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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一帮千奇百怪的贵族和富商迎上前来,刘氓反身服侍汉娜下车,挽着她跟阿尔布雷西特父子笑着走过去。米兰等地贵族和富商一般都会说日耳曼语和法语,这里的人不知为什么只说托斯卡纳方言(意大利语前身),因此刘氓一边应付,一边还要给阿尔布雷西特一家“翻译”。
“舅舅,中间那个就是英诺森主教的侄儿科斯塔伯爵,旁边是跟他家关系好的总教区主教,其他的都是商人和已经堕落为商人的破落贵族。我搞不懂,他们已经架空科斯塔的权利,为什么还要大张旗鼓的迎接我们这样的领主?”
听到刘氓的问话,阿尔布雷西特温和的跟诸位点头示意,然后摆着张笑着说:“这些商人分成两派,一派支持教廷,另一派希望通过我们的力量脱离教廷。商人再厉害也斗不过领主,无论怎样,我们的态度都很重要。特别是你,你和近年势大的奥地利关系好,瓦本距离他们又近…”
时间近午,这帮人在市政厅为他们举办了盛大的宴会,这宴会让刘氓目瞪口呆。虽然菜肴依旧是那些垃圾,工艺和形制却比北方领主所谓大餐强了不止一点半点。至于名目繁复的银器,宋国的瓷器,乱七八糟的就餐规矩,更令刘氓等人不知所措。
一路上就感受到意大利城市繁华美丽,居民衣着新颖风气开放,没想到上层风气居然如此奢华。相比之下,德意志简直就是虔诚的土老帽。难道说越接近教廷虔诚度越低,或是这里本就遗留着罗马人的放荡风气?刘氓搞不懂。
阿尔布雷西特跟刘氓一样顶不住这些人的款待,宴会结束,听了会人妖唱歌,就借口旅途劳顿要求休息。什么人扎什么堆,他们当然是接受科斯塔伯爵邀请,也好进行私下谈话。
关于对英诺森的支持,大家早就心知肚明,可讨论拉拢其他枢机等私下操作问题,关系还不到位,因此谈论的主要还是商会与贵族的矛盾,如何避免豪商玷污贵族血统等狗屁倒灶的话题。
刘氓那会对这感兴趣,趁着汉娜跟女士们去聊天看景,又借口找主教商讨虔诚亨利会发展事宜,换上便装一道烟跑的没影。
来到圣母大教堂,主教正跟一个貌似贵族的家伙讨论洗礼堂大门更换的问题,主要是决定不了风格和工匠选择。
对刘氓到来两人非常高兴,可他们太专注了,介绍都没介绍清楚话题又拐回礼堂大门。他们反复讨论哪个工匠风格独特,哪个工匠思路开阔,争得不可开交。
刘氓越听越头大,干脆建议到:“既然这样,不如让他们比试比试,根据样品择优选择么。”
两个家伙一愣,细想半天,对这个提议都感觉不错,立刻讨论起具体操作事宜。刘氓本想听听二人的高见,可他们一会就扯到什么古希腊和罗马的雕塑,不由得瞌睡起来。再加上两人对自己不尴不尬的态度,他气哼哼找个借口再溜。
他那知道,这提议到挺符合历史潮流的,唯一的变化就是天堂之门变成了米开朗基罗的作品。
他刚晃出客厅,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笑着迎上来,恭谨的说:“霍亨施陶芬公爵,我是洛伦佐·梅第奇,正在与主教讨论的是家父梅第奇子爵。不知公爵可记得送您玫瑰花的女士?我表妹莫娜当时就在旁边,她托我邀请公爵到府中品酒赏花。虽然冒失,还希望公爵…”
品酒赏花?这家伙怎么把我的底摸得这么透?刘氓有些拿不准,再说他那个梅第奇子爵父亲不用想都是靠钱弄的爵位,对自己还不尊敬,心里难免有些不待见。但左右无事,那个明骚女孩也算美人,刘氓还是怦然心动。
来到梅第奇的府邸,刘氓有些纳闷。虽然这依山而建的房子不错,还附带水池和花园,规模太小了吧?不过那后花园让他眼前一亮。
正脸看这房子跟普通的欧式建筑没什么不同。穿过正门旁直达后花园的过道,他才发现这不是法国式的纯几何园林,而是带点宋国园林和巴比伦结合的风格,花木池塘和山壁古怪的融合,貌似还别有洞天。
刚走近过道出口,红衣女孩传出幽林曲径羞涩的迎了上来,还没介绍,洛伦佐就笑着对女孩说:“莫娜,我就说过公爵平易近人,你真是白担心。”
随后他又对刘氓说:“公爵,这是我家的一处休闲宅院,我擅自做主将您请来,估计会被父亲责怪的,可我实在拗不过莫娜啊。要不公爵先在这里小坐,跟莫娜品鉴一下家中收藏的画作,我回家准备一番,还请公爵今晚赴宴。”
刘氓隐约感到事情有猫腻,但他也不了解这里人的处事方式,知觉中附近并没有什么危险,也就盘算着跟自己的法兰西大舅子学学,好歹玩个什么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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