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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战不败来迟,还请皇上恕罪。”战不败并未因为段子炎的亲身远迎而恃宠而骄,恭恭敬敬的单膝跪地给段子炎行了一个大礼,在贤国,他永远是臣,段子炎永远是君。
陆清秋紧随其后,双膝跪地微微躬身,扬声道:“臣陆清秋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现在他的身份是月陵王,自然也该当称己为臣。
“将军与王爷快快请起。”段子炎脸上满是笑意,抬手虚扶着战不败与陆清秋,声音十分亲切。
战不败与陆清秋便顺势站了起来。
“朕早已为你们安排好了位子,可是迟迟不见你们的身影,等会必须自罚三杯,哈哈!”说完这话段子炎便拉着战不败与陆清秋坐与席间,他的声音听着是畅快淋漓,但陆清秋却听出他话语间对战不败的害怕与敬畏,心下叹了口气,贤国得了这样一个君王,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百官齐齐拱手,高声道:“百官齐迎战将军,战将军请入座!”
“请。”战不败的脸上没有自得,而是淡漠的的对着百官摆了一个请的姿势,以示与百官同坐。
百官们也急忙笑着回了一个请的姿势,随后众人皆落座于席间,段子炎与温蓉磬也回到了高台之上。
大殿内只有一人气得脸都青了,夙媪凤心里别提多恼怒了,这陆清秋怎么就那么命好,真是好得不得了,可是此时她已经没有权利去欺辱斥责一跃成为月陵王的陆清秋,如今陆清秋不找她的麻烦已属不错,她何必再引火烧身,夙媪凤心中精明着呢。
段子炎端起酒杯,笑盈盈的对着大殿的众臣道:“今夜乃是除夕大年之夜,每年也只有今日,文武百官才能聚在一起饮酒畅言,所以今晚爱卿们不必拘束你们,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谈笑自如,朕先敬爱卿们一杯。”说完段子炎抬手,仰头将杯中的酒水尽数喝去,没有留下一滴。
百官大臣们也是急忙应声端起酒盅,一饮而下。
随后底下便是,歌舞升平,衣袖纷飞,鸣钟击磬,乐声悠扬,大臣们皆是举杯畅言,观赏歌舞。
御史大夫严肃坐于战不败旁边,端起一杯酒,笑眯眯道:“将军,严肃敬你一杯,将军常年驻守边疆,真是辛苦了。”
战不败见状扬手拿起酒盅碰了碰严肃的杯子,神情称不上亲近但也不是拒人与千里之外,“严大人在朝中尽心辅佐皇上,也是辛苦了,这杯应该是不败敬严大人才是。”
严肃捋了捋胡子,举着酒杯哈哈大笑,“哎呀,都一样,都一样!”
说着两人便尽数饮去了杯中的酒水。
“王爷,不知可否赏脸与严某喝上一杯?”严肃再次斟满酒,举杯对着陆清秋似笑非笑。
陆清秋低眉,轻轻扬起手中的酒,声音温润的好听,“这一杯,清秋敬严大人。”
严肃这样做无非是让李德南派系的大臣知道,他严肃就是力挺战不败,就是要与李德南对着干。
李德南那边的大臣们当然将严肃的举动看在了眼里,心中愣是憋了一股子气,本来战不败只是三军之首,他们有事无事还能弹劾一番,可是先帝突如其来的遗旨却是让他们不敢对战不败不敬,如今以战不败的权利,想要换掉他们官位简直就是手到擒来,所以他们也不至于为了讨好李德南而去飞蛾扑火,自找死路。
李德南望着对面严肃笑眯眯的神情,并未表现出怒意,一反常态的不做搭理,将视线移向了别处,既然看了生气也没什么结果,他又何必去看。
严肃也适可而止,并未做的太过,尝了口菜,严肃拧眉对着战不败问道:“将军是否知道栖西国为何派他国公主联姻?”
战不败抿唇,淡淡撇了严肃一眼,缓缓道:“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