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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黑衣手下心弦紧绷到极限时，李斯收回视线，声音听不出情绪：
“‘玄鹰’实力不弱，又带着‘炎魔号角’，能被人半路截住，看来动手的可能是某位‘老朋友’。”
他眸光幽深，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这件事暂时不用浪费人手去调查了，最近暗夜教又有异动，多派些人盯紧些，还有把程副司首叫来。”
“是，属下告退。”
黑衣手下如临大赦，连汗都来不及擦，退出了房间。
片刻后，脚步声从门外传来，一名脸颊瘦长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男子脸色苍白的吓人，像是生了大病。
黑色风衣套在干瘦的身体上，仿佛挂在竹竿上，给人一种滑稽的感觉。
然而知道其身份的，都不敢有丝毫小觑之心。
只因干瘦男子正是守夜司副司首，程坤。
他还有一个更为知名的绰号，“病鬼”。
“咳，大人。”
程坤在窗前五米处停下，咳嗽了一声后，点头道。
“选拔的事，商量的怎么样了？”
李斯闻言，缓缓转过了身。
让人惊讶的是，这位守夜司司首看上去也就二十五六岁。
面容白皙，五官极为出众。
“元老院坚持反对意见，好在仲裁庭以及审判所和我们想法一样，支持选拔。
“在三方不断施压下，元老院已经有了妥协的意思，只是暂时放不下面子。”
程坤轻声汇报。
“哼，真以为我们不知道,这群老家伙在想什么？不就是怕其他人占了他们家中的名额。
“告诉他们，我们守夜司不是垃圾桶，别什么垃圾都往里塞，我们要的是天才！
“你让他们看看这两年出任务的伤亡率，我都替他们脸红。”
李斯听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不顾形象地张口大骂道。
如果有手下看到，一定会惊得说不出话来。
对于李斯的行为，程坤低头不语，似乎早已习惯。
待看到对方情绪平稳后，才接着道：
“仲裁庭和审判所那边，让我征询您的意见。”
“哦？什么事？”
李斯慢条斯理地修理着指甲，仿佛刚才的失态只是错觉。
“咳，他们说下面的人选拔出来后，怎么分？”
程坤抬起头，忍不住咳嗽了一声。
“怎么分？当然是看各自的手段，这种时候还搞门户之见，真当外面的怪物是吃草的吗？”
李斯冷笑一声，他不明显地蹙了下眉：
“告诉下面的人，尽快将事情推行下去，时间就安排在年底。”
程坤听出了对方语气中暗含的紧迫，不由心头微惊。
当他走后，房间内重新平静下来。
李斯转身望向下方繁荣的城市，眸子中闪过忧虑。
……
离城，西区。
吴名先去拜访了老黄，发现他不在家中，应该是还没回来。
邻居看到他以为是老黄的孙子辈，好心告诉老黄每天得下午六点才能回来。
简单的交谈中，吴名了解到拥有马车的老黄，已经比这里大多数人都要强。
最起码不用为温饱发愁，这点从邻居羡慕的眼神中就能看出。
得知对方过得不错，他放下心来，和邻居说自己改天再来。
城西公墓。
比起城南公墓干净整洁的环境，这里大都埋葬着西区的穷人。
远远看去，墓碑横立。
有的甚至没有墓碑，比乱葬岗好不了多少。
吴名随意逛了逛，忽地听到一阵鼾声。
走近一看，果然发现大虎二虎正躺在背阴处，睡得正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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