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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维尔赧然一笑,扭脸跟阿朗松公爵等人对了下眼神,接着说:“陛下不要误会,我只是想说,这次误会的确很大,但不足以影响您和法兰西查理的关系。当然,我们认为米兰公爵在压服骚乱的同时扣押梅第奇家的洛伦佐不太合适,锡耶纳伯爵进入佩鲁贾领地也欠妥当…”
刘氓扭头看看,身边只有奈弗拉斯、舒斯特和一个德意志法兰克尼亚的贵族,没什么可咨询的人,顿时气馁。想了想,内维尔的意思像是要维持原状,摇摇头说:“伯爵,虽然没有正是加冕,但我不会放弃意大利国王的王位。至于我和英诺森枢机的误会,我想,枢机年迈,身体不大好,应该将更多事务交由若望枢机打理了。”
这次内维尔等人交流的更久,随后,内维尔说了句:“是啊,是啊,与陛下谈话真是件愉快的事情。天色不早,我们明天去罗马城正式拜见陛下如何?”
内维尔话音刚落,阿朗松公爵等人也纷纷告辞,台伯河边只剩下刘氓等人发愣。
没个精通社交的助手还真不行,见法兰西人合兵一处,正在他昨天居住的别墅附近扎营,刘氓摇摇头,命令舒斯特立刻恢复与海岸舰队的联系,向锡耶纳派出联络官,然后带人奔回罗马城。教皇贵族已经离去不少,只剩下圣骑士和数千不甘心的佣兵,他已经懒得理会。
小让娜等人住在若望家族内带庭院的要塞式城堡内。几个女人正跟若望聊天,等他回来共进晚餐。可他哪有那闲心,一进小客厅就径直问起情况。
小让娜既委屈,又不甘心,恨恨的说:“我哪知道,内维尔是个无赖。他不攻击扼守山谷的城堡,直接跑到那不勒斯。还不是跟你学,我们没有城墙…”
刘氓又气又笑,对小让娜和她的手下实在无法置评。不过这也怪自己考虑不周,怨不得小让娜。安慰几句,他接着问:“损失严重么?”
“损失?”小让娜一愣,然后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诺诺的说:“内维尔突然就把我们包围了,几乎没发生战斗。不过他很骑士,士兵也听话,没进王宫,也没有劫掠…”
刘氓一通好气,却只能无奈的问:“你们连发送消息的时间都没有?好歹让我有所准备么…”
小让娜委屈的不知该如何回答,鲍西亚则怯怯的说:“陛下,他们先派人偷袭了各处要地,养信鸽的教堂也在内。他们没伤人,可小鸽子都被捏死了…”
见鲍西亚心疼鸽子胜过心疼他,刘氓彻底没脾气,拉张椅子坐下,只能看着桌面发呆了。不过他显然忽略了一个人,若望笑着安慰女士们两句,问道:“陛下,您能告诉我刚才与内维尔会面的情况么?”
怎么忘了这茬?刘氓老大不好意思,赶紧将刚才的对话复述一遍。思索半天,若望轻声说:“陛下,虽然知道的不多,但我认为法兰西人可能有几点优势。其一,他们占据了那不勒斯城,并与阿特里伯爵有瓜葛…”
觉得话不对,若望向小让娜歉意的笑笑,得到谅解,才继续说:“以陛下的仁慈,应该不愿让两西西里陷入战火…,当然,陛下也不能容忍女王的领地被窃据…”
感觉刘氓有些不耐,若望迅速调整思路,换了个口气说:“陛下,查理在阿基坦、普罗旺斯、瑞士的威胁您应该清楚,剩下的就是爱琴海。具体情况我不并知晓,但奥斯曼人似乎有把握重创陛下的舰队,进而威胁摩里亚。至于法兰西人的目的,普罗旺斯,勃艮第王国,插手意大利,然后就是马格里布(北非)…”
这些情况刘氓多少知道些,但以他的战争实力,足以让法兰西投鼠忌器,这也许是他们打归打,却不愿撕破脸的原因。现在麻烦的就是信息沟通不畅,他无法及时了解各方面情况,进而采取应对措施,考虑谈判目标。想了想,他问道:“英诺森呢?看起来法兰西人似乎放弃他了。”
若望苦笑一下,略带喟叹意味说:“这是悲哀。英诺森花大力气组建了两万佣兵,可这些人哪怕经过骑士团训练,各方面都无法跟日内瓦佣兵相比。教皇国贵族和各城邦表面臣服,各自打的主意谁也不知道,法兰西人对他们也失去兴趣。我觉得,他们今天可能要尝试击败你,掌握主动权,可惜,这些人被你吓破了胆…”
除了因穿越带来的制度优势而形成的经济基础,这似乎是他最大的优势了。得益于前世烂大街的东方军事思想,他的军队已经成为不可战胜的传奇。这是最可怕的,一旦丧失信心,再先进的武器、制度和训练都只是浮云。
要钱有钱,要人有人,要技术有技术,要威名有威名,还担心什么?刘氓似乎恢复了白天一往无前的气势。不过,他再笨也知道毛爷爷“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的名言。招呼小让娜等人休息,他边跟若望商讨,边等待消息。
夜,注定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