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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摇头,他接着问:“帖木儿怎么回事?奥斯曼跟我们谈和么?帕特里西亚为这事去的?”
知道刘氓从不喜欢搞什么谈判,也不可能跟奥斯曼谈和,舒斯特赶紧说:“帖木儿是打赢了,但退回里海东岸,与奥斯曼和谈。听说,他还放弃了萨姗北部原属花剌子模的地盘(阿富汗等地),并向元帝国效忠。布锡考特元帅跟奥尔加涅通过信,塞尔维亚王国表现出足够的诚意,他们都认为此时不宜跟奥斯曼过于敌对。所以,嗯,西里西亚女公爵顺道去吊唁…”
都比我会当领主。刘氓这会只剩下羞愧。随便,玩吧,反正已经摸不清这世界的脉络。平和一下心态,他还是问:“普罗旺斯和意大利怎么样?瓦本和摩里亚受到影响了么?”
舒斯特难得显出些惶恐,思索一会,才低声说:“普罗旺斯很严重,听说,马赛港已经是死城,土伦等地也…。嗯,疫情已经发展到里昂,法兰西各地也有迹象。蒙彼利埃还好,但红衫军已经调集大部,即是控制疫情,也是安定人心。至于陛下的意大利…,热内亚情况很糟,内陆也开始蔓延…,但情况相比普罗旺斯要好得多,教宗正组织全意大利进行防范。奇怪,摩里亚反而没事…。嗯,瓦本没问题,可瑞士通道和阿尔萨斯压力很大。听说…,听说传言很多,法兰西很多贵族已经开始恐慌…”
舒斯特絮絮叨叨,让刘氓头晕。理理思绪,他打断舒斯特的话,问道:“奥斯曼呢?”
舒斯特愣了一下,结巴着说:“好…,好像有问题,不过,具体情况…”
“催帕特里西亚回来。”
刘氓感到一阵心烦,说话也带上点情绪。可舒斯特匆匆走出去,他又后悔。这种事情恐惧感远比真实情况可怕,舒斯特表现异常在所难免。看看呆坐一边的阿加塔,他问道:“你怕么?”
阿加塔不知道在想什么,愣了一下神,才茫然道:“不怕,陛下,在您身边我不怕…”
不安的低下头,她又说:“陛下,听水手说,有些诽谤陛下的传言,但我们都不信。您是最虔诚的,那些是对迷途者的惩戒。陛下…”
不管是对谁的惩戒,这事必须遏止。刘氓觉得知道该做什么,又有些模糊,思绪很乱。感觉到阿加塔坐立不安,他拉过她的手,下意识的揉捏起来。手指上有些老茧,也不够柔细,但温暖和青春的感觉还是让他一阵怜惜。
他漫无目的的四下看看,注意到贾三娘若有所思,好像还在无意识的观察自己。想了想,他说道:“你还有家人么?”
贾三娘蓦然抬头,像是很吃惊,随即低下头,受惊小鸟似的点点头。
“想回去么?”刘氓又问一句,随即明白问的很无聊,接着说:“我跟埃及帝国是盟友,他们有通往东方的商路。过一阵,我会托他们送你回去,行么?”
女孩抬起头,愣愣的看了他一会,点点头,又摇摇头,然后捂着脸哭起来,搞得他又是一阵烦躁。
舒斯特又颠颠的跑进来,急着说:“陛下,我已经用船上的鸽子向佩列斯拉维茨发了信,他们会告知西里西亚女公爵尽快返回。陛下…”
外面传来喧闹声,透过舷窗一看,船已经抵近港口。这小子慌成什么样了?刘氓一阵好笑,心情反而轻快不少。他起身下床,却没站稳,只能扶着阿加塔走上甲板。见水手想自己瞟来的目光很是不安,他又吸一口气,松开阿加塔,强装镇定走到船舷旁。
这里是拉克尼亚湾的埃洛斯港,但往常的繁华变成一片萧索,港口外巡弋着两艘武装商船,炮口黑洞洞的,好像一有风吹草动就要击发似的。
思索片刻,他又苦笑了一下。对前世的黑死病他略有了解。那场灾难爆发于十四世纪,然后两年内横扫欧洲。受他影响,这个世界有所不同,城市和地域间的交流更加频繁,交流规模也更大,有可能造成瘟疫加速传播。另一方面,由于各阶层,特别是上层人士认知水平普遍比他前世高出一个时代,加上他不懈余力的制造紧张气氛,还有些误会,人们对这瘟疫的恐慌可能提前,程度也要加深。算起来,好心办了坏事。
无奈的摇摇头,他忽然发现,这次黑海行动也不算全无所得。不管是什么原因,欧洲获得了相对安稳的外部环境,他不用救灾战争两头忙,而那极可能是致命的。
越靠近港口,紧张气氛越发浓重。由于他所乘的商船悬挂的是摩尼亚旗帜,没有悬挂他本人的纹章,一艘武装商船迅速逼近,命令他们通报身份,到指定码头靠岸。
等弄清状况,刘氓并未打算违法规定,依旧让船停靠专用码头。可这座码头是隔离、留滞区,看着眼神呆滞的商人和水手,裹得像萨拉逊人的神父、官员和士兵,他傻了眼。早就等候在这的斯科拉里奥斯大牧首、卡特琳娜等人也傻了眼。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