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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升东山,清风徐徐。
唐诗凭栏倚靠,手上一把精致的象牙柄的绢宫扇,缓缓地扇着凉风。
这是陆修送来的,别说这么把价值连城的纨扇,便是其余衣裳首饰,更贵重的都有。他出手阔绰,毫不心疼地将钱使在她身上,日销黄金不知凡几。不过几日功夫,坊间、尤其红街一带,突然又盛传起名妓诗诗的艳名,就连一向冷酷暴戾手段残忍的三皇子殿下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涟漪瞥过头,就看到这样一副美人娇懒图,揽衣斜偎着美人靠,三千青丝逶迤垂落在裙摆间,望着香雾空蒙的夏夜明月,微风吹起的衣袂飘然若舞。
她忍不住上前,靠着她的背抚上她手臂:“怎么独自坐在这儿?前院可热闹了,花期将至,又要遴选花魁,别说普通人家的小姐公子,就是搂里的姐妹都蠢蠢欲动。”
每年本朝有固定的花期之会,同旁的节日有所不同,不论男女,盛装而来,逛庙会或是游玩,到了夜间,江边画舫游湖,一派热闹,少有拘束。如此佳节,正是在女尊社会中,男子最不受礼制压抑的时节,便是唐诗都能轻而易举地感受到身边的人浑身都透着欢快劲儿,要她来说,就像浑身散发起了费洛蒙,只等着勾引哪家公子,所以这几日来寻她游耍的嫖客越发被她魅力所惑了……
“你我都过了那岁数了,花魁与我们有什么干系,你想看,到时候去看看也无妨。”唐诗毫不在意地摇着扇子,惬意地呼了一口热气。
她可没涟漪那么没下限,敞开了已经露出一大片的深沟,随时撩起裙摆敞着雪白的大腿,虽然她刚刚摆脱了客人过来与她说话,可经过她们亭子的那些嫖客,尤其那些长得粗狂的女人们,看得都瞪直了眼,活像随时都要扑商人将她二人就地正法……
天知道,她可冤死了!
就算穿得比其他卖肉的妓者要多,也摆脱不了她背后那只纯天然随时发情模样的母猫!
“今年却是不同,听说楚香楼的孟柒公子风姿特秀、才高八斗,从前只听其名,不见其人,不论如何,花期会我定要好好地瞧瞧,看看他与你比起来如何。”涟漪说着,就放声笑了起来。
她清朗爽直的个性,一直都颇受欢迎,此时月下放声朗笑,立时就吸引了许多嫖客的眼球,尤其自诩清贵文人的纤纤女子,自认为潇洒风流地驻足凝视。
唐诗不悦地把她从身上扒开:“拿我同人家比什么?”
这年代,拿女子同男子比,确实不合时宜,涟漪了然地点头,她却是不知,唐诗一听对方是个男子,便知道如同时下有的涂脂抹粉的男人那般,在扭扭捏捏地跟小媳妇似的,当然欣赏不了了。不过这样看来,陆修那样清清爽爽地,她反而看着要顺眼多了!
“不论孟柒有多受人追捧,始终不及诗诗你,第一日三皇子殿下是被人搀着走的,第二日又是笑着回去的,连三皇子在你面前都是服服帖帖的,谁还敢同你争先?”
怜人馆集体所有人都差点跪着唱征服了好吗!
唐诗不大理会这些,倒是托了陆修的福,不必应承那一脸褶子的老鸨,毕竟三皇子殿下的人,谁也没胆子动,何况陆修确实散了不少钱。这当家花魁诗诗不能碰,涟漪就更受欢迎了,不过说了几句话,屁股都没坐热,就被笑得跟朵菊花似的老鸨给请回去了。
见人都走干净了,她收回视线,想到了花期节。
陆修似乎说过,届时他会包下一艘画舫,同她说好了,要带着她同游夜江……
……
花期节当日,怜人馆难得地大了门却不做生意。
庭院晒书晒衣,晒那五颜六色的绫罗绸缎光彩夺目地迷人眼瞭,不时地有人途径大门而过,好奇地往里头张望。
涟漪一大早就过来要替唐诗收拾,早早地备上两人出游的装备,俱是颇为奢华的衮衣绣裳曲裾深衣。这个节日大都看重,普多大众都身着色彩鲜明的服装出游,涟漪又极为要强,势要把旁人都比下去,这一身的行头是怎么都不肯讲究的,说是她私底下备了好些日子了。
唐诗身上的这件是桃花的颜色,下裳是殷红的曳地长裙,金线绣了缠枝牡丹,行走间,牡丹入逐渐绽放,可见这个年代绣工了得。腰间系了金色的宫绦,五彩丝攒着组绶,挂了一个香包一枚白玉佩,脚上一着云靴,瞧着也是个风流小姐的样儿。
她被勒着在梳妆台坐下,被拢了鬓发坠了个简单的发髻,余下的头发编了条长长的辫子垂在身后。一番打扮下来,显见是姿容既好、神情亦佳,爽朗清举,龙章凤姿,尤其唐诗如今这身材,身量七尺,婷婷而立,身姿如秋水拂动,面靥如桃花盛开……
涟漪边看边点头,啧啧两声直叹:“你这模样,手上拿卷书,便可充当大户人家的小姐了!今日真是失策,竟邀你同游,岂不是把我比下去了?那些公子的眼睛,可全要都长你身上去了……”
可惜,像她们这样的人,这辈子可别想充当什么好人家的,随便看涟漪吊儿郎当的模样,即便不是出自青楼楚馆,也一看就看出不是什么正经人了!
“你就贫吧,惹恼了我,我看你和谁去同游。”唐诗起身,随手一撩裙边,姿态潇洒地抽出折扇,轻轻拍其肩头:“你不是还指望早些去见那什么孟柒公子?也不怕晚了……”
“对对对,险些坏我大事!”涟漪也不管身上衣裳繁重,拉着她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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