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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二十二 国士!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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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的真心话――在3年后的那场战争里,只要北洋海军折戟海上,那自朝鲜、辽东、山东一线数千里海防便会顷刻间门户洞开!日本陆军这6大常备师团近10万精锐之师便会蹈海而来,在我数千里海防上的任意一点随意邀击,而只要日本陆军的军靴踏上中国的土地,以其在战力上对清朝陆军的绝对优势,其可以在中国的土地上任意纵横,甚至直逼京畿,逼迫清政府签订城下之盟!

这是在任令羽原来的那个时空中早已被历史证明了的战法,而要想使这一幕不真正发生,任令羽能想到的唯一应对就是――打赢那场海战!

于日本而言,其联合舰队一旦控制了海上通路,那日本在这场战争中几乎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而对中国而言,惟有争得制海权在手,遏制住日本陆军的登陆企图,那才有争得一个不胜不败局面的可能!

3年的时间太短了,短的根本不足以打造出一支成规模的近代陆军――现在组成日本陆军基干的六大师团,从1871年,明治天皇组建天皇直属的“御亲兵”时算起,到正式成军足足用了17个年头。而近代中国的第一支真正意义上的近代陆军――北洋六镇,自其在1894年筹建之日算起,到1905年六镇成军,亦是用去了10年!而今日的中国,又到那里去找这10年光阴?

相对而言,北洋海军此时已是朝廷经制之军,经过十几年的苦心经营,其装备、训练、指挥体系建设等都已成型――一言以蔽之,如果说依靠改造过北洋海军尚有可能为中国在甲午中争得一线生机的话,那试图另起炉灶编组陆军进而实现与日军的陆地决战的构想就只能说是痴人说梦!

任令羽是个现实主义者,所以他不会去做那个和他军校本专业八竿子打不着的陆军梦。但即便是回到他既定的“求胜于海上”的路线上来,他也首先必须说服眼前这个相府智囊,让他劝说李鸿章放弃让自己和海军中的“闽党”正面交锋的想法。

大战在即,海军中本就内耗深重,实在是不宜再火上浇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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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明的意思,在下已经明白了。”,张佩纶正色道,“在下今日回去就会像中堂禀报,暂时留住严几道的的水师学堂总办之位。”

“在下几日后还将亲赴水师学堂,像严几道说明,是治明兄在中堂面前历陈,这才保住了他严几道的位置,也正是得益于治明兄的开解,才是的中堂决定不再追究水师学堂参与北洋大约管学生名单被篡改之事。”,张佩纶继续道。

“这如何使得?”,闻弦歌而知雅意,任令羽立时就明白了张佩纶这句话当中隐含的深意。

保住了严复的位置,又答应不再深究――说白了就是不追究刘步蟾的责任,这不啻于给海军中的“闽党”同时放出了两大和解的信号!

团结“闽党”是任令羽早已定下的思路――不管对刘步蟾有怎样的腹诽和冲突,但对于除方伯谦外的“闽党”诸管带在甲午战争中的壮烈表现,任令羽一向还是钦佩的。况且,在今日的北洋海军中,“闽党”早已是尾大不掉,一旦真正的排斥掉构成舰队军官团核心力量的“闽党”,那也几乎等同去抽去了北洋海军的脊梁。

只是直到刚才,任令羽还一直没有想到如何和因刘步蟾而与自己早已生分了的“闽党”们缓和关系的对策。却没料到竟会在张佩纶处得到这样的惊喜。

“有何使不得?”,张佩纶自嘲的一笑,“马江之败,败就败在以在下这个外行掣肘了福建水师!若在下是个懂海事的,能在‘扬武’舰上驻节,又岂会在法舰骤起发难时让我福建水师各舰陷入各自为战的境地?”

“张香涛杂、陈伯潜庸、吴清卿轻、清流当中尚可称德才兼备者,唯幼樵一人而。”,任令羽语气诚挚,“昔年乐道点评清流诸子,以幼樵兄为才智第一!今日一见,方知恭王果有知人之明,幼樵兄君子坦荡,在下佩服。”

他此时的敬佩已是全然发自内心――1884年的马江之败,更多的是因为当年“甲申易枢”后新上台的孙毓汶等军机大臣在涉外事宜上全无经验,却对身处前线的张佩纶和福建水师横加干预――仅仅是其所发出的“彼若不动,我不先发”一道指令,便缚住了福建水师的拳脚。

正是因为这一道“不开第一枪”的中枢指令,使得福建水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法舰驶入马江,并任由其抢占有利阵位,将开战的先机拱手让人,焉有不败?

而马江战败后,这些中枢的军机大臣们却又将所有失败的责任一古脑的推倒了张佩纶的头上。可今天听张佩纶回顾马江之败,却又哪里有对这些军机大臣们一字的怨怼?

宁肯自身含羞忍辱,也要顾及朝廷体面,为了北洋大局,可以将结好“闽党”机会毫无犹豫的赠给自己,仅仅这一个顾大局的气度,就让任令羽不能不对着张佩纶写上一个“服”字!

所谓国士,当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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