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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尼斯愣了半天,不知道刘氓哪根筋不对。但这家伙即使瓦本公爵又是虔诚亨利会会长,还是教宗的红人,再说亚尼斯跟他关系融洽,还是笑着让他说出想法。
“我是这样想的。大家都沐浴在天父的光辉下,女性也同样虔诚。当然,男女还是有区别,因此我设想在瓦本建立单独的修女机构。这机构附属于教会,由教会出资或教徒赠与兴建她们自己独立的修道院,日常生活和教务活动所需资金也来自赠与,允许她们有自己的产业。另外,我想设立一些孤儿院、救济院,都由她们管理,除了教徒赠与,我还希望教会给予支持…”
亚尼斯想了半天,不干涉教会事务,不收取什一税,倒是没什么违反原则和传统的地方,再说修女也的确需要相应机构管理,他也就欣然应允。
而且他也明白刘氓这想法应该跟那位出家的皇后有关,干脆大方的表示教会将从什一税中划出女修道院相应的部分。孤儿院和救济院正是神父们头疼的事务,分出去更好。
讨论完这件事,亚尼斯笑着说:“虔诚的亨利,托马斯·阿奎纳神父已经获得神学博士称号。前段时间他将自己的著作《论自然原理》呈给教宗,获得教宗和多位枢机、博士赞誉,教宗已经明示,将择机在教会中敕令刊行此。”
见刘氓有些纳闷,亚尼斯摇摇头说:“虔诚的亨利,你可能不知道,阿奎纳神父在著作的首页写到:‘我们不能奢望得到启示,但瓦本公爵虔诚亨利指引我探索从自然中感知天父无所不在力量的道路。’。”
刘氓这才记起次审判采科·达斯科里时跟米萨基里亚在一起的黑胖子,笑了笑说:“感谢阿奎纳神父,天父力量无所不在是世界存在的原因,让人们更加虔诚,在教会指引下赎罪是每个教徒的责任。”
亚尼斯点点头,正要继续说,一名神父进来告诉他有神父需要傅油,他只得跟刘氓道别。
出了教堂,刘氓发现采科·达斯科里受刑时的火光和面容已经模糊,不会再引起太多感触。茫然叹了口气,他将这些念头抛在脑后。
扭头见身边的女孩满脸欣喜和感激,他干脆让小丫头直接去给西尔维娅报喜。但他不会想到,在不少贵妇的支持下,女修道院迅速在欧洲发展起来,最终成为类似他前世红十字会的机构,不过名称变为礼敬圣母会。
回到城堡,克里斯蒂尼已经等在卧室,一顿烛光晚餐后,两人免不了旖旎一番。不过刘氓满腹心事,自不像往昔那么贪恋**。克里斯蒂尼当然能感觉到变化,雨腻云香后,酥软的趴在他身低声问:“亨利,还在想今天的事情么?”
刘氓点点头,又摇摇头,看着克里斯蒂尼脸**也掩不去的倦色,怜惜的说:“没什么,倒是你要注意休息,事情是做不完的。”
难得听刘氓说句关怀的话,克里斯蒂尼感觉鼻子都有些酸,她将脸贴在他胸口,无意识的抚摸着他强健的臂膀说:“你可能不知道,我做这些感到很幸福,只是担心做不好而已。”
感觉刘氓要说什么,克里斯蒂尼用手指按住他的嘴唇,继续说:“你不用夸奖我,也不用感到抱歉,对一个女贵族来说,我这已经是最大的幸福了。我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也能感觉到你的关心,而不是嫁给陌生人,在阴影中度过一生。”
她的话让刘氓也有些感慨。贵族的婚姻只有政治,很多女孩在四五岁就要嫁给比自己爷爷还要大的人,只能说是悲剧。这也许是爱丽娜、玛丽安、海德维格、帕特里西亚她们明知道生活要在孤寂中度过,仍然跟随自己的原因。最起码她们会感到有些事情能为自己左右。
两人都在默默思索,等刘氓缓过神,想再抚慰一下怀里的克里斯蒂尼,她却首先说:“亨利,你对玛蒂娜是什么态度?她从不说什么,总是在忙碌,可我能感觉到她对你有所期盼…”
玛蒂娜?刘氓突然发现,对自己身边这些出色的女孩,他往往是感到温馨自在,很少有什么明确的占有**。再想想奥尔加涅和妮可,他笑着摇摇头,一切都随缘。
克里斯蒂尼嘴角弯了弯,也不再提这件事,换个话题说:“亨利,对那些奴隶你有什么打算?他们大多变得很恭顺,可是我能看出他们眼中的绝望,也能看出孩子们眼中的仇恨,很多人都憔悴的死去…”
感觉到克里斯蒂尼在颤抖,刘氓搂紧她,低声说:“我一开始没想那么多,只是生气而已。不过我不打算改变做法,我要让那些人感到害怕。让他们不止为自己的命运,还要为家人的命运感到害怕。”
想了想,他接着说:“这样,给他们希望。只要表现出色,他们可以获得自由,成为皇室直属的自由民,各项待遇等同于一般自由民,但管理一定要严格。”
克里斯蒂尼知道这事无法改变,也不多说。沉默一会,她又说:“亨利,夏洛克的小女儿加西亚表现的很不错,在经营不逊于父亲,那些犹太人对她也很照顾…”
时间就在两人絮絮叨叨中度过,刘氓很喜欢这种感觉。不过第二天他还是逃回瑞士阿特尔多夫城,不仅那些流亡贵族继续骚扰,好些家伙明着是国务拜访,说着说着就提到婚嫁,实在让他不胜其烦。
不过烦恼是逃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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