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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一间舒适的贵宾房里。
看这熟悉的摆设……好像前几天来过。
我尝试着解开绑在自己身上的绳子,却发现自己完全使不上劲。
果然……药力还没有完全散去。
我晕晕乎乎地晃了晃脑袋,竭力想让自己清醒点。
床的另一头,忽然有男人开口问我,“你醒了?”
我侧头看了看他,没想到竟然会是我前几天设局下过套的陈荣!
“你把我抓来这里,做什么?”我哑着嗓子问他,神情甚是疲惫。
陈荣咬牙切齿地说:“看你现在的样子,不知道到底是真傻呢,还是假傻?你觉得我想做什么?”
我心中暗暗一惊,但仍装出不在意的样子,冷笑着说:“你要真想对我这么做的话,先前在我睡着的时候就做了,也不会非得等到现在。”
陈荣哈哈一笑,“不愧是付远生亲手调教的,果然有点小聪明!”又得意洋洋地说:“不过我不会中你的计,被你害得去吃牢饭的。”这家伙竟然以为我真的没有18岁!!!!为什么这个看起来老谋深算的家伙如此弱智。
我挺反感他突然提到那个名字,不过照眼下的情况看来,这三个字绝对比我脖子上的那个护身符管用多了。
陈荣见我没反应,于是改口又说道:“不如我们谈笔生意吧。”
“生意?”我微微偏转了头,将信将疑地挑眉看了他一眼。
这个看上去精明能干的男人点点头,很肯定地说了一句。“对,生意。”
我虽然没读过什么书,不过好歹也在“大时代”里呆了这么多年。耳濡目染地,总会学到一些保护自己的方法。
“我跟你有什么生意可谈的?”我已经冷静下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甚是不在意。好像被绑着的人现在不是自己。
陈荣不阴不阳地说:“听说你上次在这里拍了我们不少亲热照片,你如果有这个爱好,直接告诉我就好了,我会成全你!不过,为了从源头上杜绝这些虚假信息被别有用心的人拿到网上非法散布,请你把它们好好地,一张都不少的还给我。这不但为了你好,也是为了咱们祖国下一代青少年的身心能健康成长嘛!”
原来他还不知道我是给他摄像,反正这段视频内容不少,随便截几个图给他就好了。这条件倒也不难接受,给他多少都没问题,只要能保护许安东不受伤害就行了。
只不过,他是怎么知道的?自从那天被付远生送回去之后,我还一直没来得及去威胁他呢。
我低头沉思着,脑袋里迅速分析着各种可能性。
陈荣见我不说话,以为我是默许了。便自顾自地说道:“这第二点嘛,我希望你能多给我弄一些关于你们酒店内部的一些资料,比如什么‘知法犯法’‘违法乱纪’一类的事情。你这么聪明,想必不用我多说也该明白的。”
我盯着他,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你到底想干什么?”
“没什么。只是有些事情弄得我很不爽,所以就想找个地方发泄一下。”他满不在乎地往身后一靠,然后笑着说:“真想看看付老头要是看到他的儿子栽在我手里,脸上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心中没来由的忽然一紧:“什么付老头,我不懂你说什么。”
“你少他妈给我装,付老头就是你们这家酒吧幕后真正老板!”被我这么一激,陈荣失去跟我绕圈子的耐心,直接说出来了。
“我只是个打工的,老板的事跟我们无关。”嘴里这么说,心里却恨不得他们死磕下去,最好来个两败俱伤,付远生就没有骄傲的资本了。
“本来不关你事,但是现在不同了,因为你现在是我的俘虏。我的话就是命令,你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
我沉默着。
“你还记得你妈妈是怎么死的吗?”这句话像无情的钢针扎在我心里。我怎么能忘记睡在殡仪馆的柜子里妈妈那张死不瞑目的脸。
“你想报仇的话,就必须从他儿子那里下手。因为这个老家伙的死穴就是他宝贝儿子。”
付远生?我妈妈的死怎么跟这姓付的扯上关系了?我心里一阵迷茫。
“因为,付运他老婆很早以前就做了绝育手术,他以后都不可能再有儿子了。哈哈,这个秘密本来我也不知道,不过是谁告诉我的已经不重要了。”
“对不起,我做不到。他爸爸是他爸爸,他是他。而且我相信妈妈的事跟他无关。再说,我只是他手底下最底层的那种员工,你觉得我有那么大本事吗?”我突然想起了还放在宿舍里那一堆奢侈品,都是付远生这只白眼狼辛辛苦苦给我买来的。嗯,陈荣是个坏蛋,他的话肯定不能相信,于是我果断地选择了报恩。
“既然找上你,你就没有和我谈条件的份。你如果不能从他手里弄到我想要的东西,后果怎么样,你自己应该清楚。”
“要是我不想呢?”话刚一出口我就有些后悔了,怕被那位姓陈的误会我有多在乎他似的,于是立刻画蛇添足地补充道,“他是我老板,要是他倒了,以后谁给我发薪水?我还指望在这里多吃几年青春饭呢。”
陈荣哈哈一笑,“这你就不用担心了。只要事情办成了,我自然会给你一笔好处,让你回家陪着你奶奶安度晚年。更何况,你长得这么漂亮,人又聪明,想要什么工作不好找?东家不做做西家嘛,不要告诉我你特别喜欢洗厕所,你才能过人,埋没在这里,我都替你叫屈呢!”
最后一句倒像句人话。我斜睨着他,内心小小地自傲了一把。
陈荣似是看穿了我的心思,趁热打铁地说:“怎么样,这笔买卖还合算吧?只要你点头,我立刻放你走。”
我心里盘算着,“好汉不吃眼前亏。”不如我就姑且答应他,等从这里离开之后不认账就是了。
反正女人天生不讲理。
点点头,我说了声“好。”没想到陈荣竟然丢出一叠照片,上面竟然全是我不穿衣服的样子。尤其是脸部,拍得好清楚,生怕别人认不出似的。照片里的我,眼睛半睁半闭,使我想起了红楼梦中的史湘云。当时,她也是这样睡在芍药中央。不同的是,我没有喝酒,她穿着衣服。
仿佛有一股强大的电流从胸口穿过,我看着眼前那些照片,脑袋里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