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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必须抓紧时间询问,像洛北涯这样意志坚定的人随时都有可能摆脱自己的催眠苏醒过来。
“洛先生……你一直往前走,会看到一扇巨大的铁门,请你推开它。”
仰面瘫倒在椅子上的洛北涯,面部的表情开始变得有些扭曲狰狞,他似乎正在很大的力气,而手脚却无力的垂在两边一动不动。
任绚夕继续说道:“是不是打不开?”
“嗯。”洛北涯哼了一声。
“你知道为什么打不开吗?”
“它……被锁上了。”
“那么,你希望打开它吗?”任绚夕专注的等着他的答案,这扇门代表着洛北涯的病症,或者说是心结,沉重而无法抗拒。如果他希望打开,那么代表他的潜意识当中,希望自己被治好。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洛北涯却始终没有回答。
“洛北涯,难道你不想打开它?”
“我……不知道。”洛北涯犹豫着回答,脸上开始出现一种复杂的表情,似乎很痛苦,害怕,却还有一丝笑意,像是带着恐惧的幸福。
最难办的情况,还是出现了。
希望或者不希望,她都有办法采取下一步对策,惟独中间的选择,让她作为医生来说,无从选择。有些人,治好了之后反而会再一次发病,其实就是因为他本身并不希望被治愈。那样,她会选择先劝说再进行治疗。
当下,似乎只有继续询问。
“那么,你知道这扇门里有什么吗?”
|“里面,有一个可怕的怪物……不,她是美丽的。她有一种好闻的香味,我很喜欢。可是,为什么她却一直在腐坏……不,她是一个怪物!”
洛北涯大叫着坐了起来,一头冷汗,瞪大双眼看着任绚夕惊魂未定的大口喘着气。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任绚夕缓缓的靠进椅背中。
“没什么特别的,不过是打开你的心看了一眼。”
洛北涯扶住满是汗水的额头抵住了办公桌边,双眉紧皱,一股难言的疲惫散发到空气中,他幽幽的长出了一口气,。
“我……是不是没救了?”他低沉的问道,声音有些颓丧。
这是任绚夕第一次看见洛北涯这个男人有冷酷,讥讽,暴躁以外的情绪。
低落,从来不属于这个高傲的男人。
“洛北涯,我现在只问你一个问题,这个我问题我之前也问过你?在你自己看来,到底,什么样的你才是真正的你?”
“我应该知道这些吗?”他忽然抬眼反问任绚夕,星眸如水,仿佛要把任绚夕吞噬。
反应好快。
几乎在一个瞬间,他已然恢复到之前正常的那种冷漠状态,没让她趁机在试探出一些其他的东西。
不过无妨,她已经知道下一步怎么做了,或者说,她已经制定好了那个治疗方案。
站起身来,她转身要走。
迈出两步,转头问道:“你不是真的要留纪子漫在这里住下吧?”
洛北涯点点头,道:“怎么,你吃醋了?”
“我怕你晚上会忍不住跑到人家的温柔乡里,到时候,可是神仙也治不了你的病。“
洛北涯忽然冷了脸:“我最后说一次,我的病和她无关,你信也好不信也罢,麻烦你都不要妄自猜测,这就是事实。”
任绚夕也冷下了脸:“洛先生,希望你以后无药可医的那天会记得想起,我曾经好心的提醒被你无情的泼过冷水。本姑娘失陪了!”
“不送!”
洛北涯冷冷的一指门口。
恼羞成怒。
任绚夕懒得和这个嘴硬的男人一般见识,只是对于他为什么要留下纪子漫心里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洛北涯难道真的不知道自己真正的病根就是这个女人吗?还是说,她推测错误,在那个男人心底还有另外一个女人存在?
而且她似乎忘记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他是不是真的把自己单纯的当成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