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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呢......”千执最后还是点了点头,“这还是五年以后,我们俩第一次能这么平静下来说话。”
五年,叶姬为南诏做了多少事?而她千执,又毁了南诏多少事?
二人持久都在对望着,紫荀没妨碍叶姬和这个‘老朋友’见面。
叶姬和千执都没说话,气氛,就一直这么沉静着。
“叶姬,老实说,你恨我吗?”千执的话,让叶姬觉得意外。
其实,没什么恨不恨的......要恨,实际上,她更恨自己一点。
当初虽然在妓院,可跟那些姐妹们很快乐不是?
只怪当初觉得钱财才是最重要的。但是现在,她叶姬何曾缺过这样东西?可是,而今却总觉得好像少了些什么一样。
弄的到现在,无惜死了。其他姐妹的性命,却掌握在别人的手中。
锡禹之后,一月期限,已经所剩的渺茫,可是,到现在为止,一个可靠的讯息,都没有传回来。
也许,就剩下千执这么一个人了。倘若在没千执之后,让叶姬怎么办?
叶姬嘴角动了动,想说上一句,‘千执,其实我不怪你,只怪这个世间太残忍。’
可是,就算叶姬说出来了又有什么用,千执能回来么?那些姐妹们,又能回来么?
“千执姑娘,你为什么不动手?”南夏王的声音,似乎有些责怪之意。
千执右手一伸,身姿一旋,无数蝶旋绕在千执的身边而起。
杨熵冲上前,一枪挑了过去。哪知瞬间从千执身前出现的几把短短的小剑刹那之间往杨熵的身边驰去。
杨熵轻功一躲。短剑又一次穿了过来。这次不同,如万箭穿心一般的猛力,朝杨熵驰过。
杨熵重重托起倒在地上,亦然无了气息的守卫向前一甩。
千执的每一把短剑直直刺入那个守卫的身体。而后,她突然站了起来。
“杨将军,你还真是心狠手辣。”千执冷声一笑。
地上的守卫身上被短剑刺穿,千执没搭理,慢慢往前走了过去。
清风撩过,树上的一片叶子凋落下来,正好掉在千执的脚边。
但奇怪的,也是这个树上叶子长满,却唯独只掉下了一片。
“瞧,树上又有一片叶子掉下来了。今夜,又有人要死在我千执的手上了。”千执的笑容,很不平淡。
“千执,你这南诏的叛徒!”紫荀的声音很冷。
“南诏......”千执突然仰头长笑,随后,很快淡然了下来。
“我千执这辈子,最值得庆幸的一件事,也许就是当年来到南诏这个地方。”她叹了叹气,又说,“可我也很后悔,我为什么当初要选择背井离乡。”
千执没有在说话。但千执和其他人不一样,不是妓院出生。
可是......这个世间,还能容得下她千执的一席之地么?
到哪,她都不过会被人说是叛徒。
“不过,我千执也从未说过,要一辈子呆在南诏。”千执的手慢慢放了下去,“受死吧!”
她冰冷到可怕的眼神死死盯着正前。
千执若真要出手,没有旁人能劝阻下她。因为,从来没有人能在她的手上,接过三招!
千执将剑一抬,生锈的铁剑在沾上池塘里的清水以后,突然变得生机勃勃。
生锈的铁剑,化成一把冰蓝色的长剑。长剑划破天际。
在剑头的上面,一只蓝色的猛兽向众人扑袭而来。
叶姬站在最前用手一挡,可还是没抵过浪花冲击过来的一瞬间。
叶姬的衣裳被打的湿透。说是猛兽,还不如说是水化形的猛兽更确切一些。
千执这么做,只是希望南诏亡而已!若来不及阻止,只怕隔了不久,南夏就会和夜狼城一样,被千执毁的一塌糊涂!
“收手吧,千执!”叶姬一令下,千执却没有说话。
千执没有停手,叶姬也劝不下。她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
眼看这城,被水淹没。众人却不知所措。
... ...
“教主......?”祭司的话,轻轻说出。顺着用手推了推身边的云儿。
可是,云儿却没有反应。
“咱们到底怎么办?”见教主不理,他又问了一声。
“啊?”云儿从发愣之中回过神来,“一个时辰,还有多久才过去?”
“三炷香!”大祭司道。
屋外虽有动静,可是动静却不大。
大祭司答应过鬼月不让云儿离开一步,可是......
如果这样下去的话,那么今夜绝对不可能有一人回去。
何况,千执这个隐患,必须除去。
不然,照千执这种杀戮之心一直下去,整个世间,都会被闹腾的一片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