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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乱世,就没有一刻消停的时候!李傕和郭汜这两个蠢人窃据长安以后,日久因争权而生隙。因一些莫须有的原因,两人就在于长安城中摆开了战场开始大打出手;李傕劫持天子囚于梅坞,郭汜就劫持了百官与之相抗。两人三日一小打、五日一大大,闹得不可开交。长安城中的百姓却因此而遭了殃!房舍被焚、财务被抢、青壮被强拉为夫等等屡见不鲜。一时弄得百姓怨声载道、苦不堪言。
而李傕和郭汜双方也由于不断的内耗,造成了实力大减。屯军弘农的张济就借机发难,派人送信予李傕和郭汜,为李傕和郭汜二人讲和,并威胁说:如李傕和郭汜不允双方罢兵,他即统兵击之。李傕和郭汜无奈的答应暂弃前嫌,各自交出了控制在手中的天子和百官。
脱出牢笼的天子和百官,在国舅董承和骑都尉杨奉等的保护下乘机逃出了长安城,仓惶的逃向了张济占据的弘农。李傕和郭汜见天子和百官逃走,就又心生了悔意,勾搭在一起联袂追赶;而张济则随后趁机出奇兵突袭占领了长安。
李傕和郭汜追至华阴,误中了华阴守将段煨的埋伏,杨奉和董承再从侧翼夹击,杀败李傕和郭汜;天子和百官才暂时松了一口气的入驻华阴。由于华阴城小,担心李、郭二人再追赶上来的天子和百官,连夜又慌忙的逃往弘农。很快,李傕和郭汜率兵又漫山遍野的追杀上来。杨奉、董承、段煨等拼死的苦战,才保护天子杀出了重围。百官、宫人等相继离散,符册典籍、一应御用物品等尽皆抛弃。
逃窜的途中,由于感觉麾下兵力太过单薄,杨奉和董承无奈之下派人前去招安临近的黄巾余孽白波帅韩暹、李乐、胡才等,并委派他们抵御追赶的李傕和郭汜;同时,也向最近的河东太守张扬和河内太守王邑紧急送去了求救文书。最后,还派人昭告天下来勤王救驾。
我接探子急报后,感到一阵的茫然:长安之乱提前发生了?历史已有了大的改变。就忙传召徐庶、郭嘉、程昱等前来商议。最后决定:其一、马上派快马通知刘表,请其相携出兵救驾。我特意请求刘表派中朗将黄忠领兵,于宛城会合后一起北上前去救驾。其二、我携带玉玺,同程昱率铁卫赶往宛城,视情况再相机而行。我对玉玺在手一直的耿耿于怀。于其因玉玺成为众矢之的,还莫若用其索取到最大的利益。
快马先行到了汝南,颇有儒将气度的乔蕤把我这一行接进了汝南城。乔蕤身高仅七尺余、单薄白皙象一个儒生,年约四旬。自弃袁投降徐州以后,随周瑜出征豫州也颇有功勋。据周瑜讲:其还有不低的施政能力。因而,被周瑜委任来镇守汝南这个衔接南北的重地。我询问了汝南的大致情况之后,对乔蕤的能力也颇为赞赏。并要求其加大流民的招收力度和屯田规模,尽量的保证地方的稳定。同时还进一步的强调:有人才会有实力,百姓能吃上饭才不会造反。如有困难,可随时的向徐州请求援助。作为降将得到重用的乔蕤,感激涕零的发誓:誓死守好汝南!一定保住扬州的北大门。
当我赶到宛城时,情况已发生了很大的变化:韩暹、李乐、胡才已接受招安,并同李傕和郭汜发生了数次大战。李傕和郭汜的西凉兵虽在长安养尊处优,并经过了大量的消耗,但仍非韩暹等的乱贼所能抵挡。李傕和郭汜的攻击势如破竹,胡才断后力战而死,天子一路败逃渡过了黄河,在安邑才会合了前来救援的张扬和王邑暂时驻足。
刘表派出了从子(侄子)刘磐为帅、黄忠为副,统一万兵卒前来宛城同我会合。刘磐二十七、八岁的年龄,不足八尺的身高,壮硕黝黑。黄忠四十多岁的年龄,八尺出头的身高,方脸大眼、三绺钢髯、面带苍桑。我就仍留周瑜等驻守宛城,率宛城的五千骑兵会同刘磐的一万歩卒马上启程前往去救驾。途径南阳,我交待驻守于此的华雄:南阳为徐州的最前哨,务必谨慎从之。当以曹操为防守重点,保住南阳就是大功,切勿因受惑而冒进。
途中宿营时,我有意的鼓动典韦和黄忠比了一次的武。黄忠的象鼻子古月大刀挥动如飞、正大磅礴的大开大合,一招一式精准到位、规范无比,显得大气凛然。同典韦相较,招术上强于典韦,气势上则不如典韦。因而,黄忠和典韦可以说是不分伯仲。据实说来,黄忠的武技当与吕布相若,但如与吕布相遇,则无能胜过吕布,必然败多而胜少。这主要还是因为黄忠没有吕布那种舍我其谁的气势;这是性格使然,根本改变不可能改变。
我也向黄忠探寻了其武技的渊源。据黄忠讲:其武技乃是家传,源于光武大将马武。其祖上乃马武的家将,故得传绝技。并言:马家刀法,可分为两支。黄家是一支,另一支流落西凉庞姓之家,庞家亦乃马武的家将。现在,也不知还有否后人?听完后我断言:闻听西凉马腾麾下有一大将庞德、庞令明亦使大刀,并有万夫莫敌之勇;此人必与黄忠同源。
昼夜兼程的西进已经临近箕关,并接到探子的禀报:李乐又勾结李傕和郭汜,欲劫持天子。不密消息泄漏后,杨奉、董承、韩暹、张扬、王邑、段煨等保护天子正往箕关方向逃来。我不由得脱口骂道:"一群废物!"接着就吩咐到:"劳烦刘将军同程昱先生统歩卒随后,商同黄将军统骑兵先行前往救驾。刘将军要尽量的抢占箕关,待商救驾回来时,将军可依托箕关列阵以阻追敌。"
前面开路的典韦大声的吼叫着:"无敌侯过关前往救驾,守关的兵丁快快让路!"铁骑如风般卷过箕关,半个时辰已到了箕山脚下。只见前面有几万人正绞杀在一起起,各种装束的人都有,既有怒马长枪的西凉铁骑,也有衣衫凌乱的黄巾,还有正规服饰的歩卒,混战在一起。就是一个乱!冲杀声、嚎叫声、兵器的碰撞声混成了一片,也分不清敌我了!
没办法!我只好对典韦和黄忠喊道:"冲进去,先寻到皇上再说。"我画戟一挥大喝了一声:"冲!"铁骑如出弦的利箭冲向战团,乱糟糟的战团如劈风斩浪一样被剖了开来,惨嚎声和骨肉被踩踏声混杂在一起,让人听了不免一阵阵的心悸。
我根本也无法分清敌我,无论是人还是马,遇到挡路的就一戟挑飞。同时还不停的大喊着:"扬州牧陶商特来救驾!万岁何在?万岁何在?"有两个狼狈的歩卒嘶喊着指向箕山脚下:"万岁在那里!在董国舅那里!"我心里骂道:我知道董国舅是啥兔色儿?但还是向所指的方向杀了过去。
我左右的典韦和黄忠,也率领着没被冲散的铁骑,紧随着我而来。蒋钦赠的这匹青花骢确是一匹龙驹!无论是速度、力量、还是反应均超乎异常,只一窜,就超出了大队近丈,率先向喊杀声大的东南角方向冲过去。
东南角正有几百名歩卒,在一个骑在马上、盔歪甲斜的四旬武将的指挥下,围成一个数丈大的半圆圈,背靠山脚抵御着数千人的围攻。圈中间是一辆牛车,驯良的黄牛也在‘闷儿,闷儿’的叫着,拽着破车直打转转。一个骑在马上首领摸样的将官气急败坏的喊着:"冲、冲!冲进去!抓住皇帝赏银千两!"外围的歩卒和骑兵亡命的向内冲杀着。
此时,那名将官却打马抡刀的向我冲来。瞬间,我一戟挑飞了抡刀向我砍来的将官吼道:"我让你叫!"我边往圈内冲杀边大喊着:"扬州牧陶商特来救驾!万岁可在?万岁可在?"
圈内牛车上隐约传来稚嫩、嘶哑的声音:"朕在此,朕在此呀!快来救驾!"我真的着急了!车轮一样的抡开画戟,月牙戟刃削下的头颅乱滚、脑浆四溅、断尸横飞。紧催战马冲入圈内大喝:"万岁可在车上?臣扬州牧陶商特来救驾!"
牛车上一堆鹅黄色衣袍下,趴着一个瘦弱的身体。稚嫩、嘶哑的声音正是从那里传过来:"朕在此,快来救驾!"我回头高声对也已经冲进圈内的黄忠和典韦高声的吩咐到:"汉升、君然快组织防御!"说完就翻身跳下战马,抬脚踢飞了几个不知是敌友的兵卒、也包括那名拎着一把宝剑比划着过来的四旬武将,敛袍躬身大声的说到:"扬州牧陶商特来救驾!请万岁恕臣甲胄在身不能全礼!"
说着,我已经顺手扯下了背后的猩红斗篷,几步来到车前裹起车上身体瘦小的刘协:"事急从权。请万岁恕臣无礼!臣已在箕关布军守关,待臣保护圣上杀出,入箕关就安全了!"被我抱在怀中只露出个头、脸色惨白的刘协,伸手指着刚刚狼狈的爬起来的四旬武将颤抖着说:"爱、爱卿,带、带上国舅一起走。"
我对已经环绕在身侧的数名铁卫下令到:"快腾出一匹马!保护着国舅一起冲出去!"又对正率领冲入圈内的几百铁骑抵御围攻的黄忠和典韦喊到:"汉升率铁骑尽量的前去营救朝臣,君然在前面给商开路。杀出去!"
喊完后,我马上就我抱着刘协翻身上马,鼻中依约闻到了一股尿骚气味儿。心中暗骂:他娘的!皇帝也尿裤子呀?我左手揽住刘协,右手画戟一挥,对已准备好的典韦示意着高喊:"冲出去!"典韦双戟翻飞冲杀在前面,我单手持戟拨打着乱飞的兵刃和近身的兵卒、单手揽着刘协紧随典韦身后,后面近百名铁卫簇拥着向外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