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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凌昱并没有听出程太后的话意,“母后何出此言?”
“哀家有感而发罢了。”
“母后……”千凌昱迎上程太后的凤眸,只见她那双眸中满是疼爱,还有不舍。
“哀家真想再多听几声你唤我母后,可惜啊!中间有好多年都没有听到过,后来你回京,你我虽然近在咫尺,但历经种种,我们母子之间横生嫌隙,你对我这个母后也颇有怨言。”
程太后无奈一笑,感慨道:“你总怪哀家心狠,把你派去西北封地一去多年。可是哪儿有做母亲不疼孩子、不爱孩子的?
身为帝王家,哀家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那老道说只有让你远离朝堂纷争,才可明哲保身,安稳活到二十岁。
哀家只好忍痛把你送往西北封地,你走了七年,哀家想了七年,念了七年。这七年哀家日夜寝食难安,牵肠挂肚。
哀家每年都派人把你的画像取回来,反反复复地看,永远都看不倦,也看不厌。
有你年少骑马的模样,有你学堂读书的模样,有你伏案习字的模样,还有你执子下棋的模样……哀家虽然不在你身边,但都历历在目。”
千凌昱眸中含泪,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程太后,他竟不知母后如此用心良苦,原来母后是疼爱他的,母后的心里是有他的。
“是孩儿误会母后了。”
“傻孩子,什么误会不误会的?哀家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你以后会明白的。”
程太后从腰间抽出帕子,为千凌昱拭去眼角的泪水,“男儿有泪不轻弹,那丫头会回来的,以后不许再哭了,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许哭。”
说到这里,程太后那双凤眸中闪烁着泪花,有些哽咽。
“你们两个看好皇上,日后定要尽心辅佐。”程太后对程清歌和段翊交代了一句,拂袖转身,朝祭月台走去。
千凌昱心中隐隐不安,“母后!”
程太后脚步一顿,不敢回头看他,毅然决然地踏上祭月台。
她侧身坐上石台,望着了无生气的女子,“终究是哀家对不住你,耽误了你两世,不知你可曾怨过哀家?”
“哀家虽然不知前世发生的事,但听合顺那老家伙提过,说你与哀家情同母女。”程太后不由叹了一口气,“哀家还是让你失望了。”
“前世哀家教你后宫生存之道,这一世你教会了哀家为人之道。直到今天,哀家才觉得自己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也会有软肋,也会有诸多不舍和放不下。”
程太后嘴角扬起一抹自嘲般的苦笑,“可惜哀家这一生被情所困,被仇恨蒙蔽,醒悟得太晚了!还没能享受到儿孙绕膝的天伦之乐,就要先一步离去。
不过,有你在容楚身边,哀家是放心的,以后容楚,就托付给你了,小柳儿。”
程太后抬手拔出斜插在发髻间的金簪,簪子锐利,在月光的照耀下,隐隐散发着寒芒。
“母后!不要!”
千凌昱挣脱着上前,却被程清歌和段翊死死拦住。
程太后回眸,粲然一笑,挥下金簪,狠狠插进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