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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再往前走一段右拐便是。”
前方渐入荒凉之地,地上碎石子遍布,灌木丛错杂横生,马匹也不好过去,谢应珏翻身下马,拉着秦舒虞的手步行而过。
李广禄等人之前一直被衙役看守着,如今到了他妻子的墓地,脚下的步子越加沉重,脸上悲戚之色顿显,而张巧莲则是强自压制着内心的恐慌,双目游移就是不敢看那座凸起的坟包。
王氏刚下葬不久,地上还能看到拜祭的纸钱,黄白夹杂,衬着周围凄凉的气氛,空气也无端变得有些渗人。
梁崇用袖子擦拭着头上的热汗,双手打着风,早有几个衙役拿着铁锹开始铲土,地上平放着一块随意刻就的木板,上面写着妻李王氏之墓。
冬日严寒,坟头上的土落了雪这会铲着有些费劲,众人铲开最上层的硬土,接下来就轻松多了。
秦舒虞看着有些凹陷的土坑,嘴里嘟囔了一句,“竟是连棺材都未准备吗……”
随着那坑越挖越深,拿铁锹的几人都有些不敢下手,生怕一个用力把下面的尸体铲出个坑来,李广禄愤怒的看着张巧莲,“慧芳惨死,你竟然连个棺木都没做,这么冷的天,让她葬于地底,张巧莲,你好狠的心!”
张巧莲不在意的撇着嘴,“人都死了,何必再费银子,再说她死的突然,我也没时间给她订做棺材。”
秦舒虞冷冷的看着她,“张氏,你会遭报应的。”
张巧莲畏惧与旁边人的威势,对于秦舒虞的说辞她只是胆怯的暗自啐了一声。
又向下挖了一会,土里显出一个草席来,衙役们放下铁锹,捏着席子的四角将尸体抬出来,秦舒虞突然想起隔壁医学院那群整天与尸体为伍的医生们,走动间都能闻到浓浓的消毒水味,她曾因中西医切磋文化之际,有幸在存放尸体的太平间转了一圈,用福尔马林泡过的尸体早已面目全非。
那么血腥的场面,她看着虽没有太大反应,却终究比不得那群医学狂人解剖尸体时的淡定自若,好几天不沾肉腥,后来得一临床西医学长追求,碍于双方师长关系良好,她没好意思直接拒绝。
于是接下来的一个月,她几乎天天被拖到太平间听他侃侃而谈尸体的美妙,外加观看他解剖尸体的英姿,从一开始的脸色发白,双腿发软,到最后就算学长把其中染着鲜血的肠子绕几圈打个结,她也能魂游天外,开始琢磨怎么用中药更完美的保存尸体,福尔马林虽说能保持尸体的新鲜,但是味道过于刺鼻,长时间与皮肤接触危害甚大。
后来的后来,秦舒虞摸索着用几味草药研磨成粉末,加上牛奶搅拌用来敷手,刚好中和了消毒水对皮肤的损害,送给那位学长全了校友之谊。
有那次经历做底子,秦舒虞对待会要见的尸体也有了兴趣,更何况死人永远比活人更安全,不然她也不会身死穿越到这里。
席子撩开的瞬间,白皙的手掌刚好遮住她的眼帘,谢应珏温和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看了晚上会做噩梦的。”
秦舒虞忍住一巴掌打开他的冲动,“主子,我只是好奇她的死状。”
“验尸之事有仵作,你个小丫头凑什么热闹。”
“主子……”语气企求意味甚浓。
谢应珏了然的收回手,“罢了,你既不怕,我也用不着阻拦。”
衙门中的仵作是一个有些年纪的男子,胡子拉碴,脸上透着沧桑,只见他施施然走到尸体前,也没使人隔绝视线,就要解她腰间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