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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前夜,不仅王朝马汉觉得在扬州时,关系不错的公孙策和花满楼这几日像是冷战了一样,连一向迟钝的包拯和展昭也觉得两人有些不对劲。
包拯身为朝臣,在除夕时,被皇上召入宫中,参加宫宴,展昭自然是随行保护。王朝马汉,张龙赵虎也在外面和衙差们喝酒守岁,驿馆里面众人就像是有意一样,就只剩下公孙策和花满楼。
公孙策坐在桌旁,盯着桌上的茶壶,想到包拯离开前的话,觉得一肚子气。
“公孙策,你脾气古怪,啊不,少爷脾气,小性子多,花满楼即使是你好朋友你也不能让他处处都让你,要是吵架了,就道个歉,我不是经常向你道歉嘛,没什么的。”
包拯这话真是让公孙策觉得面子里子全都丢光了,恨不得把包拯脸上再涂一层锅底灰。
可和花满楼打从那日从酒楼回来后,的的确确是每日除了必要的说话时候,其余时候尴尬不已,连单独坐在一起都觉得浑身不自在。
这算是吵架了?可他们连吵架都算不上。
叹了一声,打算站起来去厨房里面看看今晚能吃什么。京中的事情太过复杂,每天都在想着如何能拿到证据,将幕后主使抓出来,还百姓还有无辜的人一个公道,也为三濂王洗刷冤情,可偏偏毫无头绪,几日下来,半点进展都没有。
刚打开门,抬头就见到一身月白衣裳的人站在门前,抬手正打算敲门,惊讶道:“你……”
“今天是除夕。”
“我知道。”公孙策侧身让花满楼进门,光上门挡住外面的寒意。
回到桌边提着茶壶倒了一杯茶推到花满楼手边,刚才他经过时身上带着冷气,隔着一些距离都能感觉到,公孙策不知怎么,心就软了,脾气也消了,“茶是刚烧的水泡的,还热。”
“恩。”
“花满楼,你不去和陆小凤西门吹雪一块过除夕吗?”
“你希望我去?”花满楼不答反问。
公孙策坐下,倒是不见得有别扭,“不希望,不过你要是去了,我也不怪你,我看得出,他们是你很好的朋友,如果他们有事,你会豁出性命救他们,就像是你和我一块,他们会担心你因为我有了麻烦一样。”
闻言花满楼笑道:“你能明白就好。”
“只是有一些事情困扰,想清楚了就全都明白。”公孙策说完,“这次的事情是我考虑不周,把你牵扯进来,其实……”
“那你还是没想明白。”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知道我这样做有点不顾及你的朋友还有家人,但你要是不跟着我来,我会觉得……难过。”公孙策这辈子都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刚说完就忍不住站起来往外走,“我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
“厨子应该回家了。”
“啊?”
花满楼站起来,“我们可能要到酒楼里面叫一些菜拿回来。”
“可以自己做……”
“你会?”
“君子远庖厨。”公孙策勾起嘴角笑了说,“想必花公子也是不会的,还是不去祸害厨房了,到城里酒楼叫菜拿回来热一热,否则到了子时,恐怕我们俩也做不出一道菜。”
这几日花满楼也想了不少,陆小凤的话让花满楼也很困惑。
公孙策心中什么最重要,他比陆小凤更清楚。陆小凤这个不过才见了公孙策几面的人都能知道,更何况是他。只是他每次听到公孙策因为案情有进展,还有揪出凶手是自信的话,就能想象出公孙策当时肯定是神采飞扬,让人不敢直视。
他舍不得让公孙策归于平凡。
拿了一把伞,公孙策撑着伞站在屋檐外,等着花满楼过来,“怎么了?有东西忘了拿?”
花满楼摇头,走进伞下,“走吧,晚了连酒楼都要关门了。”
“这倒是。”
除夕的街头比腊八那日在扬州街头更为热闹,即使是在发生了不少让百姓提心吊胆之事的京城,这份热闹也半点没有被冲散。握着糖葫芦,拿着糖人在街上跑来跑去的小孩像有用不完的精力,不过街边的小贩们已经有人开始收拾东西打算回家吃饭。
公孙策一边看一边绘声绘色和花满楼讲着,一直到酒楼门口才觉得口渴。
到了酒楼,黄掌柜见到花满楼,立即道:“少爷,里边请,是打算在雅间——”
“不了,让厨房准备一些酒菜,我们拿回去。”
“好,我这就让厨房去准备,你们先去坐着休息。”
“恩。”
花满楼和公孙策在大堂坐下,公孙策喝了茶润润嗓子才想起来不见陆小凤和西门吹雪,“怎么不见他们俩?如果有他们在,可能会热闹些,你……”
“他们向来自由惯了,从前就不见他们会在,现在也一样。”
“你们还真是奇怪,那一年半载也会见不到?”
“恩。”
公孙策又觉得有趣,干脆问了,“那你和陆小凤他们怎么认识的?我和包拯也算是从小认识,同在一个地方,包大娘帮官府验尸,开药铺,我爹是府尹,所以和包家有往来,后来我们和包拯在一个书院里面,我瞧他不顺眼,处处和他作对比较,倒是包大娘人不错,可惜你见不到,她云游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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