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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一点点地沉了下去，像是溺水的人，透不过气来，仿佛陷入了冰棱的水底，无限的黑暗，一遍遍放大，冷得她浑身都在颤抖。
可是，她没有哭，因为，早在她第一次选择的时候，就失去了哭的资格，这个结果，早该想到，是她太天真！
赫连曜，从头到尾，只是把她当成一个替身，一个玩偶。
真相，就是这么惨痛。
赫连曜冷然一笑，嘴角僵硬，唇瓣微微张开。
“好，当然很好。”
他笑，却笑得人从骨子里散发着寒气，墨色的眸子流转着缤纷的色彩，眸子里倒映着她的面容。
他垂下眸，淡淡地笑开了。
赫连曜很少笑，可是每当他微笑的时候，仿佛铁树开花，充满了惊奇。周围都是啧啧称赞的声音。
他的笑，如昙花一现，美得惊心动魄，却不长久。
“楼小姐，谁离了谁不是一样的活，地球还是那么转，昼夜分割，春夏秋冬依然那么变换。你说呢？”
楼兰的脸色不是很好，略有些发白。
他叫她楼小姐。那么生硬的称呼，从他的嘴里喊出来，是那么讽刺，那么让人心碎。
曾经，他们是那么亲密，而如今，却形同陌路。
在他身边的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她一点都不在乎，因为她知道，他没有用心。
可是即使他不对别人用心，倘若那颗心已经彻底冰冻了，她又要如何去温暖？如何解冻？
如果，他彻底拒绝了自己，她又该挽回么？
“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