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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说话,但是,这一刻,水墨凝明显感觉到了他的身体在微微地颤抖。
“流景……”
水墨凝朱唇轻阖,在他耳旁轻轻地唤了一声他的名字。
腾仙鹤凝眸看着相拥而立的二人,隔了好半晌方才提醒道:“臭小子,有了妻子就忘了娘,是不是?”
东方流景身子微震,旋即松开了抱住水墨凝的手,继而转头看向腾仙鹤,说道:“腾老前辈,烦请您医治一下晚辈的母亲,晚辈不甚感激。”
“腾老前辈?”腾仙鹤听后,撅着胡须,现在对这个称呼很是不满。
东方流景抬眸望着他,有些不置可否。
腾仙鹤扬头道:“你既然是澈儿的儿子,那么你就应该叫我一声师祖才对。”
“哈哈哈……”腾仙鹤的话音落下后却听云思辰竟是大笑起来:“流景,你忽然之间就比我矮了一辈了……”
水墨凝看着腾仙鹤,对这个竟是乱人家辈分的老爷子真没啥好感。
东方流景瞥了一眼云思辰,没有回他,只朝腾仙鹤颔首道:“师祖,请您救救我的母亲吧。”
腾仙鹤拍了拍东方流景的肩膀高兴道:“真是我的乖徒孙啊,师祖给你看便是。”
说罢便颔首俯身给夜心妍把起脉来,把完脉之后,腾仙鹤便说道:“我会尽力去救治你的母亲,但是,她会不会醒来,就只能靠天意了。”
毕竟,现在已经没有了西海佛牌,不然的话,他绝对可以让夜心妍立马睁开眼睛。
东方流景听着腾仙鹤的话,升腾而起的希望转头又落了空,水墨凝瞧着他的脸色,伸手握住了他的大掌,因为寒蛊已解,东方流景的手渐渐转暖,水墨凝握紧了他的手,这一刻,他需要自己的力量。
腾仙鹤为夜心妍治疗第一次之后,众人便陆续离开了冰窖。
回到院落之中时已经是傍晚了,水墨凝回屋之后便对东方流景说道:“流景,你在屋子里等我一下。”
说完话,水墨凝便闪身离开了,隔了一会儿,却见她提了一桶热水进了屋。
东方流景说道:“凝儿,我现在走路已经完全没有问题了,你不用这般的。”
今天,当他的蛊毒解除时,他站立的腿部忽然一下就不疼了,那样的感觉真的好神奇,神奇到让他都觉得有些怅然若失了。
那种钻心刺骨的痛已经陪伴了他十六年,忽然一下就不痛了,他还真是有些不习惯啊。
水墨凝才不理会东方流景的话语,将木桶拎至他的跟前儿笑着道:“流景,恭喜你从今天开始成为了一个正常的人!”
东方流景听着她的话,有些面黑:“我以前不是正常的人?”
“算残缺不全的人,不过,我爱你的残缺。”
水墨凝说着情话,随后伸手去脱他的鞋袜,脱下之后便将他的脚放进了木桶之中,为他洗起了脚。
东方流景垂眸看着她,说道:“凝儿,待林振青一死,我们就离开吧。”
“好。”
水墨凝为东方流景洗完脚之后又给他按摩了一下方才将水倒掉。
晚间自然一场云雨,这一次的结合与以往都不相同,因为,在她身前的这名男子已经是一个完完全全健全的男子。
水墨凝抱着他结实的腰身,心中说不出的喜悦。
她的流景,终于康复了……
……
日子如水逝去,腾仙鹤每日里都去给夜心妍整治,但是,夜心妍都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这一日,二月初二,龙抬头,这一天,大地复苏万物开始生长,代表着蓬勃的生机,可是这一日,有一个人却即将被斩首。
初二一早,东方流景便入了宫,林振青的斩首时间是午时正。
水墨凝用完早膳之后便与玲珑待在院子里将孩子放在婴儿车里晒屁屁。
玲珑还是个姑娘,对于带孩子自然一窍不通,她每天都会跟着夫人学不少东西。
“夫人,为什么要晒太阳啊?”
“补钙啊。”
“钙?”
“那是人体骨骼发育所必须的东西,要想孩子有一个健壮的体魄,必须要补钙,最好的方式就是晒太阳。”
“哦。”
玲珑点了点头,抚着孩子的小身板儿,脸上带着笑容。
院落中安详的画面美丽得让人不忍心去打破。
可是就在这时,北堂黔的声音却是急促地传了过来:“夫人,老夫人醒了。”
“你说什么?你说母亲她醒了?”
北堂黔点了点头,水墨凝对玲珑说道:“你看着孩子,我赶紧过去看看。”
这简直是太好了,若是流景现在知道了,一定高兴坏了吧?
水墨凝即刻随着北堂黔去到了冰窖之中,此时,夜心妍正其身要出门,但是由于已经睡了十几年,她的腿脚不方便,跟着便摔倒在了地上。
“快去将母亲扶起来!”水墨凝入得冰窖后见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场面。
北堂黔迅速上前扶起了夜心妍,水墨凝说道:“黔,你抱着夫人先出这个冰窖吧。”
现在的天儿还挺凉,既然夜心妍已经醒来就不用再待在冰窖之中了。
“好。”
北堂黔迅速抱着夜心妍出了冰窖,去往了一个新布置出来的院落。
夜心妍眸色之中带着茫然,她盯着水墨凝,眼眸眨了眨,却是有些不知所措。
入了院落之后,当北堂黔将夜心妍放下来之后,夜心妍终是开口说了话:“你是谁?”
她这话是对着水墨凝说的。
水墨凝回道:“母亲,可能这一切在你听来犹如天方夜谭,但是,这却是真的,我是您的儿媳妇。”
“儿媳妇?”夜心妍盯着水墨凝,摇头道:“我的泽儿才七岁,怎么可能有这么大一个媳妇?你是童养媳?”
水墨凝在听见童养媳三个字时,直想撞墙,这古代的女人都是什么思想啊,再说了,哪有皇子有童养媳一说的?
“不是的,您的记忆定格在了十六年前,您这一觉整整睡了十六年。”
夜心妍听着水墨凝的话,眼眸眨了眨,努力地回忆起往事,她眼眸转来转去,抬眸问道:“筠和在哪里?”
水墨凝听见这个人名时,眼角颤了颤,问道:“母亲,筠和是谁?”
夜心妍被水墨凝问得一愣,忽而想起了沈筠和这个名字在南临皇朝是个禁忌,遂改口道:“就是林振青,他在哪里?”
如果说,她这一觉睡了整整十六年的话,那么筠和他又在哪里?她记得自己睡过去前,见到的是筠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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