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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金斯先生是一个马戏团里的小丑,虽然只是个小丑,还兼职了团里的魔术师和吟游诗人,作为小丑的搞笑能力暂且不论,但作为诗人的话,不得不说他原创的曲子都是别有一番风味。
不过本来都是在滑稽的小丑面具笑着的他此时却遇到了让他难办的事情。
“萨金斯先生,能将刚才你吹奏的那个谱子告诉我吗?”眼前是一个十二岁的少女。
对于提出这种要求的家伙并不少见,因为自己所谱写的曲子一般都能卖出高价,所以这类别有用心的家伙并不少,但只是没想到这次来的只是一名半大的少女。
“能告诉我,你的想法吗?”或许这样的孩子是有着不一样的目的也说不定?萨金斯没有将少女和之前的那些家伙一样赶走,反而升起了与她交谈的兴致。
“因为……有一个人,无论如何都想让他再听一次!”完全是按着自身心思的回答,或许旁人根本不会听出任何信息吧!
但萨金斯仿佛敏锐的抓住了某些要点:“是……这样吗?虽然不是很懂你的意思,但总觉得如果你是为了别人而努力的话,我没有拒绝你的理由啊!”
如预料一般,眼前的少女露出了纯净的笑容,虽然这么轻易的将自己费劲心思写出的谱子交出并不是自己希望的,但孩子们纯净的笑容却是作为小丑的自己一直追求的东西,既然这样的话,那么也不算违背了自己本意?萨金斯有些释然的想道。
场景再次一换,这次是位于出镇的路上。
因为已经进入秋天的关系,路上已经稀稀落落的铺上了一层金黄色的落叶。
秋叶落下,路上奔驰着的是一辆马车,马车车棚后面的窗口,一名水蓝色长发的少女努力将身子伸出窗外,几乎半个身子都探出去了,在疾驰的马车上这样是很危险的吧?
但少女正往着马车背后,自己正要离开的地方努力诉说着什么,那份努力的样子几乎无法让同坐一架马车的人因为安全而将她拉回车里——这份样子的话,或许是什么不得不说的话,不得不完成的事?
不过不知是由于不甚平整的路面使得马车颠簸,还是相隔的距离已经不足以少女的话语,少女的声音并没有传到位于镇口,呆呆的往着她远去的少年耳里。
少年手中握着一根粉色的丝带,那是少女唯一留下的东西,虽然是呆呆的注视着对方,却没有认真聆听她的话,少年的心已经完全被“为什么要离开”所占据了。
或许少年,也就是以前的自己没有注意,但迪莱却看清楚了,虽然依旧听不见声音,但按着少女的口型,她的确是在说着……
“请一定要等我……”
原来,一直忘掉的,一直没有好好等待对方的,是自己啊!
一直以为,只要否认她的幽灵的存在,那么她就一直活着,至少在自己认知里是一直幸福的活着,但仅仅是为了自己的妄想而让她一直无意义的等待,自欺欺人……真是太自私了。
或许此时迪莱已经意识到了什么,但……什么都无法说出来,难道此时应该拼命道歉,然后狂揍自己一顿吗?
依旧呆呆的往着前方,那外表还正如从前一样的她,就像当年呆呆的注视着她的远去一样。
“怎……怎样?”少女紧紧握住手中的竖笛,有些紧张的问了出来,微微发红的脸蛋,可爱的样子正如以前一起观看马戏的时候!
“正如……十年前的一样啊。”变的,其实只有自己吗?以前明明是相差不多的身高,此时却要自己坐在椅子上才与她平齐了。
“是……这样吗?虽然谢礼来得有点晚,不过你能喜欢真是太好了。”展颜笑了起来,仿佛放下心头大石一般。
谢礼吗……的确是按着自己当时的希望,有着这首会忘记孤独的曲子,以及我和你,就和以前一样……一滴泪水悄然从迪莱眼角滑落,但他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因为早已陷入了对于往事的追忆。
看来,愿望已经完成了,罗罗娜注视着这一切。
仿佛任何言语都变得毫无意义,迪莱与法芙雅都静了下来,就像突然静下来的气氛,与此同时法芙雅的身影也开始渐渐变淡……
这一幕不禁让周围的人有些不知所措,虽然是早已预料的后果,唯一没有任何反应的是罗罗娜与迪莱,如果说前者是由于绝对的理性,那么后者呢?
迪莱再一次的注视着法芙雅的消失,正如十年前一样呆呆的注视着,看不清楚想法……
虽然用眼睛看是渐渐变淡的身影,但按照实际时间而论,只有短短的一瞬……
由于自身的消失,一直被法芙雅带在身上的那个象征着夏天的蝉标本摔落到地上,发出一声响声,就像是这声响声唤醒了众人。
托莉亚:好奇怪,这里怎么会有一间地下室呢?师傅,阴森森的好诡异啊……
伊芙:嗯……让人不自在的感觉呢,怎么大家都在这里呢?算了,芬里尔,我们和哥哥出去玩吧?
艾伦:咦?和芬里尔玩的话不是每次都是我遭殃吗!
在法芙雅消失后,各自都像突然失去了对此的记忆,无论是高兴的,还是悲伤的,都留下一堆疑惑的话语后,就离开了这间曾经带有回忆的地下室。
而作为当事人的迪莱,同样露出了疑惑的表情:“真奇怪啊,又是下意识的回到这里了吗?真是伤脑筋啊,这样的自己……明明还有很多文件要整理的。”
原本绑着他的绳索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松了开来,迪莱感觉脸上有些冰凉,用手抹了下,是湿湿的水迹:“嗯……是房顶渗水了吗?看来有修补下的必要呢。”
说完就往外走去,然而,无论谁都没有发现,落在地上的,那个装着蝉的标本的木制相框……
不对,还是有人注意到的,一只纤细的手将它捡了起来。
“你说这算不算可悲呢?托莉亚……”罗罗娜注视着静静躺在手中的昆虫标本,隐约还能感觉到先前将它珍视的藏在怀里的家伙的余温。
站在旁边的托莉亚有些不解:“师傅你自言自语的说什么啊?”
“不……没什么,走吧,这里不是属于我们该待的地方。”
位于突然空挡下来的地下室上方的是一间普通的厨房,和普通的厨房一样,正发出着普通且带有节奏的切菜声音。
“位于自己以为的幸福与别人认为的可悲之间的,正是人类,对吧?雷万汀……”艾丽西亚淡淡的说着,看不清楚任何表情,而且作为几近半神之躯的她,即使由于说话分心而切到手指,寻常的菜刀也无法损伤到她。
背上背着的魔剑此时却一反常态的安静:“嗯……你知道的,我是作为斩杀人类存在的魔剑,但……我本身并不讨厌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