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读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祸乱中世纪),接着再看更方便。
大家各有心思,一时冷了场。埃莱诺娜想给西尔维娅留个台阶,也想提醒一下刘氓,犹豫着说道:“亨利,不知你注意到没有,你…,嗯成为意大利的主人,又有埃及帝国这样的盟友,各地的贸易对你仰仗的越来越多。我听说威尼斯公爵之前想求的你的帮助。其实…”
看看刘氓,见他没显出不耐烦,埃莱诺娜才继续说:“公爵这是想给威尼斯找个出路,你没答应,他就转而求助腓特烈,还有可能…”
刘氓也明白自己这事做的欠妥。威尼斯一直在左右逢迎,这次应该被他在黑海的行动震慑,下定决心表明立场。结果他不予理会,威尼斯只好另谋出路。倒向腓特烈是小事,连带奥地利一起加入法兰西-奥斯曼同盟才是**烦。
开弓没有回头箭,他的脾气够别扭。更可笑的是,他不知什么时候腰杆就硬了,懒得理会这样的小屁国家。他撇撇嘴,正想结束这无谓的谈话,又一名侍从飞马赶来。下马来到近旁,侍从迟疑片刻,才低声说:“陛下,今天凌晨有人妄图劫狱,杀死了一名骑士,二十七个城卫兵,后来援兵赶到,他们才撤离…”
劫狱?还有这好玩的事。刘氓好奇心被勾起,问道:“怎么回事,救什么人,匪徒有多少?”
侍从像是有些为难,半天才吭哧到:“就是陛下那天下令看管的商人和佣兵。嗯,其中一个已经被她骑士父亲担保出去,其余的,他们家人筹措了赎金,可陛下和女主人都不在。啊,袭击者,袭击者可能有四五个人…”
这是城卫兵还是废物?还有个骑士,刘氓算是知道侍从为什么吭哧。不过他随即想到那天的佣兵。如果都是那样的水平,这损失可以理解。而且这事也怪他,几次想起处理,随即就忘到脑后。现在看来,这事更有意思了…
还没想出个头绪,埃莱诺娜却轻声说:“亨利,你别责怪城卫兵统领,那些人的确不好对付…”
见刘氓满眼疑惑,她继续解释:“我觉得发动袭击的可能是‘避难者’,这些年很多家族都高价雇佣他们,很少失手…。嗯,那不勒斯的让娜应该更清楚。晚祷战争中法兰西人吃够了他们的苦头,最后还是你的近卫军把他们压服了。只是…”
刘氓越听越浆糊,埃莱诺娜只好细细解释:“亨利,也就是西西里岛的撒拉逊人后代。他们一直生活在那里,后来让娜女王母亲家族,嗯,也就是诺曼人征服西西里岛,他们就暗中组织起来对抗。你的先祖征服那不勒斯,他们又接着对抗。再后来,就是法兰西人了。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但他们的确很麻烦…”
刘氓总算有点思路,但浆糊仍然不少,思量着说:“他们人很多么?我感觉抓的那几个年轻人家里不像是大家族,能付得起佣金?他们还提供护卫服务?又是怎么做生意的?还有,我感觉那些人的剑术应该来自北方,他们如何学习的?”
埃莱诺娜哪能回答出这一连串疑问,想了半天才回应道:“以前我没关心过这类事,但他们应该是只有大家族雇得起,还必须是像我们这样的大家族…”
羞愧的看了刘氓一眼,她接着说:“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但洛伦佐…,洛伦佐离开之前好像跟他们有接触…。很可能,很可能跟其他反对你的人也有关系…”
游吟诗人,印刷品,诋毁他的言论,反教会思想,似乎有些脉络,但不合情理的地方太多。梳理许久,刘氓脑子里模糊有点感觉,却理不出任何头绪。
实践远比空想有用,他嘱咐西尔维娅、帕特里西亚、妮可和索菲亚等人先赶往斯图加特,自己过问一下再走。西尔维娅对这些反教会力量略有所闻,但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而且还急着去阿尔萨斯等地,就不跟着添乱。而帕特里西亚等人对他不可能有过多的期望。
鉴于完全封锁不现实,疫情在冬季也较为舒缓,刘氓目前在各地实行“重点监控,应急处理”。但佛罗伦萨是重灾区,仍在处于部分隔离状态,因此一路上比较冷清。加之埃莱诺娜一直心事重重,路途显得有些憋闷。约略猜出她是为自己的身份和洛伦佐忧虑。对此,刘氓认为即便安慰也起不到作用,干脆也保持沉默。
他们在晌午时分到达佛罗伦萨城,郊外密麻麻的新鲜坟冢和正在修建的教堂首先映入眼帘,让城市染上明媚冬日也无法抹去的萧索。进城后,萧索色彩更加浓郁,但两人多少有些麻木,只能用烦扰掩去怅惘。
按照此时的习惯,监狱一般设在领主存放贵重物品的城堡中,乔万尼等人也就随意关押在维齐奥宫后方的一间地下室。来到宫殿前方,见这里戒备森严,刘氓吩咐副官约瑟夫先去张罗一下,自己则去搀扶埃莱诺娜下车。
刚来到车前,他忽然心头一跳。四下看看,左手是空荡荡的广场,右手几十米外有建筑,也不像有什么异常。他摇摇头,让埃莱诺娜扶着自己胳膊下车,还没来得及转身,却听见身后咔嚓一声。
猛地回头,只见一名侍从眼神呆滞,见他看自己,似乎想笑笑,鼻子和嘴却涌出鲜血。与此同时,几道灼热的气流混乱砸过身侧,他这才有反应,下意识扭身护住埃莱诺娜,却见马车内木屑纷飞,正想下车的佩特拉被一团血雾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