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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金根大团长的头痛症跨越千山万水传染到瓦本公爵城堡的刘氓头上。被妻子监禁第三天,中午,他收到大团长通过波兰黑衣修士飞鸽送来的私人信件。以他的观念来看,这大团长实在啰嗦,将一封冗长的信从头看到尾,愣是两眼一抹黑,半天才分析出点味道。
拉亲戚报家门那些不说,核心内容,大团长对黄胡子介入波西米亚与异端开战非常赞同,并表示出大力协助的意思。虽然是他强调这是个人想法,刘氓觉得,这说明条顿骑士团有回归教会,回归德意志王国的意愿。
同时,他也分析出大团长提出的条件:他黄胡子要在波西米亚问题上显示出决心,要做出足以让世人眼前一亮的举动,而大团长就可以用异端问题压服内部反对势力;另一方面,希望他协调波兰、罗斯和骑士团的关系。
条顿骑士团不是跟阿尔布雷西特打的热乎么?为何回心转意?刘氓一时搞不明白。但这显然是好事,刘氓对此很动心。
先不说他本就要介入波西米亚,如果条顿骑士团回归教会,纳入他大旗下,最直观的,波罗的海南岸问题趋于简单明朗,至少他不会在面对海德维格时感到为难。如此一来,对抗金帐汗国和元帝国侵袭就有了相对稳固的后方。舆论上,加上医院骑士团,教会三大武力就有两家奉梵蒂冈为正统,阿维尼翁兴风作浪也少了底气。长远看,德意志内部问题同样明朗,不确定因素只剩萨克森和奥地利。
方法似乎很简单,波西米亚。
就荣金根所说的第二点,他还不觉得太难。有了特兰西瓦尼亚和摩尼亚,瓦本,或者说他的帝国与波兰-立陶宛经济联系和依存关系日趋紧密。加之,不管谁占据了,长久以来,普鲁士道义上来说是查理曼大帝敕封给他小罗马帝国的领地。有文书为证,不管别人怎么想。至于莫斯科大公国,那边还有金帐汗国呢,是伊凡求着他,老婆都在斯图加特晃悠就是明证。
可这波西米亚…
这静下心细细想来,刘氓突然发现,自己决定介入波西米亚明显有些草率,还真有点像胡安娜所说,是脑子发热,是单纯因为帕特里西亚。
就算打败胡斯党人军队,如何对待波西米亚居民?如何建立政务架构?别说,他还真没仔细想过。打败一个军队和打败一个自主意识渐强的国家完全不同,控制一个国王和控制一个民族完全不同。这一点他很明白,不像前世的霉菌。
约瑟夫传回消息,到目前为止,胡斯党人并未显示出与他们决战的信息,但当地居民对他们极端敌视,补给和情报获取都不用说,小股义勇兵无休止骚扰就够他们烦的。态度强硬?那会激化矛盾,正和胡斯党人的意;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这点他刘氓没教过。
沙夫豪森伯爵和帕特里克已经在布拉格跟查理国王,或者说跟皇后艾利什卡以及圣杯派贵族协商几次。两人表明了刘氓的态度,对方居然显露出可商量的架势。对此刘氓很清醒,这要么是跟塔博尔派一个唱红脸一唱白脸,要么是缓兵之计,可在显露真实意图之前,这帮人还真能在道义和舆论上站住脚,同样让他无可奈何。据说,小腓特烈有和稀泥的意思,这就更麻烦了。
不亲处前线任何考量都是白搭。如果能前往西里西亚,那里不仅是问题焦点,在地缘上也处于各方势力中心,条顿骑士团,波兰,奥地利,甚至是萨克森,都可以就近说话。
那该如何离开这里?扔下手中信件,回头看看静静躺着的玛蒂娜,刘氓心底叹了口气。
昨晚,他憋着一肚子气出门,结果把劝阻的玛蒂娜甩在门框上。玛蒂娜不是皮糙肉厚的维京小弟,也不是身中两箭若无其事的珍妮达克,当即就昏过去。与闻声赶来的马蒂尔德照顾半天,玛蒂娜不见醒来,反倒是气若游丝。
他当然是懊悔万分,先不说感情问题,也不谈玛蒂娜对他帝国的贡献,这小丫头的哥哥佩尔为保护自己战死,如果…,他不敢想象。
这次胡安娜非常人性化,闻讯后立刻让妮可赶来,一番救治,玛蒂娜算是情况稳定,可迟迟未能苏醒。虽然不懂妮可所说的一堆术语,他大致能猜到,小丫头后脑受创,可能是严重的脑震荡,以此时医疗条件,似乎只有荣养和等候…
冲动是魔鬼。他本就焦头烂额,这下是抓瞎了。
马蒂尔德端着午餐进来,恶狠狠的剜了他一眼,见他只是发呆,就放下午餐去床边查看玛蒂娜的情况,这一看,恍然无措的回头喊:“你干了什么?玛蒂娜脸色怎么青了?”
我能干什么?刘氓心里那个屈,但他同样被吓了一跳,赶紧凑上前查看。玛蒂娜似乎有些痉挛,咽喉部急促涌动,看起来像是被噎住了,呼吸困难。
喊了声妮可,但话一出口他就想起妮可寻找药材去了。虽然不知道发生情况的原因,基本救治他还有些印象,再说此时也顾不得许多,赶紧抱起玛蒂娜,然后从背后揽住她的腰使劲,想让她吧吸入气管的异物喷出来。
试了几次,没用,他也急了,从新将玛蒂娜放回床上,半身探出床沿,然后跪在地上含住她的嘴用力吸气。半响,终于将玛蒂娜喉部异物吸出,玛蒂娜也自己咳嗽起来。
玛蒂娜状态终于平稳。默默看一会她明显安逸的睡容,刘氓舒了口气,随后才发觉自己满身是汗,心脏还在不争气的剧烈跳动。
平复一下情绪,他嘴里和鼻腔又涌上浓重的胃液酸气。他原本就胃浅,踉跄着冲到壁炉旁,可谓是酸水乱冒涕泪聚下。马蒂尔德一直在默默帮助,也偷空查看他的神态,此时,所有的怨怪都飞到罗斯平原,泪水不知何时溢满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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