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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少骂人。”苏忠水也恼火起来,“要不是你们丹佛这帮人闯了祸,老子们至于遭这个罪?老子还在柯林斯堡放羊呢,哪用得着这大冷天的还不住逃命?要点儿东西赔,这还不是应该的?”
“又不是我们把你们抓起来的,要算帐,找那些白人去。”李阿生冷冷说道。
“不是你们烧了丹佛,惹了那么大的祸,那些白人会抓我们?”陆家顺反驳道。
“自己没胆量去找那些真正祸害你们的人,反倒是对咱们这些救过你们的人横挑鼻子竖挑脸……你们还真有本事。”郭金章冷笑道。
“这不是有本事,这叫有爹生,没娘教!”钱世德冷笑道。
“你骂谁?”似乎被触到了痛处,陆家顺突然大怒,猛得抓住了钱世德的前襟。然而,他才刚一“得手”,一杆枪就已经指着了他的脑袋:
“你想干什么?把手放开!”
“吓唬我?老子不信你敢开枪!”陆家顺斜眼看了一下李阿生拿枪的手,反而又抓得更紧了。
“什么不信你敢开枪?你弄错了。这种情形,你应该说:有种你就开枪!这才对味儿。”郭金章突地冷笑了一声,说道。
“都放手,放手!阿生,把枪给我放下!”侯南急了,吵归吵,闹归闹,怎么连枪都动了?
“他先放手!”李阿生道。
“你放把枪放下,老子才放手。”陆家顺毫不相让。
“给我一齐放手。”侯南抓住两人的胳膊,一声大吼,猛得把两人都拽到一边。可是,分开了陆家顺和李阿生,钱世德却似乎并不高兴,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还不满地看了他一眼:
“就你事儿多。他不放手,再抓一会儿,老子把他两只爪子都给废了。”
“行啦行啦,知道你们都厉害,可你们别争这些了行不行?”丁怀远叹了口气,“你们就不能把事儿往好处想想吗?非得闹成这样才甘心?”
“他们是什么样你们也看到了?丁老哥,人家根本就没把咱们放在眼里……那咱们就走呗。反正那些白人要找的是他们,老子不跟他们一块儿,反倒还安全些。”陆家顺瞪着钱世德叫道。
“想滚就滚,这儿也没人留你们。”钱世德针锋相对。
“你们说了不留。”苏忠水站前一步,朝侯南伸出了一只手:“马,肉,帐蓬,还有枪,都得给我们。”
“你说什么?”李阿生冷声问道。
“没什么。马,咱们得用着赶路;肉,路上得吃;帐蓬,路上歇宿得用;枪,防身用的。”苏忠水一副理所当然,天经地义的样子。
“想得美。”李阿生气得直咬牙,“这些东西都是我们兄弟拼了命弄来了,这么多人本来就不怎么够用,你们还想分?凭什么?”
“凭我们都是被你们给祸害的。”陆家顺道。
“谁祸害你们了?自己没用,别老是往别人脑袋上浇屎盆子。”钱世德火道。
“要不是你们,老子用得着这么逃命?”陆家顺反驳道。
“那你干嘛不说是因为大清朝廷,所以你们得来到美国?你干嘛又不说是因为美国人,所以你们的日子过得不好,还得被人无辜地抓起来?你又干嘛不说是因为你自己没出息,只知道想着自己,所以才在这个时候想着什么分道扬镳,害得那些想跟你一起走的人连吃的住的用的都没有……按照你的道理,这些东西,你是不是应该找大清朝廷,找美国人,找你自己要?”郭金章沉声问道。
“你,你胡说八道。明明是你们惹来的祸,你少推给别人。”
“我说的东西就是胡说八道,你说的就是真理?陆家顺,你以为这个世界的道理都是你家的?”郭金章面无表情,声音却越来越高。
“你,你……”
“我什么我?你们真要想走,我们不留。不过,东西,我们自己还得用,不会给那些对我们不友好的人分。”郭金章冷冷说道。
“好,好,你好!……侯南,”哆哆嗦嗦地指着郭金章,陆家顺又猛得一转身,“这就是你们丹佛的?嗯?这下子全都露出来了吧?明明就是想拿我们替你们挡那些白人的子弹,你还敢说没有?”
“我们没有。”侯南凄然地否认道。
“没有?没有干嘛不把东西分给我们?你想让我们在外面冻死还是饿死?啊?”陆家顺吼道。
“是你们自己要走,凭什么要分我们的东西?”李阿生火道。
“你们的东西?没错,是你们的东西,你们就是想用这些东西牵住我们,让我们根本就不敢走,那样,等那些白人追上来,你们就可以把我们这些不相干的人推到前面,当替死鬼!”陆家顺大声叫道。
“你胡说八道。”
“我胡说八道?是你们自己心里有鬼。”
“姓陆的,你再敢瞎说一句,老子现在就崩了你!”
话怎么也说不通。李阿生越辩越恼火,终于,他再一次拔出枪顶上了陆家顺的脑袋。可是,陆家顺不仅不害怕,反而还好像很兴奋:“哈哈,说不过,就想动手了?你来啊,你来啊……有种的你就开枪,一枪崩了老子,就没人说你们是想拿我们这些不相干的人当替死鬼,替你们挡子弹了。来啊……”
“你以为我不敢?”
“你敢就开枪,开啊。”
“阿生,算了。”眼见着李阿生怒目圆睁,气得身子直哆嗦,郭金章突然伸手拉住了他,同时,把那枪也压了下去,“跟个二流子一般见识,你不觉得丢份吗?”
二流子?
“姓郭的……”
别人也就罢了,可郭金章的话却让陆家顺怒发冲冠,这种轻蔑实在是太伤人了,但是,李阿生的枪放下去了,他一张嘴,郭金章的枪却直接伸到了他的嘴里,然后……
“砰!”
“丹佛的要杀咱们奥罗拉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