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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正浓。
“青松何在!”
吴城十里之外,十来个乘风剑门弟子正跪在地上,心中忐忑,听着身前黑影的大声呵斥。
这一位,可不是寻常的人物,若是不小心将他招惹的急了,那可就真是转眼便死的局面。
“禀报大人,掌门此刻身在吴城中,并未在此。”
乘风剑门弟子中,有一个胆子稍微大一些的,口中说道:“掌门之前吩咐过,差我等几个在此恭候大人。一旦掌门已经在城中布置完毕,便会发出一个信号来,通知我等。”
“好大的架子!竟然让本魔将在这里等候他的消息!”
“若是耽误了诸位魔君的大事,他可要仔细他的性命!”
黑影一阵暴躁大吼,心中怒火熊熊。一斜眼,黑影望到一个乘风剑门弟子的身影,口中一声大吼,登时便将那弟子擒拿了过来。
“啊”,…”
那乘风剑门弟子眼看着自己身躯被一道黑雾缠上,口中登时惊叫出声。
不等他一句惊叫喊的完全,魔将已经一只手扯住他的脖子,一只手拉住他的肩膀。两下一用力,登时便将他的头颅扯下。
乘风剑门弟子双目圆睁,不能瞑目。头颅飞起之后,便无力的跌落在地,徒劳的蹦跶了几下。
“哈哈……”
魔将一声狞笑,竟然一点点都不避讳,抓住那无头尸体放在嘴边,开始饱饮热气腾腾的鲜血。
跪在魔将身前的一干乘风剑门弟子,静若寒蝉,不敢有一点点的不满表现出来。
已经这般疯狂的妖魔,实在不是他们能够招惹的起的。即便是自己的同门已经死在对方手中,这些乘风剑门弟子,却连愤怒的勇气都没有。
“唔……。”
一番饱饮之后,魔将已然心满意足。他将手中残躯扔到一旁,向着几个乘风剑门弟子恶声恶气的吼道:“将这尸体收拾干净了,别在此处碍眼。”
“……,是。”
当下里便有两三个乘风剑门弟子低低的应了一声,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收拾着同门的尸体。
至于他们看见昔日同门,今日残尸到底是如何的心情,便不足以为外人道了。
咻!
一线白光,从远方的吴城升起,在空中止不住的盘旋。
“大人,这便是掌门的信号了!”
乘风剑门中的一个弟子心中一轻,向着魔将说道。
快些攻入吴城中吧,这样一来,便就再也不用同这个丧心病狂的魔族待在一处了。
“这便是了么。”
魔将望了望远处的一道白光,转头望着说话的那乘风剑门弟子问道。
“没错,这便是掌门人的信号,错不了的。”
乘风剑门弟子口中忙不迭的说道。
“好。”
魔将沉声应了一声,口中说道:“既然如此,你们……”。
乘风剑门弟子心中一阵轻松,只盼着魔将说出放他们离开的言语。
“便就没有什么用处了!”
魔将口中一声大喝,一道乌光从他体内遁出,在乘风剑门众弟子脖颈上绕了一绕。
乘风剑门弟子心中不曾料到这个变故,自然没了提防。加之这一道乌光速度飞快,即便是他们有心提防,也实在来不及做出什么准备。
数声闷哼之后,一众乘风剑门弟子喉头喷血,一个个栽倒在地,已然是死的通透了。
“哼。”
魔将不屑的冷哼一声,口中低声念诵着地底魔族的咒语。
在魔将的手段催化中,十来具尸体缓缓的化作一堆看不清楚原本形状的血肉,在不断的蠕动之间,凝聚在一起。
用这一点血肉,想要催化开地底魔界大门便等同于妄想。不过在他的力量配合下,这些血肉便能够提供足够的力量,让地底魔界大门处的地底魔族感应到此间方位,然后将二者之间联系起来。
换句话说,魔将此刻便是在大路上,开辟一个小路,引出另一处的地底魔族。
“好雅兴。”
魔将正在全神贯注施展手段,心中突然生出感应来。
心中感应刚起,半空中便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
“找死!”
魔将将半空中那人扫了一眼,也不问来由,身上登时便分化出一道乌光,向着半空中杀去。
只要不是地底魔族,那便是敌非友。
既然不是同族,那杀了便就杀了,哪里还需要什么言语。
魔将不想去问其中的愿意,更一点都不关,心。
“好大的火气。”
半空中的年轻人一眯眼,身上一道剑光飞起,同那一道乌光撞在一处。
轰轰轰轰轰!
二者在空中一阵硬碰硬对轰,发出一连串的爆响,竟然都不能奈何的了对方。
这一道乌光乃是魔将本身所炼化出来的,同他本身有着感应。魔将感应到剑光之中威力不弱,登时又是一声闷哼,身上再次抖出数十道乌光,向着半空中刺去。
“没空和你玩。”
一个交手之间,裴东来已经探查清楚了魔将的手段修为,心中了然。他见魔将此刻还要放出手段同他较量,心中却没有了同魔将耗费时间的心思。
“来吧!”
裴东来手中一展,一团清光升起,在裴东来手中不断的旋转,如同一轮明月一般。
手一扬,这一轮明月一般的青光便如同天河倒卷一般,化作一道丈许宽窄的匹练,向着魔将卷去。
眼看着手段就要实行完毕,马上便能够打通同地底魔界大门的通路,魔将却不得便将手段停上一停。
这一道匹练中的力量无比强大,他只能全力以赴,用这一道匹练抗争。
匹练瞬息便到,却不曾给魔将半点反抗的机会,在他周身一换一绕,便登时将他吐了进去。
裴东来一转手,收了那一团重归原本模样的匹练。手中再度一洒,洒出浑hou浩然的天地正气,将那被魔将催化之后的血肉,顷刻间扫dàng了个干干净净。
见一切都已经料理妥当,裴东来这才架起遁光,向着吴城而去。
“前些日子方才听闻,太学宫开派之时,圣上心中便是无比的欢喜。太学宫身为天下儒道之首,却一直闭关深山,真是天下读书人的一个天大的损失。”
太玄殿中,宁佐贤同一个儒装中年人坐在大殿中,谈笑风生。
儒装中年人望望大殿之中一应摆设,继续说道:“在下不才,也是仰慕圣人之言的读书人,平素便想着能够一见太学宫中各位前辈的风采。今日得见,也算是了了一桩心愿。”
“孙大人看客气了。太学宫中,不过都是一群腐儒而已,哪里称得上天下儒道之首的称呼。”
宁佐贤听着儒装中年人的言语,面色淡然的回应道。
“宁掌门客气了。前几日太学宫弟子下山行走,哪一个不是风采逼人。宁门主说出如此谦虚,倒是有些妄自菲薄之嫌了。”
孙姓中年人哈哈一笑,说道。
二人心中对太学宫同朝廷之间的事情,便都是清清楚楚的,其中的一些瓜葛、一些盘算,两人都是心知肚明。此刻将这些套话说起来,却都是一个个如同掏心窝子一般。
宁佐贤口中支应着孙姓中年人,心中微微的疑惑。
今日清晨,这个孙兴中年人便来到了山下,巡山的弟子发现了他的踪迹,便上前盘问。不盘问倒还罢了,这一盘问,却是盘问出来一个惊人的身份。
当今圣上宣旨特封使者。
而这个使者也掏出了一应的印鉴文书,证明了自己的身份。巡山弟子见没有疑问之后,才将他带上太学宫来。
这特使声称自己乃是奉了今上的旨意前来,要求拜见太学宫掌门。
宁佐贤虽然心疑惑,但是在验明了他的身份之后,便也勉强同他交谈起来。
只不过这孙姓中年人,到了现在却还不曾说出是什么旨意,只是同宁佐贤闲聊,便更令宁佐贤心中拿捏不定了。
当今的少年天子,到底想做些什么?(未完待续)!。 @y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