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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将军行馆请啊,笨蛋!用我的车,快去!请不来你自己看着办!”他发怒地吼着。
萱宛怡再次出现在总统府里,总统的态度非常热情,亲自迎了上来,“步夫人啊,早上太忙,实在是怠慢了。”
萱宛怡淡淡一笑,“妇道人家,总统怠慢也是正常的。”
一句话膈应过去,总统皱了皱眉,这个女人还真是不给面子啊。
脸上依旧带笑,“步夫人是女中豪杰,谁敢怠慢。来人,上好茶。”
萱宛怡眼眸一睨,“谈正事吧。”
“东岛被调回日本,想必会有新的北方日本商会社负责人派下来,新人到位,能控制北方局面,并抢占北方商机,恐怕没有一年半载不行吧?此次事件,想必日方也为难总统不少,新到的人是否能和总统或我国商界相处融洽也很难说,也就是说,总统此次处于被动的局面。”
总统目光阴沉,面上带笑,“步夫人目光独到,分析得对。”
那封信上说,北方的日货禁买活动会持续下去,就看总统的态度。
萱宛怡是提醒总统不要忘了事情还没过去,这件事波及面大,也很有可能会越闹越大。
先吓!再拿!
“当务之急是稳定北方几隶军军心,让事件渐渐平息,而,这一切需要步龙桀,他是隶军的主心骨,所以,奉劝总统及早将他放回去。”
总统伪善一笑,“夫人误会了,我哪里是不放龙桀啊,他能力太强了,步家在北方军商两不误,我是希望他能帮我把军政商会做起来。”
萱宛怡勾唇一笑,她就知道商业是卡住总统咽喉最好的办法。
“他回去,我会帮您劝说龙桀对待铁路的使用权问题稍加放松,不回去,我也只好用我的方式,夺回丈夫!”
总统一愣,她的方式夺回丈夫?
女人,尤其是有脑子的女人真是很难搞。
“步夫人,这事我想想,也和几位处长商量下。”总统听见萱宛怡说帮他劝说步龙桀放松铁路控制权,心里暗暗高兴,他要的就是萱宛怡这句话。
萱宛怡站起来,淡淡一笑,“我想总统是知道如果我和龙桀在京城出了任何问题,对总统来说,都是件很棘手的事情。”
总统一惊,“怎么会?”
“恨我和龙桀的人大有人在,如果我们在北方出事,那就和总统毫无关系,如果在京城,很多矛头就会直接指向总统,而,总统府将坐实了和日本政府勾结的罪名!总统一旦受冤枉,恐怕民众很难知道真相的。”
“你……步夫人,你似乎太大胆了点。”总统脸色一沉,她居然敢威胁自己。
这件事太敏感,尤其是说他和日本勾结的问题,现在自己地位不稳,很多人对总统这个位置虎视眈眈,他可禁不起再大的折腾。
萱宛怡可是不怕他,来这里就做好了很可能出不去的心理准备。
“我说的是实话,总统大可现在就将我抓起来试试。”萱宛怡将手伸出去,冷冷地看着他。
“只要我和龙桀出事,各大报刊都会大肆宣扬,还有很多其他政党很希望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好借题发挥。总统,这些,您应该都想得到吧?”
总统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皮笑肉不笑的抽了抽嘴角,“怎么会?来人啊,护送夫人回去。”
他恶狠狠地盯着萱宛怡的背影,这个女人真是有些手段,难怪霖庆总是说要查出她的亲人,据说是一定要查出她母亲,才能将她一下制住。
步龙桀晚上回来,见桌上摆了一桌子的菜。
“你亲自下厨啊?”他乐了,可想念萱宛怡做的江南菜了。
萱宛怡笑吟吟地点头,“是啊,祝贺我们马上就能回去了。”
步龙桀握住她的手,伸手拭去她额上的汗珠,“辛苦你了。”
“辛苦什么,这种事还真得贤内助出面,你要是直接来硬的,恐怕会逼得他们狗急跳墙呢,不过,我用了缓兵之计,这件事我也想了很久,我觉得既然狼非要挤进我们的家园,索性开闸放狼,关门打狼!”
“恩?好像有点意思。”步龙桀搂住她的小腰,将她放在大腿上,“你的意思是说,既然他们为了铁路使用权志在必得,我们还不如用迂回战术,让他们用,反而好控制和监视他们?”
“呵呵,原来,你早就想到了。”萱宛怡笑嘻嘻的。
“想是想过,只是,之前父亲坚决不同意,担心一旦放了,很难再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