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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月舒儿慢慢恍然的神色,苏嬷嬷才说道:“所以小姐错怪楚公子了。其实在之前楚公子能够告知自己是‘罪恶客栈’之人,我就已经很诧异了。这表明楚公子极其信任小姐了。也希望小姐不要再把楚公子的身份告知其他人。”
月舒儿突然地有点心虚。突然有种不识好人心的感觉。她有些愧疚地说:“所以楚冬生气是很正常的吗?可惜我不知道他去哪里了,倒是想道个歉。”
苏嬷嬷一双仿佛可以洞悉人心的眼微微带着笑意,说:“小姐别误会了楚公子。日后再道歉吧。”
月舒儿点点头,又发愁地说着:“楚冬这条路走不通。我想送叶旭去客栈该怎么办呢?”
苏嬷嬷闻言也一静,一时也想不出办法来。
“想找到罪恶客栈吧。”月舒儿走出铺子,望着冬日的暖阳,打起精神来说道。
苏嬷嬷也笑着点点头,一面带着月舒儿往西街走去,说:“我记得扬州的一家‘罪恶客栈’就在闻香巷里面。只是……”苏嬷嬷显得有些欲言又止。
“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去吧!先去问问也行啊。”月舒儿说着就往西街走去。
苏嬷嬷赶紧拦住月舒儿,微微蹙眉说道:“小姐。闻香巷不是什么干净的地方。还是打发个小厮来吧?再不行,让你苏伯来也行啊?”
月舒儿一愣,有些不解地问:“什么不干净?”
苏嬷嬷神色更加复杂。月舒儿很少见一向从容的老人这么急躁地摸样,忍不住有些好奇。突然想到一处,愣了愣:“莫非是青楼一条街?”
苏嬷嬷虽觉得月舒儿地说法怪异,但意思也没错,便点点头。
月舒儿神色更加惊奇,她果然不适应这个社会,竟然忘记了在古代最兴盛的一个产业。青楼!这在古代是合法的,而且她处在的是青楼最盛行的扬州,还不自知。烟花三月下扬州,这么出名的忘记了。
想着,月舒儿颇为感兴趣地问道:“‘罪恶客栈’竟然开青楼?太有趣了!不过青楼确实好打探消息,这掌柜地有趣!”
她眼里竟然露出了几分赞同。
苏嬷嬷见到月舒儿兴致勃勃的模样,露出几分不赞同,劝着月舒儿说:“青楼女子污秽不堪,小姐还是别去这些浑浊的地方为好。”
月舒儿看着苏嬷嬷眼底满脸的鄙夷,想说什么,又忍了回去。她知道她们心底已经成了观念,无法更改。心里有些暗淡。若楚冬在,他们倒是可以辩驳一翻吧。
月舒儿点点头,随着苏嬷嬷回去。打定主意,明日去找找,不管如何。她要尽力保住叶旭。
隔日,已经初十,月舒儿正打算出门,只见苏嬷嬷施施然走过来,说道:“昨日忘记告诉小姐了,那里是过了元宵再开张的。”
月舒儿狐疑地看着苏嬷嬷,问道:“嬷嬷,是真的吗?不是哄我的吧?”
苏嬷嬷一阵气愤,义愤填膺地看着月舒儿说:“嬷嬷这么大把年纪了,骗你做什么?”
“嬷嬷和楚冬混多了。他的坏毛病都学去了。好端端的,昨日不告诉我。偏等我今天准备去了。才说!”月舒儿撇撇嘴,不以为然地说。
苏嬷嬷又是气又是笑地看着月舒儿说:“我和楚公子一个小辈学什么?”
“嬷嬷以前可从来不开我玩笑的!自从……”月舒儿悻悻地说着,转身准备回房间再睡一觉。
苏嬷嬷更是偷笑地看着月舒儿皱眉不满的样子,说:“怪道楚公子喜欢逗小姐呢!看着小姐生气勃勃的样子,比以前唯唯诺诺或者少年老成的模样要好多了!小姐还年轻,就是该生生气,撒撒娇么!”
月舒儿闻言有些羞恼地瞪了一眼苏嬷嬷,暗暗想着,她们果然都跟楚冬学坏了。哎,以前沉稳本分的老人啊。
元宵节,冬梅早早就到月舒儿房里候着,说:“小姐,今日元宵,城南有集市,晚上还有灯会。我们出去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