得清明冷静，她摇首，“为什么……”
为什么她还在这里，沐弈澈所给的承诺呢，两个人之间的约定呢？
为什么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是沐睿辰？
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她觉得有一种令人觳觫眈然的恐惧漫布全身。
“沐睿辰……”她有些紧张的唤，“你……醒了……”
沐睿辰站起身子，踏着缓慢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慢慢蹲下身来，手中挑起了她的下巴，“你错了，艾爱，应该说，我一直都没睡。”
“可是！”她神色慌张而震惊，“我明明看到你……”
“你明明喂了我服了安眠药，而且看到我倒下了，是么？”
他手指掐紧她的下颌，眸中泛起怒光，“从答应我，和我约定，到今夜的种种……我不知道你原来已经心有所属了。”
“我……没有……”下巴痛的好像快要断掉，艾爱缩着肩膀朝后退，“放开我……好疼……”
“既然没有，为何要联合沐弈澈来向我下药，又为何在房间里放上监控……找那样三个女人企图来拍些不雅视频，让我为沐氏丢脸……你联合他做这一切……回答我，到底是为什么呢？”
艾爱伸手抓住他的手，只能在心中期盼他能少用些力气，因为真的好疼好疼，甚至能听到骨节错位断裂的声响。
“什么三个女人，我不知道，而且监控什么的我也不清楚……我只是想回去……只是他答应帮我回去而已……”
沐睿辰冷酷微笑，“小不点儿，你说……我该不该相信你呢？”
血液，顺着她腿上白皙的肌肤在腿间游落，滴下……
晕染了白色的地毯，留下了刺眼的红色痕迹。
那是她第一次的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