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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嘉薇一连好些天都去了悬壶阁,更深的接触后方才发现,翁老神医的名头果真不是徒有虚名。若把医学比做一场又一场的斗争,则“用药如用兵,任医如任将。”有好士兵还得有好将领去统筹全局,翁老便是一个不可多得的良将。
他教会她,“用兵有兵法上的策略和战术,而用药也是如此,必须要了解它们的比拟中的联系:药有性属类别,兵有种类装备;药有轻用重用,兵有辅攻主攻;药有缓急攻补,兵有虚实强弱;药有配伍精良,兵有出奇制胜……”
“是是是,你就整天念叨这些我听不懂的药理。你说说有多久没约我出来玩了,我在家都要闷坏了。”一身品竹色圆领的清秀女子不是蒋时宜还有哪个,她一边转过身一边佯怒对叶嘉薇说道。
广州的天气最是热得早,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初春,之前还穿着高领旗袍的叶嘉薇早耐不住热换上了中袖的无领衣裙。
“我这是做正经事,哪像某些人整天跟我大哥去踏青啊游山玩水的。”叶嘉薇杏眼微弯,一脸狭促地望着这个某人。
蒋时宜一下子由脸颊红到了耳根子,“我跟叶大哥也是去做正经事啊,初春郊外有许多新长的药草,我们便去采些回来。”
叶嘉薇呷呷嘴,“唔,估计很快我就多个嫂子了。”
真是一说曹操,曹操就到,此时一身风雅的叶嘉文也从院子进了来。“你们两姐妹又在说些什么私密话?”
叶嘉薇笑意更盛,笑道:“秘密。”
“好了,不跟你贫了,隔壁家的三婶在厅里侯着你呢,快去接待一下客人。”
三婶?莫非……叶嘉薇眼睛一亮,跳着走了出去。
“大哥你陪一下时宜,我出去一下。”说时人已远去。
剩下的两个相视一笑,无奈地摇摇头。
果然,三婶身旁站着一个清瘦的女子,水绿的袄裙穿在她身上显得有些宽大。挽着妇人髻的魏兰芝静静看着叶嘉薇微笑,叶嘉薇见到故人也十分欢喜。
“三婶,兰芝姐姐快坐,不必客气。”叶嘉薇说着又让叶雁去沏茶和拿点心过来。
“几年不见,嘉薇妹妹已出落得这般娉婷,姐姐险些认不出你了。”魏兰芝真心地说道,忍不住咳了几声。
叶嘉薇听着魏兰芝的咳嗽声,见她脸色也有些苍白,“姐姐莫要拿这些话取笑我,来了几日?周居劳顿可有不适?”
“并无不适,只不过妹妹还是这般聪明伶俐,我还没说你便猜到我们的来意。”说着掩了掩嘴,望向母亲。
三婶感叹道:“是啊,全靠二小姐,不然兰芝可是要受苦了。您开的药方半个月就见效了,自从兰芝有了身孕,她夫家那边恨不得将她当做宝一样养着,服侍的人更是寸步不离。可不,这次她想亲自过来谢谢你,那边也派了好些人跟她过来。”
“这样便好,兰芝姐姐是有了一个多月吧,正处于关键时期,要好好保重。”叶嘉薇细细瞧了瞧魏兰芝的脸色,“姐姐身子自小便有些娇弱,得养着,我先给你把把脉。”
“无妨,不过是受了点风寒,有些咳嗽。”说话间,魏兰芝又轻咳了几声。
叶嘉薇探了一下脉搏,主脉旁边还有另一条小生命,虽还微弱但是跳得平稳。只是主脉的气息有些不稳,叶嘉薇一时又找不出原因,也可能是自己多想,兰芝姐姐底子本就有些孱弱。
三婶见她微颦着眉,心里一下提了起来,“二小姐,不会是兰芝身子有什么不妥吧?她最近食欲有些不振,还经常作呕。”
“娘,不用着急,没事的。这些都是孕妇常有的反应。”魏兰芝连忙说道。
叶嘉薇也安抚道:“三婶不必太过忧虑,作闷确实是孕妇有的反应。姐姐身子并无大碍,只是入口的东西不宜过补,因身体底子较虚,怕会有些虚不受补。”
三婶抚着心口,松了口气,“是了,真是关心则乱,我都忘了自己是当过孕妇的人了。”
“我开些安胎宁神的药,三婶待会去药行抓便好。”叶嘉薇说着轻轻握住魏兰芝的手,“虽是初春,姐姐还是要加件衣裳为好。”
魏兰芝点了点头,恳切地说道:“多谢妹妹了。往后若有事是姐姐帮的上忙的,尽管说,必当完成。”
几个又聊了一会,三婶便和魏兰芝回去了。
不知为何,看着那个远去的清瘦身影,叶嘉薇心里隐隐有股不安和不详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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