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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头火起,她恼怒地一把楸住对方的衣领,压低了嗓子:“胡一辉,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利用修习的道法干偷盗的勾当。”
胡一辉蹭了蹭鼻子,满不在乎地说:“事急马行田,我把钱放在柜台上面,写张纸条不就得了?一点小事情没必要这么紧张兮兮!”
徐若萍想想觉得颇有道理,便翻开他那件衬衣的牌子看了一下!
一堆鸡肠后面标了一个天文数字:人民币四万八!
徐若萍忍不住吞了好大的一口唾沫,抬手揉揉眼睛,又掰起手指头一个零一个零地数了数,没错,一共五个零,小数点在两个零的前面还有三个零。
她连忙翻过胡一辉的钱包,细细数了数里面的现金数目,一大堆金色银色白色的银行卡里面,只夹了寥寥几张红人头,加上徐若萍自己的,现金充其量只有千把块。
她缓缓地抬起头,脸上掐出一个极其勉强的笑容,道:“胡一辉,要不这样子,我知道这百货商场的顶楼有不少打折的牌子货,再去里面挑挑,怎样?”
徐若萍实在太老实,这话要是换成“这件衬衫的款式着实一般,我知道顶楼有更加好的,陪你再挑挑,怎样?”
就不会发生下面的事情了。
胡一辉闻言脸色一沉,眼角眯成一条线,双手抱胸,紧紧地拽着身上的衬衫,悄无声息地向后倒退了半步,道:“不,我就要这件,不想折腾,送你回去后还要休息!”
徐若萍可不想被他连累,修行中人的条条框框在那里摆着,回去肯定要受戒鞭。
她软磨硬泡了胡一辉一番,哪知对方仿佛吃了秤砣铁了心,非要身上的这件不可。
最近的柜员机都要绕好几条马路,而且有摄像头,不能用瞬移术。
徐若萍再也不想跟他磨叽,上前两步,上下其手,强行要将胡一辉身上的衬衫剥下来。
胡一辉又急又无奈,几番挣扎,二人双双扑到在地,下落过程中胡一辉还体贴地以身作垫,生怕对方脑袋先着地给磕着了。
一时间,女上男下,剧情就有点不堪入目了。
但徐若萍知道,此时此地不会有人经过,也不管那么多,不依不饶非要把他身上的衬衫剥下来不可。
不过,凡人不会在此刻出现,不代表就没有别的东西在此时出现。
一道灰影从一排塑料模特的身后面飞了出来,通体灰黑,自腰以下基本已经模糊得看不清形态!
一只新死鬼!
是一个年逾花甲的老婆婆,灰不溜秋地飘在半空,脸上露出甚是鄙夷的神色,絮絮叨叨道:“哎呦,真是有伤风化啰!这年头,连妹子都这么主动奔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