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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抹眼睛,克里斯蒂尼正要帮这个笨丫头,屋门却呼哧一声打开。这样的事一般是调皮的妮可会干,克里斯蒂尼扭头想责怪两句,却楞住了,是她的亨利。玛蒂娜跟她的反应差不多,但毕竟有区别,一时羞急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刘氓心里正烦着,哪会去关注这些。见状,也不过扭过身,听到没了动静,才闷闷的走到桌边坐下。玛蒂娜已经穿好睡衣,正拥着被子满脸通红不知所措。他同样没多想,低声问:“我成婚到现在皇室开支有多少?市政有没有额外开支?”
听他问这个,克里斯蒂尼脸都气白了,可玛蒂娜却下意识说:“九万七千多罗马金币,一开始少,这个月多起来,以后应该会减少”
刘氓脑袋鼻的一声,脸也白了。好么,一艘战舰,一场夫规模战役的军费,最关键是花在级无谓的事情上。他再能忍,这也忍不了,恼火的说:“你是皇家财务官,我不在,你就由着他们折腾?九万七千金币,买法兰西国王也要不了这么多!”
克里斯蒂尼知道这些情况,也能明白刘氓的怒气。吝啬就不说了,她亲眼见过,这个欧洲最富有的皇帝,有一次居然偷偷啃妮可啃剩的半个鸡腿。当然,她不认为这是变态,这个君主最艰难时也没有在阵亡骑士和士兵抚恤上犹豫过片刻,也从不在领地建设上迟疑,甚至没想过增税。只能说,这是个”好像还是变态,
不过看着委屈的满眼泪水的玛蒂娜,再想想别的,她还是辩解道:“亨利,玛蒂娜已经说了,这只是多的时候,支出很快就会缩减。你自己也清楚,对一个皇帝来说,你之前有些过分。还有,这事能怪玛蒂娜么?。
刘氓本来是在气头上,话说出口就有些后悔,再听克里斯蒂尼一说,心里更是惭愧。这么个无依无靠的小姑娘,承担这么繁杂沉重的工作就已经够为难她了,还能责怪她不去违逆皇后的命令?
想是这么想,可这口气咽不下哦,而且这次他绝对有掩饰惭愧,没理找三分的架势,看都不看玛蒂娜,悻悻的说:“过分又怎么样?守贫原本就是虔诚的表现
克里斯蒂尼被他气笑了,反击道:“那你拼命挣金币干什么?就是为了打仗?为了骄傲?你怎么不把家财献给教会,自己苦行去?。
你个女人!刘氓也气笑了。低八度说:“心灵的守贫才是守贫,既然主创造了这个世界,创造了我们,我们就有义务让她更美好。我挣钱干什么你也知道。在这件事上,我的确有些过分,但德意志贵族向来是简朴的,我不能开这个头。一开始是因虚荣而无谓花费,随后这些就会磨平贵族的意志和权威,让我们像前罗马的公民一样堕入深渊”。
这道理克里斯蒂尼当然认同,可见他只管说教,对自己身旁愈伤感的玛蒂娜不问不闻,那还忍得住。她下床套上衣服,狠狠拧了刘氓一下,开门就走。
刘氓疼得直咧嘴,心想:女人怎么都会这一招?不分人等不分年代。但看到玛蒂娜眼中不止是伤感,还有些绝望,他可是吓了一跳,哪还管面子,赶紧过去。可坐到床边,他又不知该怎么劝说这熟悉又陌生的女孩。犹豫半天,他还是把玛蒂娜揽进怀里,动作永远比语言有力。
果然,玛蒂娜略显瘦削的冰凉身体僵直颤抖一会,慢慢软化,将脸贴在他肩侧,无声的哭起来。刘氓松了一口气,正轻轻拍着她的背,门外却传来克里斯蒂尼隐约的声音。“我的皇后”陛下他”她的话没说完,一阵悉索急促的脚步声就远去。
刘氓哪有心情理会,也知道玛蒂娜肯定听不见,自顾自低声说:“我的小玛蒂娜,我刚才说那些话只是生气”
这家伙能安慰自己,玛蒂娜已经很满足了,哪还会再祈求什么。而且这状态她从未想象过,一缓过神,立刻赶到浓烈的不安,尴尬的挣脱刘氓的怀抱,又有些失落,诺诺的不知说什么。
克里斯蒂尼可谓是里外不是人,但胡安娜的状态更让她担心 又回到卧室。见两人头对头呆,走过去搂住玛蒂娜,给刘氓使了个眼色。
对克里斯蒂尼刘氓一向听命,但走出卧室,又恼火起来,这次是惭愧加恼怒。回到卧室,胡安娜正躲在被子里嘤嘤而泣。他有些心软,但更多的是心烦。他就没指望过爱情,娶个皇后,人应该不错,却不知道分忧,似乎还不如西尔维娅。
闷坐半天,他又走了出去。可笑的是,跟上次一样,岳母大人和胡安娜的陪嫁姐妹又来到门口。
不过这次没修女,他也没那么好的耐性。当然,他知道脾气不能朝岳母和亲戚撒,就勉强笑着示意一下,闪身溜了。
走进寒风中,他一会想到卡特琳娜,一会想到西尔维娅,甚至想到汉娜,真是越对比越郁闷。看来这找皇后还真不能贪恋领地,更不能摊上法兰西亲戚。这还不算,他又想到政务,大让娜等人都被挤走了,这, 天本来就冷,他心里又凉,愈的不自在。见鲁佩特拿着件斗篷出来,他干脆抓过来披上,直奔马廊。鲁佩特傻眼了,这回去还不被活劈了,扭头看看,一道烟跟着跑了。门口几个维京小弟算是找到不当摆设的借口,来了个集体大逃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