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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以姑娘的神仙手段,死胡同也能开出路来。”
“你就这么自信我会选择你?”
“那姑娘为何来?”
“可红阁的颜面抹不得。”白荆淡呷了口手里的茶水道。
“对十二宫羽来说当一回事儿?无非是人心笼络的买卖。”
屋内的两人就静静地望着,“为何不可贪色?”对于白荆的问答,老花仍只是笑而不语,自顾地品着手中的清茶,细细摩梭那殷红哀婉的梅花纹络。两人具是沉默了半晌。
“接着。”说罢,白荆向老花抛去了一块暗红色的玉牌,玉牌上细细琢刻着一只精致小巧的飞鸟画影,倒是与白荆头上的纹饰一般无二。“凭此玉牌,除了最大的一座红阁,其余的随时静候公子的来访,倒也不必再做‘偷盗’行情了。”
“那就多谢灵儿姑娘了!”
那绝色的白衣女子似乎对于老花称呼自己“灵儿”毫不意外,淡淡笑了笑,“公子还饮茶?”
“饮,为何不饮?姑娘手里的‘十二腊’可不是那么轻易品着的。”说罢,哈哈一声大笑,举着手中的小壶蒙头直灌,这清雅的茶水倒是喝出几分烈酒的豪迈气势来。
十二腊落红梅香,山雪一壶尽河川。
好茶!好月!好个白衣黄羽女儿家!妙音!妙弦!最妙莫过红尘郎儿!
……
“这画舫好玩是好玩,就是有点女子气儿,琢磨不透。”再次踏上渔舟的小乞儿摸着脑袋有些委屈地朝着身旁的老花道。自己陪着凤鸾儿戏耍了大半晚上,倒是老花和大姑娘花前月下去了。
“咋地?是这画舫的酒肉没嚼头呢,还是那小女娃没嚼头?”老花嘿嘿一笑,一脸猥琐地看着身旁的小乞儿。
“酒肉极好,小女娃不好,坏坏地冲我笑。”
“怕不是你惹了人家小姑娘。”
“怎么样,到手了吗?”小乞儿黯淡的情绪突然变得有些兴奋地朝老花问道,伸出舌头不住地舔了舔嘴唇。
身旁的人儿将一块暗红色的玉牌在手中抛了抛:“老花出手,还能空着回来?”
“嘿嘿,这次给你在小本本上记大功,下次去红阁让你先挑大姑娘,听最好的曲儿。”小乞儿把细胳膊一挥,摆出大富人家的豪爽气势,昂着头道。
老花突然一阵沉默不言。
“怎么啊,还不满足,我可告诉你不要蹬鼻子上脸哦。嘿嘿,老花你说实话,那魁儿大姑娘好不好?”小乞儿满口油腔滑调地说着,那嘴里的粗俗话儿哪时配得这华丽丽的衣裳,但是小乞儿却毫不在乎,衣裳倒是华丽,却不如自己的破烂布条来得爽快。
“嗷呜——又打我”小乞儿一脸不满地看着刚把手放下的老叫花。“让你乱说话。”
“哼!这就不让说大姑娘坏话了?还没嫁呢,我也算是你婆家人!”
老花倒懒得跟他争辩,看着那轮清月不知想些什么,愣愣地出了神。反是小乞儿那一脸的凶狠突然变了样,拿着手指细细数着,这婆家人要收多少礼钱?
一老一少的渔舟渐渐划向了岸边,此时画舫三楼处的两道身影也是静静地看那渔舟远去。
“小姐,这就给出去了?那边等着的人可不少啊!”
“早点丢了,也早些没了念想。”
“万一只是为了进红阁呢?”
“对我而言还有区别吗?”
两道身影突然安静了下来,片刻后才有声音再次传来。“是他吗?”
“应该不是。”
“可他的手段……”旁边的人儿还未把话说完,已经被站在眼前的身影打断了。
“眉目虽像,谈吐举止也有些味道,可给我的感觉太陌生了,不是那种眼里能瞧见我的意味。”
身后的人默默不语。
“花乞子,裴羽?水浑了?”
月色沉沉,那画舫上眉目如画的女子看着邺水中的粼粼波光被几尾游鱼搅得起伏荡漾,渐渐陷入了回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