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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外人夸赞自己,平常人肯定是赶忙谦虚并表示低调,陈庆并不知道徐建明知道他的身份,所以徐建明立马说:“老哥您太抬举我了,我今年刚刚过了公考,下个月就要去报道了,所以对这方面了解多一些。”
“我只是看您言语间十分儒雅,一看就是书香门第出来的,刚才在您面前献丑了。”
“后生可畏啊,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是在青云工作吗?”陈庆十分地高兴,他来之前听说溧阳比较贫穷落后,尤其是农村大多数孩子早早辍学打工,现在见一位青年这么有见识有担当,心里还是有些欣慰的,毕竟他马上就是溧阳的父母官了。
“我叫徐建明,确实是在青云镇工作,怎么老哥你要在这里久住吗,溧阳各个地方我基本都清楚,你想去哪我可以带你去。”
正当二人聊的火热,徐红日已经拿着工具出来了。
“你们继续聊哈哈,我自己弄就行了。”徐红日见二人聊的颇为投机也不好意思去打扰,徐媛就跟在徐红日后面,看到徐建明认真的样子也很识趣没有去打断。
“大叔,还真是不好意思了,我先借用这小兄弟一会。”说完不光陈庆,几人一同都笑了起来。
“走吧,去我家咱俩慢慢聊,就在前面。”徐建明很热情的邀请陈庆去自己家,这可是表现自己的绝好机会。
徐建明心想,母亲应该买菜也快回来了,自己和陈庆多聊一会,等到母亲回来再留其吃午饭,这样关系就拉的更近了。
一进门陈庆并没有不好意思,四处观察徐建明家的摆设,虽说普通,但都井井有条。
“建明,我这样叫你可以吧,我看你叔和邻居都这样叫你。”
“害,一个称呼罢了都无所谓。”
“嗯?你这样说可是在怪我,我只询问了你自己的名字好像还没自报姓名来历呢。”
“那好,您是哪里人,来青云做什么呢?”
这下子陈庆彻底的放松下来,徐建明语言幽默,十分的热情,让人很舒服。
徐建明泡了一壶茶,二人一边品茶一边畅谈。
“我姓陈,单字一个庆,是个记者,听说你们溧阳发了洪灾,被上面派下来调查调查。”
徐建明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他知道陈庆这么做的目的是不想让自己拘束,但只有徐建明自己知道,面对一个县长,虽说还没有上任,但那种心里压力还是免不了的。
“我昨天下午到了溧阳,今天上午六点开始在附近乡镇转了一上午,什么收获也没有,不知道你有没有什么消息能和我说说。”
昨天!新任县长昨天就到了溧阳,县里居然没有一个人知道。
徐建明毕竟有前世的经历,他现在不在和以前一样是个刚入社会的小孩子了,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这个……”
“怎么了,你有什么难处不方便说?”
“那倒不是,只是陈大哥,我下面说的话只能关起门来听,如果被宣扬出去,我可能就没法在溧阳呆了。”
“嗯,你居然会这样说,我真有点好奇你要说什么了,那你姑妄言之,我姑妄听之,在此之后我们不再提及就是了。”陈庆略一思考,很快就回复了徐建明。
“好,那我就直说了,我认为溧阳县发生洪灾并不是不可避免的,现在国家观测技术都很先进,这样等级的暴雨,应该观测了很久上面的命令或者说是预警应该早就发下了。
可是老百姓没有那么多获取消息的渠道啊,但只要溧阳县发出了预警,家里富裕的看看电视,没钱的看看报纸也都能知道,大家都可以避免很多损失,造成今天这种局面,根本上就是官员懒政怠政,不作为,瞎作为,这样的人身为党员官居要职,我都为他们不齿……”
徐建明的话语慷慨激昂,深入人心,这段话他一一举例说明,陈述事实的说了近十分钟,陈庆时而点头符合,时而低头思索,有时候也提出自己的疑问,徐建明都为他一一解答。
“建明啊,如果,我说如果你现在就是溧阳的县长,你要怎样挽救农村的损失啊。”
徐建明知道陈庆已经入了自己套中,自己嫉恶如仇,见解超前甚至陈庆都无法理解,言语政治意味很浓厚,一看就是基础知识扎实,得知徐建明是京都理工大学的学生后,陈庆盛赞说怪不得有如此见识。
“陈大哥,这您想不到,连红日叔都知道。
那就是赶紧把路修好,打好交通,现在农村粮食损失严重,靠种地活着的家庭现在过得都很困难,让交通通畅外人能进来,自己人能出去。
当然修路只是第一步,路通了农民可以在庄稼闲置得时期外出打工赚钱,另外如果政府能敢于创新,加大财政赤字,鼓励农民种植水货蔬菜,养猪、羊、牛等等,这都是经济来源……”
又洋洋洒洒的说了许久,说的徐建明是口干舌燥,陈庆听的却是十分入迷,连连点头称赞。
“建明啊,溧阳有你这样的干部,真是溧阳的幸事啊。”
徐建明赶紧喝了一口凉水,“陈哥你太抬高我了,我刚才那些话被人外人听去定要当成匪夷所思了。”
“哎~怎么会呢,我感觉说的很好,敢于点出事实弊端,又有自己的想法,讲实话你这个方法我可是想都没想过啊。”
徐建明心想,这里面一些办法就是前世您想出来的呢,“陈哥太谦虚了,我国改革开放多年,邻海地区发展快不是没有道理的,不过溧阳虽然在北陵,但距离市区太远,总体偏向内陆,发展还是太落后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