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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宥没在我这里呆多久,他陪我说了一会话,然后又亲眼看我吃了点东西才离开。他刚走,许安东的电话就进来了:“阿夏,付远生给你电话没有?”
“没有。怎么了?”我奇怪地问。
“付远生已经回来了,不过我看他样子好像有些奇怪,如果他来找你,你记得发短信告诉我。”
我答应了。
因为下午要做CT,所以我早早地来到了CT室外排队等候。自从天空有了雾霾,医院里各种疑难杂症的人就多了,无形中给医院带来了不少效益,我想医院应该是最感恩那些向天空排污的工厂的,没有他们的努力,怎么会有医院红火的生意呢?
CT室外毫无悬念地有很多人在排队,我来得还是晚了点,只好站在最后。不多会,我后面又来了不少人,这让我的心安定了不少。
这个时候,一个人似乎想插队,他走到我跟前,刚想站进来,被我一把推开:“走开点,插队很不道德。”我不客气的斥责他。
他是男子怎么样?他个头高大怎么样?我不怕!经历了这么多惊心动魄的遭遇后,我的胆子也练出来了。
最主要是因为我觉得害怕不能解决问题。
这个人带着渔夫帽子,一个大口罩,更离奇的是,还带着一个很大的墨镜。
“阿夏。”他低低地叫我。我愣了一下,认出来了,是付远生。他为什么打扮得这样古怪,而且鬼鬼祟祟的。
“跟我走,我有话对你说。”他说完就走了。我看着他的背影,毅然决定跟他离开。
这个时候我前面剩下不到十个人,我的离开,后面的人一定会很开心,因为他们至少可以在这里少等十几分钟。我不奢望人们的慈悲,在生死关头,大家想着自己是情有可原的。
付远生一直向前走,一直走到一个没人的地方,才停下来。
“什么事?”我问他。
他摘下口罩,我看见他的脸,啊,这章曾经英俊的脸上竟然出现了一道疤痕,从疤痕颜色看去,应该是最近的事,因为颜色还没有变淡。
“我死里逃生。”他淡淡地说。
“怎么了?”我问。我的表情并不夸张,远远看去,我们两个就想是一对再普通不过的闲聊人,要想不被人注意,首先就是不要做出那鬼鬼祟祟的样子!
因为人们只对那些不正常的现象感兴趣。
“我去了阿拉伯,还去了其他一些国家,我没想到,我爸爸他竟然是自由联盟的人!”付远生脸色有些苍白,说话还有些喘。
“你病了?”
“我在海里躲了一天一夜……”他表情很平静,但我相信当时一定很惊心动魄!
“他们在找你?”我问。
付远生点头:“我在我爸爸的账本里找到一个名单,因为只是一份简单的手写字条,无法作为呈堂证供,可是我直觉,这个名单很重要,因为他们发现名单丢失后,就对我展开了追杀!”
我吓得几乎不能呼吸。这就像电视剧里的桥段一样,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更加觉得付远生是个角色,在这样艰难的情况下,他竟然活着回来了!
“我找了大使馆,是大使馆保护我回来的。”好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付远生有淡淡地来了句。
“你打算怎么办?”我问。
“阿夏,我想问你,如果这个名单你有你熟悉或者亲近的人,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不知道自由联盟是什么,但是知道凡事冠以这样称呼的组织,都一定不是正规的单位,甚至很可能就是电视剧里经常讲的“乱党”。
“这些人,应该算是罪吧,有多大罪?”我喃喃地问。他说的话,让我心凉了一下,难道我爸爸,不,夏国华,他有份?
我当然没有忘记他在国外工作过一段时间,这些事难道就是发生在这个时间里吗?
“叛国罪,我想最轻就是这个。”
我木了。从电视剧里我了解到,在古代,犯了直接恶搞罪的人,最少是自己杀头,影响大的可以祸及九族。现在已经不会连累家属了,可是我仍然为他担心……
“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到你爸爸,劝他去自首,把这个罪恶组织揭露出来,或许法官能从轻。”付远生说。我看着他严肃的眼睛,终于明白过来,他之所以赶回来,就是为了把这个功劳让给爸爸,为的就是减轻他的犯罪!
“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我自言自语似的说。因为这个时候我说什么都不能表达我对他的感谢了。如果他早早地把这个名单交给大使馆,或者他早就安全了,但他没有这样做,而是冒着生命危险回来。
我的眼光突然落在他颈部,这里,居然也有一道伤疤。
“你这里是怎么回事?”我问。他毫不在意地说:“这个,有颗子弹,不过他们打空了。”我听了,眼泪顿时掉下来,这要是打中了,他还有命吗?我一把抱住了他:“远生,谢谢你,真的。”
他轻轻推开了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大庭广众之下,不要拉拉扯扯,叫冬瓜看见,还以为我在挖他墙角呢。”
听他提到许安东,我有些不好意思了:“我跟他没确定。”
“但你的心里始终有他不是吗?”付远生轻轻叹口气。“那些人还在找我,我不方便,尤其是这个医院,这里也有他们的人。”
“我知道,是个医生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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