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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雁卿看着爸爸忙活的样子，心里更悲痛了，他连什么都没问就帮着她处理事情，泪水不自觉地落下来，像没个断绝一样，沈安国连忙坐过来，
“哎呀，别哭了。”
“爸爸，呜……我知道妈妈的事了。”
沈安国手一顿，半晌眼里的神色黯淡下来，颤抖着问，“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做错了，我是拦不住啊！”已经快要40岁的男人声音里竟透着无以言说的悲伤。
沈雁卿焦急着转头，“爸爸，你没错，房姨和我说，妈妈要做的事没有什么人能拦住她，不是你的错，呜……”
“是吗？可是你不知道我有多后悔，在看见你妈妈……咽气的那一瞬间，我几乎想过随着她一起去死。”沈安国木木地看着沈雁卿，声音里尽是说不出的绝望，
“可是，小久，我听见了你哭，我就想着，一定要把你好好养大，然后给你找一个宠你的老公，就去陪你妈妈。”
“不，爸爸，我不要，我要你一直陪着我。”沈雁卿抱住爸爸大声着哭道。
沈安国仿佛要将这些年心里藏着的事说完，“小久，你知道你妈妈临终前和我说什么吗？”
她很虚弱，脱力的躺在手术台上，可却轻轻着笑，笑着对他说，“安国，好好把我们的女儿养大，然后给她找一个好的老公……”
沈安国眼里忽然涌出了泪，他们的女儿，怎么能让他一个人来养，可是这么多年，他还是过来了，但那些和洁儿在一起的记忆，却一直在他的脑海里，仿佛昨天才发生的一样。
他低头看着抱着他哭的女儿，他不能这样，他还是小久的爸爸，他要镇定下来，好好养大女儿为她找一个宠她的老公，想到这里，沈安国深吸了一口气，举起手轻轻擦女儿身上的眼泪。
“小久，你妈妈在天上看着我们呢，我们要好好活着。”
“嗯……呜呜……”
她知道，可是她停不下来了。
……
……
是夜，离A市沈家不远的意见咖啡店里，沈安国和房思艾面对面坐着，两人两年没见，却没什么话说。
“洁儿的事是你告诉小久的？”沈安国先开口问道，毕竟这么些年知道这件事的就这么几个人了。
房思艾点点头，“是我告诉她的，她有权利知道她妈妈的事。”
“知道了也好。”沈安国黯然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