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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知道阿尔布雷西特这些话的隐意,还感觉这老家伙眼睛里有些阴谋以外的东西,刘氓对这脑残女孩敬谢不敏。还是自己的西尔维娅好啊。
刘氓和阿尔布雷西特底下掐得太厉害,都怕哪句话不对搞的难堪,所以只聊些风花雪月不着边际的玩意,只有匈牙利和波兰的经历能引起些共鸣。
言谈中,刘氓了解到古德里安成熟的原因。他也有成为伟大骑士的梦想,对此时大多数年轻贵族来说,骑士的荣耀远远超过王位的诱惑。结果他在战斗中轻敌冒进,要不是手下以命相护,他就永远躺在摩拉维亚的土地上了。
此时的刘氓已经知道自己不可能成为一个骑士,在灵魂上不可能成为一个骑士,所以更倾向于做一个泡妞遛狗的好皇帝。不过对真正的骑士他还是足够尊重,因此跟古德里安的关系一下子拉近了。
又谈论了一会骏马盔甲,阿尔布雷西特带些闲话意味问:“亨利公爵,来到你的瓦本,我听说你很是维护教廷的赎罪卷兜售工作。啊,我不是对教廷有意见,只是觉得奇怪。德意志目前虽是王位空悬,但历代国王对跟教廷都有些…,都有些小矛盾。这次赎罪卷兜售是为了兴建教宗的行宫。这次你去罗马就知道了,教宗的行宫足够多,足够奢华…”
你以为我想让自己的臣民买那屁玩意?跟你们一样,我也想让那些钱变成税款交到自己兜里。这不是要站队么,以前世的印象,这教廷还要牛逼几百年,总不成我自己做教皇吧?
虽是一肚子腹诽,刘氓知道阿尔布雷西特的意思。北方已经隐然成为联盟,准备跟教廷决裂了,暗地里大力扶持马丁·路德派,而这家伙很有成宗的意思。刘氓以瓦本公爵的身份属于南方,跟奥地利和巴伐利亚站在教廷方面;但以罗马皇帝的身份却属于北方,照理说该跟阿尔布雷西特等人站一边,可他哪有那个心思。
阿尔布雷西特自然知道这货铁定了跟教皇,隐晦问一下也就不再多说。不过他又想到另一个问题,笑着说:“我们的罗马皇帝,最近北海好像不太安宁啊,有几艘不明身份的战船,不管丹麦人还是汉萨同盟,碰见谁抢谁,不知陛下可否听闻?”
听闻?没听过埃里克帮维京海盗的事。刘氓脸不红气不喘,也笑着答道:“一直在瓦本,这事我还真没听说。不过我的吕贝克、汉堡不是同盟在经营么?有什么事同盟招呼就行。对了,别忘了给我分几个商船名额啊。”
对这事阿尔布雷西特还真拿不准。可能是散落的维京海盗,可能是冰岛人,也可能是瑞典或挪威人在背后捣鬼。见刘氓丝毫未显出异样,他也就略过此事。
午宴过后,阿尔布雷西特随意说:“我们虔诚的亨利,小女汉娜对你的事迹敬仰已久,很想跟你聊聊呢,还希望你能耐住性子…”
这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说法,规矩自在虔诚,刘氓虽是逢美必追,对着脑残妹可没兴趣。不过他也不能驳人面子,闲聊几句,等阿尔布雷特又开始跟塞巴斯蒂安扯什么音乐,他就邀请汉娜、克劳迪娅、玛丽安几个公主和宫女去猎宫附近溜达。
克劳迪娅跟阿尔布雷西特一家都不对付,强挤出笑意拒绝。刘氓也不在意,给她抛个晚间相会的暗示就礼让公主们起行。
除了克劳迪娅这个异类,女贵族都有足够的耐性和闲情雅致,连刚度过危险期的费丽达都是如此。众人依性格四散,她居然跟刘氓欣赏起一弯清泉,等她被玛丽安叫走,刘氓正想抽空子躺在草地上困一觉,汉娜却提着裙边过来了。
在一棵大树的裸露树根上坐下,她脸上的羞涩不见了踪影,只是一言不发的看着刘氓,直到他感到毛骨悚然。她好像有抿额角发丝的习惯,见刘氓不知所措,她又抿了一下发丝,在这一瞬间,她脸上泛起让刘氓有些熟悉,有些茫然的笑意。
“这样不好…。虽然运气不错,也只是小蚂蚁…,无聊的尘埃,别想着成为传说。”
汉娜的语气很平淡,有些像自言自语,但每个单词汇集起来,就像一只无形的大手攥紧刘氓的心脏,让他憋闷难捱,在脑子的混乱挣扎中昏了过去。
等他醒来,汉娜正跪坐在旁边嘤嘤而泣,秀美迷蒙的眼中却满是惶恐和无助,目光甚至有些不聚焦。刘氓感觉像刚从梦魇中挣脱,不过看到她的样子,心里不自觉的泛起怜爱和呵护的意思,仿佛自己是跟她同病相怜的大哥哥。
“乖…,不哭,哥哥晕倒了…”刘氓起身拉住她的小手轻声安慰,脑子里平平淡淡没有任何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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