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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大刀想了想:“田是徐子谦的不假,可徐子谦也是徐家屯的人,如果真如你所说,来的人是里正,最好是不要跟他硬碰,能说和最好还是说和。”
杨大刀这话里的意思,邵秋实也明白。
徐家卖田,邵秋实买地,双方你情我愿,钱地两清。
邵秋实给了钱,田地就是她的,律法上没有问题。
但这是国法。
治民之策,国法之外,还有地方规矩。
一个村上的人多少都沾亲带故,算作一个大家庭。
村上的田若是有谁要卖,需优先卖给同村的其他人。若是田地广袤,一时没有单独的一家能够吃下,甚至有多家合买或者里正出面让村上有出息的族人先垫资买下的情况,终归不能叫良田改了他姓。
徐子谦卖田,按理说该优先卖给徐家屯的人。需得徐家屯无人愿买,里正也首肯之后,方可以卖给他姓之人,这就是国法之外的地方规矩。
“我也是这样想,到底是一方的里正,若是交恶,终归麻烦。”邵秋实道。
里正不算个芝麻绿豆大的官,充其量能算半个,但掌管一个村的人口和赋税,在村上是土皇帝。
若得罪了土皇帝,便有的是恶心日子。
撺掇着村上的闲汉,今天偷你一只鸭,明天偷你一只鸡,今天薅你一棵葱,明天把半亩地里的新苗都拔来扔着玩,往门前泼粪,往井里撒尿,这些还只是伤皮不伤骨的手段。
若是碰上心狠的里正在赋税上做文章,轻则倾家荡产,重则有牢狱之灾。
“这样,你也别急,”杨大刀安慰邵秋实,“你先回去,我去打听一下消息,打听到了都告诉你。”
“罗春生与那些人约了明日。”
田地已过户,牙钱也已入袋,换作别的牙人,哪管你身后洪水滔天?
杨大刀因与廖长余的关系,当下拍着胸脯:“今晚之前,打听到了我就到傅府找你。”
“好。”
邵秋实回了傅府,到晚上廖长余依旧没有回来。
馨园无人做饭,她便去了大厨房领餐饭。
刚吃了饭,便有人叫她说外面有人找。
邵秋实出去一看,果然是杨大刀。
“邵娘子,我说找你,门房非说没这个人,幸好我记得老廖说过,你们都在馨园里给二郎君办事,这才找到你,”杨大刀抹着脑门上的汗,“事情我打听到了。”
“辛苦杨大叔了,”邵秋实见杨大刀热得满头大汗,她自然是不能请杨大刀入傅府的,便道,“巷口的陈婆婆熬的酸梅汤很是可口,我请大叔解暑,边喝边聊。”
杨大刀也的确是热坏了,他知道傅府有落锁的时间,打听到了消息便一路紧赶慢赶地跑过来,生怕错过了时间:“好,我们边喝边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