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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宗前辈!我们会想办法带你出去的!‘人活着才有办法,才能报仇雪恨!’不是吗?”俞非晚再次鼓励道,随即好像又想起了什么,恍然道:“可是,我们还得去找谢将军……”
思及此处,她以目光询问谢承昱的意见。
谢承昱并无犹豫,轻声道:“前辈,得罪了!”便托起剑宗的身躯,覆在背上,朝俞非晚坚定地道:“快走!”
谢承昱使出乘云纵,即使背上多负了一个人,也如入无人之境,三两下便飞出了地牢的洞口。
好在诏狱门口并未有人再进来,周遭的一切,还如他们下去之前那般静谧。
“前辈,您先在此休息,我们随后就来。”谢承昱将什刹放置在门口僻静的角落,朝他嘱咐道。随即携了俞非晚朝廊下深处走去……
“你说,典狱司的人为何要抓剑宗前辈?真的只是为了铸造兵器吗?”俞非晚边走边问,同时眼神也在两侧的牢内来回扫视。
“多半还与十五年前的阴谋有关。”谢承昱联系前因后果,心知已越来越向真相靠近。
十五年前种下的因,他也势必要让他们,尝到自作孽的果!
俞非晚正待问个究竟,谢承昱忽地停下了脚步。
三五步开外的一间牢房里,正关着一个穿着破落囚服的刑犯。他独自靠坐在角落里,一手撑地,一手搭在小腿前,正脸完全埋进了膝弯中,虽看不清楚样貌,但周身偏有一股不可侵犯之势。
俞非晚心道,为何谢承昱突然止住不动了?只听他蓦地开口唤道:“父亲!”
那刑犯猛地抬起头来,眯了眯双眼,试图将呼唤他的人看清,随即欲一个箭步冲过来,奈何腿脚好像受了伤,只能趔趄着扑在了地上。
他自凌乱的干草堆间抬起头来,颤声道:“你……你是昱儿!”
谢承昱再也按捺不住,一掌击碎了牢房的铜锁,推开房门,冲进去将谢祁山扶了起来。
他激动地唤道:“父亲!你还好吗?”
俞非晚这才看清楚,传闻中的谢将军的相貌——只见他黑眸锐利,眉宇疏朗,轮廓分明,肩颈横阔,五官气质同谢承昱极为相似,即使常年被束缚在这阴湿的牢内,也丝毫不减一身阳刚浩然之气。
“你……你怎么来了?”谢祁山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日思夜想的爱子,竟已长成了卓尔不凡的翩翩少年,慕晴泉下有知,也能得以瞑目了。
谢承昱还待解释一二,俞非晚低声提醒道:“将军,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已进来多时,先离开再说!”
谢祁山还未来得及弄明白,眼前这位俏丽的姑娘又是谁,谢承昱便一手将他的臂膀揽过肩头,另一手扶了他的腰身,踱步出了牢房。
俞非晚点了一根火折子,在前面引路。
长廊一如既往地静寂诡谲。谢祁山似是伤得很重,需要靠外力才能行走。谢承昱撑着他羸弱的身躯,坚定地朝前探去。
总算行至了大门口,谢承昱再一手扛过什刹,肩头同时负上两个成年男子的重量,使得他前行的速度迟滞了一些。
按照计划,此时岑烨将军应该已经打昏了狱卒,在外等候接应了。
俞非晚上前,在牢狱的木门上轻轻敲击了三下,随即得到三声清晰的回应。
成功了!俞非晚喜悦地想到。
“走!”她朝谢承昱看了一眼,后者点头示意。
俞非晚将陈旧的木门朝外一推,“吱呀”一声,光线陡然明亮,刺得俞非晚闭了闭眼,才稍觉舒适。
“承昱!谢将军!这是……”开门的缝隙中,显现出岑烨焦急而肃穆的脸庞。
他见到谢承昱揽了两个人,一时有些错愕。不过眼下局势过于危急,他深知这诏狱门口,并不是什么说话的好地方!
岑烨从谢承昱手中接过已经昏迷的什刹,几人趁着黝黑夜色,向宫门口的方向行去,瞬间杳无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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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沉沉,虫鸣阵阵,晚风渐起,秋寒袭人。
“哎,展鹏,今天大殿上的那个小子,比起常乐坊的姑娘,如何?”
“嗨!连性别都不一样,你搁这儿口嗨个什么劲儿呢?也只有你齐家大公子!口味这么重!”名唤展鹏的人回怼道。
“是啊,可惜,今晚让他给跑了!也不知是哪个挨千刀的,还打了老子一掌,搁现在还疼着呢!”
“别想了!话说,你的腰牌……不可能落在这儿吧?你今天可没来‘诏狱’啊?”
汪展鹏乃御林军总都督汪增荣的二儿子,也是安京城有名的纨绔。
在今晚的寿宴上,他已被其他官宦子弟灌了十余坛酒下肚了。现下他仍与齐瀚勾肩搭背,踉踉跄跄地走在夜风中……
“嗨,我这不是来找找看么?你说万一让我家老头子知道,我令牌丢了,还不得……不得削了我的脑袋!”齐瀚打了个酒嗝,一手搭在汪展鹏的腰间,一手还拎着个酒瓶子。两人边说边朝诏狱这边走来。
“嘿嘿……你小子!齐太公就像那如来佛,你就是翻不出他掌心的毛猴儿,哈哈哈……”汪展鹏毫不给面子地调笑道。
“去去去!别废话,赶紧帮我一起找找!”
看样子,这丢了贴身腰牌,让齐瀚的酒意也去了大半。他一路贴着地面搜索,忽地发现前方宫墙墙角边,好像有一团黑影,行迹可疑。
还未等他瞧清楚,便听汪展鹏道;“齐瀚!这狱卒怎么都昏过去了?”
“什么?”齐瀚定睛一看,诏狱前牢门大敞,哪还有什么狱卒在值守?几人全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他甩了甩头,立刻便确定了,刚才所看到的,确有其人!
“来人啊!有人劫狱!给我追!”