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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利什卡避开他的目光,随后又匆匆看他一眼,挣扎着坐起,低头不语,片刻后,像是集中起精神,却挪到桌边坐下。招呼侍女帮自己整理仪容。
坑洼的地面,斑驳的墙壁,昏黄的孤灯,神情肃穆的女士。细心忙碌的侍女,一切说不出的怪异。更怪异的是,自己却局外人似的坐在床头。愣半天,他感到艾利什卡这是刻意回避,不禁晒然。但体味到这回避中的酸楚和愧疚,笑意变成无奈,失落的无奈。似乎,这状态在某种程度上很熟悉。只是两人调换了角色。
那些女人面对自己这种状态是何感受?忽然间,他觉得心中空落落的。
他上前在艾利什卡身边坐下。但艾利什卡不为所动,神色反而更加冷漠。也许自大。刘氓认为她做这一切就是为了得到自己认可,但这代价过于沉重,难以,也无法承受。一瞬间,他有种被挫败感,很想重新将这女人拥进怀里,证明自己的认可值得承受,但很快又觉得心虚。
不安的听听四周声响,他轻轻拍拍艾利什卡的手,默默走出房间。
残破的房屋街道,若有若无的告解声,哭泣声,呻吟声,疏解心头窒息的谈话声,小镇正处于半梦半醒状态。他没理会跟上的侍从,凭着灯光走向指挥部,到了院门口,才突然想起,刚才似乎没见波西米亚方面的将领。正要询问侍从,院内匈雅提和阿方索的低语声吸引了他。
“这算什么。你可能不知道,皇后几次申明不能动明年的种子,可许多农夫宁可欺骗,宁可忍饥挨饿也要凑够军粮份额,连商人也很少有趁机加价的。真的,我以前无论如何想不到世间会有这样的情况。因为困难,不愿民众受苦,陛下才冒险出击,可都是陛下的皇后,都是陛下的帝国,他们不帮助也就算了,竟然趁机谋取陛下个人领地。还有那个约翰?马龙,他的皇后不清楚严重性,他不知道鞑靼人可怕?”
似乎不好回应匈雅提的话语,阿方索好一会才嘀咕:“这些举动也许很突然,很…,可细想想,这完全是为了德意志。这是两个帝国,皇后要为以后着想,而且宗主教和多数贵族认可她的做法…”
“是两个帝国,可至少现在,不都属于陛下么?就这么急不可耐?再说,两西西里什么时候表示过属于罗马?竟然趁让娜女王不在搞政变。哼,我觉得他们不只是厘清界限这么简单。据说,他们跟奥斯曼人和鞑靼人都有联络…”
两人声音很低,很犹豫,但刘氓听在耳中却惊心动魄。好一会,等他心里终于有了概念,却产生浓浓的委屈感,再也听不下去。转过身,茫然走了一会,他又停下,看着无边夜色。不过这淡淡寥落感很快就消失,他发现,刚才听到的事情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摇摇头,他返回艾利什卡居住的院落。
艾利什卡正斜坐床边,看着屋角一尊残破的圣母像出神,听到他进来的声音,只是轻轻颤抖一下。倚在门口,他发现,在孤灯映衬下,这身影美的凄凉,美得令人心碎。
自己就是自私。哪怕以承受所有苦难的借口来到这里,仍是自私。对他们来说,可自己到底做了多少?一走了之的做法又算什么?现在的做法是绝望还是高尚?是面对还是逃避?有什么可委屈的?
静静看了半天,艾利什卡的身影开始模糊,与诸多身影重合在一起。但这些身影留下的不再是凄苦,而是幸福与满足。轻轻吁出口气,他走过去在艾利什卡身边坐下。艾利什卡又是一颤,避开他一点。他也不管,低声问:“值得么?”
不需要回答,他随即从背后搂住这孤独的身影,接着说:“我认为值得。”
感觉艾利什卡身体一僵,想挣脱离开,刘氓收紧臂膀,凑到她耳边说:“你看,那边两位以后会说:‘哎呀,公主抛弃一切,顶着压力来到这里,可黄胡子却对她无礼。’。”
艾利什卡愣住,沙发上两位侍女也愣住。他坏坏一笑,继续说:“别人会问:怎样无礼?他们只好说:‘黄胡子笑得很恶心,还强吻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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